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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君吩咐,妾也是主動愿意來的,侯爺不喜歡我們戳在眼窩子里,妾等自當侍奉對該侍奉的主子,才能不惹了侯爺厭棄?!?/br> 斜倚在望月亭邊上的翟遠晟忍不住皺眉,這小東西胡說八道什么呢?說自己一刻都少不了她的是她,說自己不喜歡她在跟前兒的還是她。 還該侍奉的主子,除了他,俞桃還想侍奉誰? 本來他沒想著俞桃能做好什么,韓國公夫人生氣也在他意料之中,可這小東西那張嘴兒還挺能說。 韓清婉臉上早就和緩下來,只低著頭,俞桃話里話外什么都沒承諾,可也什么都說清楚了,也沒叫還沒讓人知曉的人多尋思,她越發期待一會兒看見武寧候。 韓國公夫人也很滿意,俞桃說的話還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武寧候前頭名聲就不大好,如今看來……這妾室說的話是有幾分可心的。 這么說,那武寧候倒是個赤誠的,也是她女兒有福氣,到時候若是能打發了這些妾室自然是好,若是不能打發了,妾室討好主母才能過活,韓清婉自然是要輕松些。 俞桃這頭一直不動聲色伺候得叫人心里舒坦,到了湖上與男賓的畫舫相望時,大伙兒竟然誰都沒找到武寧候的影子。 喬氏與俞桃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有些心累,走了九十九步,就差這一哆嗦了,那位祖宗又鬧氣。 俞桃很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她鋪墊的這么好,哪怕翟遠晟就是戳在甲板上一小會兒呢? 回到府里,跟蕭老太君回過話,蕭氏雖然不大高興,可也很滿意俞桃的一言一行。 “好孩子,你回去伺候你們侯爺吧,叫他用過晚膳來我這里一趟?!奔热挥崽易龅牟诲e,蕭氏覺得還是得找兒子算賬。 俞桃恭敬退下,回到墨寧院后,在前院門口被常翰攔住了。 俞桃瞪大了眼睛看著常翰,不等她問出口,常翰就將主子交代好的話面無表情禿嚕了出來:“姨娘,主子說不喜歡您戳他眼眶子里,也沒工夫替您請大夫,請您回欒鳴苑禁足,沒吩咐不得出門?!?/br> 俞桃:“……”她有些想不明白,這男人是順風耳嗎? “你讓我進去,挨罰我一力承擔?!庇崽蚁肓讼?,軟聲求常翰。 常翰面上更麻木了些:“主子說了,若是誰心軟讓您進去了,奴才要受五十棍,誰也替不了?!?/br> 當然主子怎么吩咐的,其實常翰不知道,這是常海帶出來的話,常翰總覺得主子說話不可能這么……風sao。 俞桃無奈地瞪眼,沒法子,她只能帶著翠芽往后院去。 走到一半兒,俞桃才想起來還沒將老太君的話傳給常翰,又帶著翠芽氣咻咻往墨寧院走,到門口正好碰見翟遠晟出來。 “怎么,本侯還沒找你算賬,你這是準備倒打一耙來了?”翟遠晟臉色淡淡的。 俞桃委屈地癟了嘴巴:“妾怎么敢呢?” 翟遠晟冷哼:“你還有不敢的事兒?恃寵生嬌,胡說八道,信口開河,壞本侯名聲,若不是看在你是老太君院子里出來的,本侯肯定要賞你幾板子?!?/br> “妾都是為了侯爺好呀……”俞桃被他斜睨過來的眼神瞪得縮了縮脖子,“妾這就回去反省了,老太君叫妾跟您說,讓您晚膳后過去一趟?!?/br> 說完她也不扶翠芽了,扭身兒就往內院跑,沒聽說要挨打么? 翟遠晟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拉?。骸芭苁裁??我能吃了你嗎?” “您不是叫我回去反省嘛?”俞桃總覺得這男人眼神有點危險,她軟著嗓子心虛道,“妾這就回去早晚三炷香,一定好好反省?!?/br> 翟遠晟氣笑了,還三炷香,他是死了嗎?他不耐煩多說,直接將人打橫抱起來往后院走。 常海和翠芽都有些傻眼,不是要禁足嗎?這怎么……只有常翰面無表情再次確認,后頭要揍他那話一定是他哥哥瞎說八道。 俞桃傻乎乎地抱著他的脖頸兒:“您……您這是……要做什么呀?” 反省還不夠嗎?真要打她呀?俞桃莫名覺得屁股有些隱隱作痛。 “不是還沒用晚膳?你禁足又不是本侯禁足?!钡赃h晟冷著臉沉聲道。 常海肩膀又開始抖,他算是明白了,以后對俞桃……啊不,對俞姨娘是要多恭敬幾分咯。 有些摸不著頭腦的俞桃,小心翼翼伺候著翟遠晟用完晚膳,見他一言不發走掉,她這才遲疑著問翠芽:“你說,侯爺這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 翠芽眼神專注看著某處麻溜兒回答:“奴婢也不知道,晚些就知道了?!?/br> 俞桃順著翠芽看過去,瞬間啞然。 看過去,臥房內窗戶開著透風兒,天青色的帳子被風拂過愜意地起伏不定,露出里面那張寬大的床榻來。 第44章 是她表現不好嗎?(一更…… 俞桃也不知翟遠晟和蕭老太君談了些什么, 看著時辰不早,她都洗漱過準備休息了,門簾子突然帶著風掀起來。 俞桃揪住水紅色的里衣下擺,看翟遠晟大跨步進門, 莫名有些緊張。 “侯……侯爺, 您怎么過來了?” 翟遠晟瞧她只著里衣站在床邊, 昏暗下去的燭光也沒能讓她白皙的小臉兒遜色半分, 他眼神中帶著意味深長的灼熱湊近。 “墨寧院本侯哪里到不得?”翟遠晟慢條斯理解著自己的衣裳,目光卻是一分一分在俞桃水紅色的里衣盤扣上巡視。 俞桃臉上紅得比里衣顏色也不逞多讓,她總覺得這男人在用眼睛解她的衣裳。 身上只余純白綢子的里衣后,翟遠晟攬著俞桃躺在床上,也不著急跟她算賬, 只捏著她越來越熱的耳垂,不動聲色套話。 “今日母親與我商議與韓國公府的親事,說是你立了大功?” 俞桃咬唇心虛,嗓音軟了不止一點:“您……您不是都聽到了嗎?” 翟遠晟輕哼:“我只聽到你要認別人當主子, 怎么,要不我把你送韓國公府去?” 俞桃揪住他亂動的大手,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翟遠晟瞇了瞇眼, 趁著俞桃阻他不迭的功夫, 突然問:“你就這么想讓韓府小姐嫁給我?” 俞桃下意識點了點頭,然后心下一個哆嗦,膽怯地抬起頭看著翟遠晟, 見他眸光轉冷, 怯生生問:“您不想娶她嗎?” 其實俞桃心里非常清楚,韓國公府那般清貴的人家,如今為何上趕著與翟遠晟這個名聲算不得好的武寧候說親。 上輩子宗正府家的庶出大公子正妻病逝, 他偶然見到韓國公府的小姐便起了心思,央著宗正夫人替他去韓國公府提親。 這位庶出大公子仗著從小被養在宗正夫人膝下,被捧殺得已經爛到了骨子里,韓國公府如何肯?見人上門,韓國公夫人毫不客氣給了前來替宗正府說項的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