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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趁弟弟睡著的時候在他那張白凈的臉上涂鴉,留下一幅簡易的抽象畫,或者幾瞥胡須。有時向笛會被jiejie沒輕沒重的手給弄醒,突入眼前的是一雙狹長的、滿是頑劣笑意的眼睛。一些甜蜜的情緒就在那時產生了化學反應,躥起了實驗室里強力催化劑一樣活潑的氣泡。jiejie向萊的笑容大多數時候都沒心沒肺地傻,但只要她一笑,自己也總會被不明所以地感染。那個時候,向萊還沒有被無望的夢想變成一個瘋瘋癲癲的妓女,那個時候,他也沒有被無望的愛情變成一個人人唾棄的牛郎。街道兩旁的山毛櫸可以毫不費力地綠上一整個夏天,古老的樹木投下大片大片斑駁的蔭影,覆蓋起兩張年輕好看的臉。向笛始終記得,甚至在jiejie眾叛親離只身離家之前,也曾信誓旦旦地對自己說,真想把你打包起來,塞進我的行李箱,帶著一起四處闖蕩。不知這話是否本就是她心血來潮時的隨口一提,四處碰壁的向萊漸漸把它忘在了腦后,猶如擦掉一段若有似無的灰。虛擲光陰的感慨匆促涌進他的腦海,抽絲剝繭,真的沒料到一旦闊別舊日時光,就再也回不去了。不比頭一回遭遇時的驚恐萬分,向笛回過頭望著高舉尖剪的韓驍。一種強烈的如釋重負感襲了來,他帶著波瀾不驚的微笑,對他說,嗨。尖頭剪子扎入身體,血腥味兒甜絲絲的,一點都不怕人。心理醫生雖未透露與韓驍的談話內容,但她證實了一點,這個男人的心理問題非常嚴重,他目前的精神狀態極有可能導致他做出非常危險的事。如果褚畫殺害潘彼得的證據之一是他曾在人前放言要殺了對方,可那個家伙居然在大庭廣眾下妄圖掐死總統先生的女兒。司法部的人與警方都找到了理由傳韓驍來問話。警察們先去了男人的家,結果卻撲了個空,然后他們接到報案找去了那個牛郎的臨時住處——映入眼簾的景象觸目驚心,大灘大灘的鮮血潑濺在墻頭、地面,仿佛剛剛結束一場血腥屠殺,仿佛人間地獄。在場的警察們仔細搜查了現場,卻沒有找到尸體,兩個人都似憑空消失般不見了。直到第二天警方又接到了一個報案電話。誰也沒有想到這個電話居然來自韓驍本人。他將奄奄一息的向笛帶去了一個地方,在那兒還碰巧劫持了一對正激烈地打著野戰的高中生。他提出要求,只有褚畫前來交換,自己才會放人。※※※韓驍是當之無愧的警界精英,即使他現在被環磷酰胺逼得一團糟,也全無可能通過談判哄騙他釋放人質,更不用說將他誘騙到窗口,對他進行狙殺。韓驍的態度強硬而堅決,毫不猶豫地選擇傷害人質來回應警方。所有的談判專家都鎩羽而歸,狙擊手也苦于找不到有利位置,無法施展所長。不得已,原本處于看守中的褚畫被解開了手銬。面對前來接自己的老同事,褚畫挺得意,卻故意繃著臉說,“我已經被解職了,我現在只是個普通公民,你們不能要求我去解救人質?!?/br>他以前的上司,兇案組的白人組長鮑爾森許諾說,“如果你能營救回人質,我想陪審團眼里你幾乎就已經洗清了自己。只要你被判無罪,兇案組永遠歡迎你回來?!?/br>“是嗎?”一點點可愛的弧度綻開在嘴角邊,為了避免太過興奮而失去和對方繼續討價還價的機會,褚畫又強行把那笑容連同梨渦一并收了回去。坐了下,他將兩手交疊收攏于腦后,以個相當舒適的姿勢把腿擱上了眼前的桌子,“你說了不算。得局長委員會的那些家伙首肯才行?!?/br>這小子永遠那么討厭,即使身負冤屈也不能讓他變得稍稍可愛些。鮑爾森拉下了臉,在對方那滿是鼓勵的、脅迫似的目光里,給自己的頭兒打了電話。“好了,你該滿意了。他們都點頭了?!笔樟司€,白人組長不耐煩地催促說,“別再磨磨蹭蹭,你現在可以動身了?!?/br>褚畫這回是真的笑瞇了眼睛,可細想了想,又馬上說,“也許救回人質之后,我的英勇值得受到嘉獎,我可以……”撓了撓頭,亮晶晶的眼珠瞥左又瞥右,他看來靦腆又無賴地繼續補充,“我可以升個職什么的……”“你他媽別得寸進尺!”脾氣火爆的鮑爾森怒不可遏地上前踹上了他的腿,幾乎一腳就把那小子踹下了座椅,“你拿人質的生命討價還價,這太下作了!”跌在地上的褚畫悻悻爬了起來,還未開口說話,一個男人拄著手杖走了進來。“我想和他單獨談談?!笨挡次⑽⑶皟A身體向鮑爾森致意,頗為禮貌地請對方讓自己與褚畫獨處。“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但你最好還是別開口?!贝M長一離開,褚畫就開始忙碌于武裝自己。還沒打算英勇殉職,他準備了三把手槍,一把明目張膽地置于腰后,十有八九韓驍會讓他把它卸掉,另外兩把則決定各自一側地藏于腳踝稍高些的位置。為了安全起見,他還在身上藏了一把小刀。來回撫摸著久未謀面的格洛格18型9毫米全自動手槍,這家伙的表情比自慰時還目光迷離,滿含情意,嘴里以個發情似的音調喃喃自語,“寶貝兒,你都不知道你有多美……”“你知道我要說什么?”“當然,你想阻止我去和人質交換。但是那不可能,”褚畫掉過臉望著康泊,攤了攤手,“我是警察!”“你已經被解職了,你現在是嫌疑犯?!笨挡磽u了搖頭,“解救人質的事,應該交由警方的談判專家?!?/br>“我就是談判專家!”康泊笑了,“可你連我都說服不了?!?/br>“不,我說服得了?!瘪耶嬒肓讼?,突然走上前,湊上一張輕撅了嘴唇的臉。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情人的唇角,他眨了眨眼睛問,“這樣?”他的臉還沒離對方遠些,又馬上被這男人用力摁住后腦地拉了近,封堵住了嘴唇。一番唇舌相纏的熱吻之后,康泊從放開摁住褚畫后腦的手,笑了笑,“就是這樣也不行?!?/br>又想了想,褚畫把已插在腰后的手槍拿了出來,放在了桌上。自己則趴伏向了桌面,又圓又翹的小屁股對準了身后的男人。他用力歪著腦袋往后看去,咬著嘴唇含含糊糊地問,“那么……這樣?”鮑爾森在門外等候了好一會兒,見褚畫一直沒有出現,想也不想地就推門進去——他在門口愣了一會,隨即立馬反應過來,面色鐵青著又退出門外,“給你十分鐘……”“給我……”隨著身后男人的頂撞,身體饒有節奏地前后擺動。體內的硬物一下頂在了最為敏感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