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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他放任自己的沖動,親在俞桃眼角,吮掉她滑落的淚珠,語氣里多了些溫度:“沒叫芷秋伺候,本侯竟然不知,你還是個小醋壇子?” 俞桃被小醋壇子噎了一把,她眼神中有些迷茫,這男人是在安撫她?他上輩子不是親口告訴她,他不喜歡女人拈酸吃醋嗎? 第19章 江南學子的血,應該是熱…… 俞桃止不住回想起上輩子的事情來。 那時芷秋被常翰帶走,一如過去墨寧院被帶走的丫鬟,再也沒人知道她們是不是還活著。 因為那塊被翻找出來的玉佩,武寧候冷了俞桃有小半年的時間。 俞桃還以為墨寧院會繼續進伺候的人,可一直等到武寧候帶著她下金杭時,武寧候身邊再也沒出現別的女人。 那時俞桃只想著謹小慎微,什么都不敢問,可等從金杭回來時,她就有些受不住了。 除了在床榻上,其實她什么都不用做,常海和常翰幾乎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可就只是在床榻間,她也有些受不住武寧候那強健體魄的撻伐。 她記得那年中秋節過后,武寧候吃多了酒,她不愿回想在凈房內,在書房內,甚至在臥房內到底發生了什么。暈過去了好幾次,醒過來,頭頂還是晃動的黑影。 她那時第一次抖著膽子問武寧候:“侯爺,墨寧院還會進別的丫鬟伺候您嗎?” 當時她想著,快來個伺候的人救救她吧,再這么伺候下去,她只怕很快就要步上芷秋的后塵。 “為何問這個?”那男人掐著她的腰迫使她靠在他身上,聲音一如既往地淡漠。 俞桃不敢說自己不想一個人伺候,吭哧好半天才換了個委婉的方式道:“奴婢總有小日子沒辦法伺候侯爺……” 她當時太忐忑,不知道自己久經撻伐后,沙啞的聲音還有些前面沒能止住的哽咽,武寧候聽完沉默了一會兒,松開她翻了個身背對她。 她記得武寧候當時的聲音特別冷硬:“要不要別人伺候,不是你該問的,本侯最厭煩拈酸吃醋的女人?!?/br> 俞桃那時一聽見厭煩二字就覺得脖子不牢靠,半點不敢再問,只拖著顫抖的身子安靜退了出去。 那之后有好些天,武寧候都沒再讓她伺候,她一看見常海和常翰就害怕,生怕他們捂著她的嘴把她拖走。 突然俞桃的鼻尖一痛,她不自覺喊出聲,眸光落進了武寧候深邃的眸中。 “伺候本侯的時候,你還敢分心?” 難道是在想那個獵戶?翟遠晟眸光轉冷,也不用俞桃回答,又低下頭咬住了那惱人的唇瓣。 “唔……”炙熱的親吻,讓俞桃剛才回憶里刻意避免的部分不自覺蹦了出來,她下意識緊緊抓住軟榻,眼淚不知不覺就落了下來。 她莫名有些委屈,本來若是順利,她不該被壓在書房才對,她討厭這個地方。 “不許哭!”翟遠晟舌尖品到了苦澀的味道,有些破壞嬌人兒的甜美,他啞著嗓子低喝,隨即見她眼淚掉得更兇,他胸口一窒,不自覺放輕了嗓音,“我沒碰芷秋……” 心心念念著這個擾人的小東西,即便芷秋也是個容貌不俗的,他那夜還喝了鹿血,也只叫芷秋伺候了一回。 如今知道她不喜,翟遠晟雖然知道不該縱容,可再多理智都消失在看著晶瑩剔透卻不美味的淚珠子里。 許是他聲音太溫柔,俞桃有些心驚,也有了膽子繼續試探武寧候的底限,她繼續掙扎著造作:“奴婢不想在這里伺候,也不想今天伺候……嗚嗚?!?/br> 翟遠晟皺眉,小醋還是情趣,善妒就叫人不喜了。 控制住她作亂的小手,翟遠晟聲音冷沉:“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 俞桃被他看得有些害怕,也聽到了預想當中的話,眸中亮光瞬間黯淡了些,她緊緊閉上眸子,止住了哭聲,只眼淚不停從眼角滑落。 “侯爺恕罪,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以下犯上……” 見她不再掙扎溫順下來,翟遠晟比剛才還要煩躁,他徹底沒了繼續的心思。 可就這么放開這小東西,他又怕她恃寵而驕,兩人一時便僵持住了,只是一個拼命忍住哽咽,一個心疼的幾乎要開口哄人。 這時常海突然出聲,聲音還特別謹慎:“主子,有貴客來訪?!?/br> 俞桃被外頭聲音嚇得一哆嗦,翟遠晟反而松了口氣,他起身將俞桃拉起,還因為她剛才那哆嗦,自己都沒注意就輕輕拍了拍她腦袋安撫。 “你先回去?!钡赃h晟用跟動作完全不相符的冷硬聲音淡淡道。 俞桃胡亂擦了把眼淚,屈膝行禮后,便安靜退了出去,即便是要鬧騰,也得分時候。 出門時,俞桃瞧見廊子下頭站著個高大修長的身影,身影被裹在黑色斗篷里,她注意到那斗篷下擺處在氣死風燈底下,有些微亮光閃過。 她愣了一下,突然記起來,上輩子好像也有這么一位貴客來過,只她記得好像是……清明前后才對,過后沒多久,武寧候就帶著她去了金杭。 她低頭快步回了蓮荷居,芷秋也不管外頭的冷風,站在東廂房門口等她。 “你伺候侯爺了?”芷秋冷聲問。 俞桃剛剛眼睛哭得紅腫,這會兒不用演就一副委屈的樣子:“若不是jiejie跟侯爺說……侯爺如何會……” 芷秋忍不住死死拽住帕子,狠狠瞪了俞桃一眼,半個字都沒解釋就甩上門進了屋。 俞桃臉色淡然回了西廂房,洗漱過后,對著銅鏡她才忍不住紅了臉。 怪不得剛才芷秋似是要吃了她一樣,剛剛在書房跟武寧候糾纏了會兒,如今她一頭黑發亂糟糟的。不只是眼睛紅腫,嘴唇也腫得厲害,襯著她臉上如今的緋色,分明是被人疼愛過以后的樣子。 她忍不住撲進被褥里,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 她本計劃等芷秋將人引進來的時候,讓常翰將人抓住,好審出三夫人安氏來,過后她再慢慢籌謀,跟武寧候哭訴害怕三夫人還要害自己,讓他心疼。 身為弟弟,武寧候不能因為一個丫頭就對庶嫂如何,可若是武寧候想要她伺候,只有將她身份提起來,安氏才會投鼠忌器。 可她不知為何那位貴客年前就出現了,武寧候若是很快要去金杭,她不跟著去,等武寧候回來,她墳頭估摸著都得長草。 若無名無分跟著武寧候南下,多少生米來回途中也煮熟了,還怕個屁啊。 她咬了咬唇,將藏起來的玉佩又找了出來,放在了芷秋原來放的地方,她決定換個方式一步到位。 書房內翟遠晟突然打了個噴嚏,他隨意將衣服裹了裹,斜靠在軟榻上喝茶。 脫掉斗篷的貴客,也就是太子殷明德笑話他:“不是剛剛那個丫頭罵你了吧?瞧瞧你給人家惹得,孤都看見那雙眼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