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百步穿楊,亦可百發百中。當然他只想給對方“閉嘴”的警告而沒真想干掉他。手腕稍一抬高,槍聲四響。男人頭頂的掛鐘噼啪濺出玻璃碎渣,繼而垂直掉落,砸向韓驍的腦袋。并未打算挨槍子的男人大聲罵著“Fuck!”隨后摔門而出。作者有話要說:厄勒克特拉情結(Electraplex),弗洛伊德主張的一種女兒“親近父親敵視母親”的復合情結。源自希臘神話中厄勒克特拉替父報仇,最終謀殺其母的故事。②肛欲期(約2——4歲),指度過了口欲期的弱齡孩童由于糞便刺激肛門而感受到一種奇妙的快感。韓驍在此諷刺褚畫是肛交的承受者,是只貪圖快感而毫無判斷力的蠢貨。關于主角二人的名字:褚畫——褚,chu,念第三聲。同姓的歷史名人作者這會兒只想起一個“褚遂良”,后文會介紹“畫”這個字因何而來??挡础锏哪兄鹘?,作者構思筆下人物時靈光乍現,莫名地覺得這個名字適合本文的攻君XDDD2、蝴蝶紋身(2)韓驍摔門而出后,褚畫跌坐在床上喘出一口氣,慢慢將目光移向置于床頭的一張合影——這是這個男人僅有的合影。合影里像瓷娃娃一樣精致美麗到令人咋舌的小女孩叫瑪麗蓮。她偎在他的身旁,笑得能讓蓓蕾初綻的花朵重又羞澀地掩闔,笑得能讓巡行的天使駐足觀望。她是他撿來的meimei。瑪麗蓮的母親是法國人,生父是美國人,繼父則是中國人。她那還是高中生的生父,與身為餐館招待的母親,在觀看由一個同樣名叫“瑪麗蓮”的金發尤物所主演的電影時突然產生了偷食“蘋果”的念頭,jingzi和卵子因此發生了美妙的結合。如果當時他們在看、或者,那么她就有可能叫“伊莉莎白”“費雯”或者“奧黛麗”。瑪麗蓮是個不折不扣的語言天才??梢粤骼厥褂靡环N古老的、字正腔圓的語言與褚畫親昵交談,也可以在韓驍發作前以凄婉而委屈的表情吐出一竄發音優雅卻教對方根本無法聽懂的音節。韓驍一度以為她在討饒,后來他憑著記憶力向警局里會法語的同事復述了其中兩句話,才發現瑪麗蓮只是在念誦一段詩歌。Pourquoiletempspassesivite?。槭裁磿r間會跑得這么快?)Parcequeleventluirendvisite.?。ㄊ秋L把它都吹跑了)Pourquoitumeprendsparmain?。槭裁茨阋椅罩愕氖??)Parcequ’avectoijesuisbien. ?。ㄒ驗楹湍阍谝黄?,我感覺很溫暖)PourquoilediableetlebonDieu?。槭裁磿心Ч碛謺猩系??)C’estpourfaireparlerlescurieux.(是為了讓好奇的人有話可說)※※※那是一年前的某一天,冬季一如過往的漫漫無涯,寒冷難捱。執行公務于半途的褚畫剛買了一只芝士漢堡,還沒來得及咬上一口就接到了呼叫——甜美的斯嘉麗以她獨有的甜美聲音對他說,有人打了報警電話,諾爾大街上的一棟公寓里傳出了一種可怕的、全非人類的叫喊聲。褚畫破門而入的時候,恰好看見不知因何發狂的女人發出怪物般的驚聲尖叫,高舉著救生斧要砍死自己七歲的女兒。千鈞一發之際,他拔槍射穿了女人的心臟。女人倒下前回頭望了望槍擊自己的年輕警察——應該是個骯臟而美麗的白種女人,一頭濃密散亂的金發與睫毛糾纏得仿佛棲息深海的水草。形容荒涼,整個人都了無生機,如同一片燒灼之后殘留的灰燼。一種終于獲得解脫的神色在那張布滿淚痕的憔悴面孔上一晃而逝,她居然“咯咯”笑出聲來。臨死的女人迸發出令人驚訝的生命力。她拖著身體往前移動腳步,沖他笑了笑,Tuprendspas,tuleregreteras...(你不明白……你會后悔的……)又一顆呼嘯而出的子彈,正中眉心,女人終于倒地而亡。這是一個對峙暴徒時從來只選擇射擊對方手腕與膝蓋的年輕警探,頭一回開槍殺人。地上已經有了一具尸體,是女孩的繼父。那個名叫格倫的華裔男人被利斧砍去半個腦袋,倒在濃黑腥臭的血泊之中,已經面目全非。褚畫俯下身,頗感惋惜地檢查了地上的兩具尸體,確認他們都已死亡時抬起了眼睛——正對上一張異常美麗與從容的面孔。一個穿著玫瑰色蓬蓬裙的金發小女孩,黏了滿臉她母親的腦漿和血液。窗外明滅的光線打在這具瘦小的身體上,投下淡淡的破碎的陰影,她怯生生地躲在其中,卻用最純澈無辜而又熠熠生光的眼神望向舉著槍的男人。她的下體赤露,陰部正在流血。小女孩舔舔櫻桃般可愛漂亮的唇瓣,用他的母語問他,“你在謀殺我的mama嗎?”“不是?!瘪耶嬒肓讼?,然后半跪在地,把自己的手槍放進她的手里。那個姿態像極了小心撫摸一只因野獸而受傷驚怕的垂耳兔,他竭以可能地柔聲說著,“我在保護你?!?/br>他們離開那棟小房子的時候,才發覺整個大地都籠罩了一層寂然的白色。漫天的雪像揮落的天鵝毛羽??蛇@么個下法,所有的鵝都該禿了。這個年輕男人與只到自己腿側的小女孩就像已經相識了漫長世紀一樣十指交扣,交換著彼此掌心的溫度,在雪地里踩著深深淺淺的向前的腳印。這個冬天,陽光的種籽頭一回發了芽,結出一片葳蕤的黃;這個冬天,風像母親給孩子把尿的手,如此溫存、忐忑且又小心翼翼。瑪麗蓮緊緊抓住這個陌生男人的手,穿著粉色呢大衣的她像一只會行走的娃娃,帶著蹣跚學步的笨拙與滿眼放光的憧憬。褚畫發現她都沒有回頭看一眼。替小女孩做了全面檢查的醫生告訴年輕警察,她遭受了非常殘忍的性侵害,幼小的下身受到了嚴重的、不可修復的創傷,也許她這一輩子都無法擺脫性交疼痛。韓驍適當地表示了一個執法人員應有的憤慨和同情心后,提議把瑪麗蓮送去教會下的孤兒院,她在那里可以擁有悉心的照顧與同齡的伙伴——然而他的戀人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