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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劈開木頭的聲音又一次傳了來。“如果你再不出來,我就要把你的玩具全都砸爛!對,那些愚蠢的超級英雄們,我要擰掉他們的頭顱,切斷他們的四肢,就像摘掉玫瑰待放的花苞那么輕而易舉,那么有趣!”女人瘋瘋癲癲地大笑出聲,又說,“你是不是也想這樣,褚畫?你是不是也想我這樣對你?!”那雙瞳仁烏黑又清澈的眼睛里滿是驚惶與乞求,他又一次開始在心里默念起圣經的經文:凡我所吩咐你們的,都教訓他們遵守,我就常與你們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愿主耶穌的恩惠,常與眾圣徒同在。阿門……“難道你也要像你那個該死的父親那樣,為了他身為警察的名譽就拋棄我嗎?”笑夠了的女人開始哭泣了,“你的父親就是個混蛋!王八蛋!該死的畜生!是啊,你和他很像,你他媽的什么地方都和他很像!就連那地方的胎記都一模一樣……”超人先生,快來幫幫我……不要讓她找到我,不要讓我被她找到……誰來救救我……男孩的恐懼已達到了頂點,全身的骨骼無法自控地錯位顫抖,與壁櫥摩擦碰撞出“嚓嚓”的響動。他絕望地發現母親循著聲音走了過來,手中還高舉著斧子。※※※已經昏睡了超過十六個小時。這家伙的睡相不算太好,一直在莫名其妙地拱著被子,仿佛正渴望跳出束縛他的囹圄;而且,還不時用腦袋蹭著另一個男人。另一個男人清醒著,側身坐在沉睡者的身旁。他是個值當任何人失聲吟頌的美人胚子,一張毫無性別感的蒼白臉龐,反倒擁有極賦侵略性的美感。淡褐色的長發無拘束地垂散下來,男人垂著眼眸,始終專注又深情地望著沉睡中的年輕人。天生泛著殘忍血色的眼眶從未如此刻般溫情脈脈,目光如一泓流水纏綿委曲,也如一場颶風狂暴強烈。他撫摸他的臉頰時會感受到乖巧的、回贈似的撫蹭。這遠比撫摸一張陶制面具來得令其動心。褚畫起初睡得很安穩,猝然而生的一下抽搐之后,整個人開始痙攣起來。面色慘白,汗如雨下,大幅度地左右擺動腦袋,似在極力趨避著什么。一種極端痛苦的神色出現在這張原本闔眸安睡的臉上,如同冰封的湖面一旦出現裂紋,不斷延伸爆裂的創口連同其下的暗潮洶涌就足以將他摧毀。“媽……mama……別這樣……”緊閉的眼睛滲出淚水,他告饒般地不斷哀聲重復,“這很疼,真的很疼……”康泊稍稍離褚畫遠了些,蹙緊了眉頭。猶豫著要不要將他喚醒,免于其受夢魘的無情折磨。“別、別走……”睜開眼睛的瞬間,褚畫突然支起上身向康泊靠去,張開雙臂緊摟住了他的脖子。把臉深深埋進對方的頸窩,年輕警探仍似孩子一般,因徹骨的恐懼而哭泣不休,顫抖不止。少頃,他忽又仰起一張迷瞪瞪的臉,邊探出舌尖舔起男人的脖子、下頜及嘴唇,邊以個帶著哭腔的聲音斷續說著,“吻我,抱我……或者隨你所想地cao我,只要你別走……別走……”康泊收攏手臂,將懷中人牢牢抱緊,輕輕吻著他的頭發臉頰,于他耳旁柔聲細語,“好了,沒事了……不會有事的……”溫柔的擁抱給了他撫慰,他終于停止了顫抖,也慢慢恢復了意識。誰知徹底清醒過來的警探先生立馬翻臉不認人,推開身前的男人,怒氣沖沖地說,“你居然侵犯我!”康泊不予爭辯地笑了笑,只說,“似乎,是你侵犯了我?!?/br>完全記不得剛才自己做過什么的家伙斜睨起眼睛,一臉將信將疑。一低頭,看見自己換了身柔軟又舒適的衣服。腦海中驀地劃過對方曾和自己說過的一句話,褚畫不禁頰旁一熱,趕忙扭動了幾下屁股。所幸,該是無事發生。“我崇尚你情我愿地交合,而非單方面地施jian?!笨挡瓷陨砸惶骂M,露出一個了然又促狹放笑容說,“你臉紅了,你很害羞,看來,你是想起了我們上次分手時說了什么?!?/br>“是的!”為人言中心事的年輕警探繃著臉從床上爬起來,自己也覺得自己娘們式的害羞來得莫名其妙?!拔艺f我會找到證據,查明真相,我會讓你顫抖著向我討饒……”“我會竭力勸你不要抗拒我的引誘,不要抗拒你早想邀我進入你身體的真心?!敝卑壮嗦兜哪抗饩従彃哌^對方的身體,言辭同樣無遮無攔。適時打斷對方后,這個男人卻饒有風度地表示,在對方放下這別扭的自尊前,無論多想,他都不會侵犯他的身體。屋子似乎在顫動,像遭遇了一場輕微的地震。年輕警探不服氣地埋著腦袋,想了想,突然仰起臉說,“你覺得你能看穿一個人的靈魂,掌控他所有的思想與行為,是嗎?”康泊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那你猜猜我接下來要做什么?”康泊微瞇眼睛,表示不解。“瞧,你壓根猜不透我?!彬嚨毓雌鹆撕每吹脑卵姥蹆?,褚畫十分得意地笑了,緊接著,他果然作了一個讓對方始料未及的動作——扯掉扣子,解開褲子,褪下衣服的動作迅疾又一氣呵成。他很快就赤裸如個嬰孩,大方站在對方面前。挺瘦,但身為警察的家伙無可避免地擁有一身流暢又緊致的肌rou。髖骨很窄,雖說男人的胯一般都窄,可他也比一般人窄。屁股像兩瓣小丘,又圓又翹,胯間之物昂著頭,尺寸不小,鮮嫩的rou粉色非常迷人。那只蝴蝶已然張開翅膀,栩栩欲飛。淚痕已經凋敗,漂亮小巧的臉龐像剝了皮的果瓣一般甜美可口。褚畫把手放上自己的yinjing,拇指摩挲著紅潤的guitou,于莖身上用力捋了兩把,還故作陶醉地夸張呻吟,“哦,好爽!快來干我,啊,好爽,我受不了了!”盡管始終保持著波瀾不驚的迷人微笑,可對方眸中倏爾綻放的波紋仍舊沒有逃過警探先生的眼睛。“你知道我接下去要做什么嗎?”惡作劇得逞似的笑了笑,褚畫俯身靠向康泊,于他耳旁語調曖昧地說,“我得先去沖個澡,再去找根夠粗夠硬的玩意兒,自己給自己來一炮?!?/br>年輕警探得意洋洋地推開了浴室的門,旋即一動不動地愣了住。方才感受到的輕微震感來自船體的搖晃,透過狹小的窗,他看見了一片與夕陽交輝的海面,時起時伏,無比壯闊。準確的說,他現在身處大西洋上。29、時間是鴇婦的舌(2)“褚畫還沒出現?他和誰說過他上哪兒了嗎?”屠宇鳴隱隱有些感到不安,他的搭檔自那晚與自己的情人“賭氣”而別,已經三天沒有出現在警局。“他是你的搭檔,你都不知道他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