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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陪我一起用膳?!?/br> 那奇怪的夢幫了他許多,可那夢跟這小東西顯然更緊密些,翟遠晟有時在想,這小東西怕是老天爺送給他的,只不知是福是禍。 俞桃乖巧坐在他身邊:“我知道您不愛豬肝的味道,還有紅棗粥,您嘗嘗?!?/br> “你不是從早上到現在也沒吃用多少?你替我喝豬肝粥,也補補……”翟遠晟話沒說完,只盯了一眼俞桃身前,“可別小了?!?/br> 俞桃跺腳,這男人受了傷也不忘耍流氓,偏偏從沒個正經。 “您這一受傷,回去老太太定要問責的,您要是再不好好養著,我可是沒活路了,還管什么大小?!?/br> 她這一天下來受驚不小,沒什么胃口,臉色比平??粗嗔藥追植B的白皙,反倒是這會子稍微恢復了那么點活泛。 “有我在你怕什么?”翟遠晟順手將她拉到身邊,掐了掐她的細腰,“你放心,沒伺候爺之前,爺保你無事?!?/br> “光說不練假把式,您倒是來真格的呀?!庇崽叶汩_他的偷襲,暗暗翻了個白眼嘀咕。 也不知為何,見過武寧候被刺后,她心里反倒莫名丟了些包袱,真正膽子大了不止一點點。 翟遠晟似笑非笑捏了捏她的臉,他最近總覺得自己碰不夠這個小東西。 “說什么呢?大聲點?!?/br> “我說我困了,您再用點粥,我伺候您歇下,我也回去睡了?!贝舐朁c的膽子她還是沒養起來,只是嘟著嘴捂臉道。 翟遠晟又伸手去拉她:“你本來就該跟我一起睡,你想去哪兒?困了就上我身邊來?!?/br> 俞桃這下子白眼翻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是誰大半夜出去沐浴就再不見人影。 因他身上有傷,俞桃也不敢掙扎,順著他的力道躺在他身邊。 “等此間事了,你可想在金杭到處走走?”翟遠晟不再逗她,摸著她腦袋問。 俞桃想了想搖頭:“您還受傷呢,咱們早些回京吧?!?/br> 不光是擔心他的身體,主要回去路途遙遠,等回到京中,應該也到小叔參加省試的時候了。 她想早些回去,拜托紅梅jiejie替她尋個安靜些的宅子,好讓小叔一家子都搬進城里住上些時日,不管如何,不但耽誤了小叔科舉。 若是小叔能夠過了省試,哪怕進不得殿選,起碼能謀官外放,好歹算是條后路。 翟遠晟捏了捏俞桃的耳朵,輕聲笑了出來:“就這么想伺候爺?” 俞桃想起晚膳前他說的話,泛紅的小臉兒往枕間埋了埋,聲音里帶著幾分疲乏:“您慣是會打趣我的?!?/br> 見她累了,兩個人略說了幾句話,翟遠晟就由著俞桃很快睡著,自己舒舒服服將溫軟抱在懷里,在她腦袋頂上親了一下,也跟著睡了過去。 兩日后的夜里,將富貴堂皇的林府一把火點著,武寧候一行人不知不覺回到了常海的隊伍里。 錢知府翌日一大早就派人在城門口迎接,常海一反過去嬉皮笑臉的模樣,大馬金刀坐在馬上,神色冷漠。 “奴才常海見過錢大人,錢大人不必客氣,賊人突襲了欽差船只,我家侯爺受了重傷,需要休息。常某已經通知了金杭兵馬督監,勞煩您配合曹大人,立刻捉拿賊匪?!?/br> 錢知府心下微妙,想起剛從京城里送給他的信兒,一點都不敢怠慢,對著常海賠笑:“煩請告訴侯爺,膽敢襲擊欽差這不是小事,下官定然嚴查追捕,驛站下官已經安排好,這邊請?!?/br> 等進了驛站,錢知府探著腦袋看了半天,也沒瞧見金尊玉貴的武寧候,只隱隱綽綽看見個弱柳扶風的俏人兒扶著昂藏身影進了內室。 等金杭兵馬督監曹守仁帶兵到達驛站后,易過容的常翰和丁六守著武寧候,常海拿了武寧候的令牌,點兵氣勢洶洶出門。 錢知府趕緊小跑著去攔:“常兄弟,你這是要去……” “盧家、鄭家和林家賄賂各地官員,暗中cao縱科舉,侯爺命奴才帶兵前去抄家,怎么,錢知府也想一起?”常海冷著臉問。 錢知府心下一緊,臉色不自覺有點發白:“這……這盧家和鄭家只是鄉紳,如何會……下官竟然不知,實在是下官的失職?!?/br> 常海面色不變:“是失職還是沆瀣一氣,等抄過這三家就知道了,錢大人讓讓?!?/br> 錢知府微覺不妙,趕緊道:“這……林府昨夜一把火燒了個干凈,我派人領你們去盧家和鄭家?!?/br> 見錢知府先沖手下使了個顏色,后派衙役帶路,常海早得了武寧候吩咐,沒表示什么異議,即便林家燒干凈了,也得走一趟做個樣子。 他拿著武寧候的令牌,讓金杭兵馬督監手下士兵分三路前往抄家,他和曹守仁帶著兵馬帶著其中一隊前往盧家。 武寧候還沒下船就遇到刺殺重傷,剛進城也沒有給人反應的機會,立馬就要抄家,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簡直是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錢知府轎子都來不及坐,知道衙役會帶人繞路,自己騎著馬咬牙往金杭郊外沖。 林家已成灰燼,鄭家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就哭喊著被收了監,等常海裝作不知,被衙役繞著圈兒帶到盧府時,盧家已經燃起熊熊大火,里面乒乒乓乓的動靜都還未結束。 對金杭頗為熟悉,卻一路沉默的曹守仁不等常海吩咐,突然高喊:“立馬帶人進去,只怕是盧家背后之人要殺人滅口,武寧候有令,盧家所有人都要活口!” 常海挑了挑眉,抱著胳膊沒說話,只不急不緩帶著武寧候府的人跟在后頭,等他帶著人進門時,曹守仁在正院的幾具尸體前,匆匆忙忙站起身來。 常海大概掃了一眼,盧家遍地尸殍,除了驚慌失措的下人,已然沒有活口,一如武寧候所料。 曹督監握著刀柄走過來,臉色不太好看:“我手下行事不利,竟讓那些賊人逃跑了,我已經派兵去追了。盧家家主不見蹤影許是被其擄走,其他盧家血脈已經被殺干凈。剛剛我手下將士留下了幾個賊人,只是還沒來得及問,他們就服毒自盡了,瞧著……怕是有些不太對?!?/br> 常海問:“哪里不對?” 曹督監動了動嘴唇卻沒說話,只拉著常海上前,掀開已經中毒身亡之人的衣服,用自己身體擋住別人的視線后,露出黑衣下的衣擺,衣擺是藏青色,上頭還有祥云暗紋,在束腰的地方赫然露出一塊小巧銅牌,上頭簡單寫了兩個字——月升。 常海皺眉,立馬將銅牌捏進掌心:“所有人聽令,立刻前往搜查林家和鄭家,此處由武寧候護衛接管!” 曹督監早就得了吩咐,要配合將盧家滅口,順便放下提前準備好的證據。 可等他進來后才得知,盧家家主消失,他心下有些不安穩,倒是也沒介意常海一個奴才的語氣問題,他需要趕緊將事情給傳出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