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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神了,看來沒醒?!辩姀挠噍p笑道。每次都是這樣,鐘從余不會放過顧遲的每一個細節,從日常生活中抽繭剝絲出來,稍微動腦便能推測到位,堪稱了如指掌,隨意的眼神都能知道他要干嘛。顧遲干脆破罐子破摔,扶好電腦椅往上一坐,尾音上挑:“對啊,你都知道了還問,就是你的電話把我吵醒的,春宵一刻值千金,說吧,鐘醫生,該怎么賠償損失?”顧遲內心竊喜,總算搬回一局來,等著看對方的好戲。鐘從余先是裝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停頓兩三秒后:“我想想,房子,車子,存款,工資,分紅……都是你的?!?/br>顧遲溜達去廚房接水喝,聲音嗡嗡的:“嗯嗯嗯,對對對?!?/br>“但可惜啊,你是我的?!辩姀挠嗤蝗话崖曇魤旱统料聛?,“顧老板,趕緊收拾收拾,我開車回來接你,上個月說好給你看一個新門市的,今天下午就勞煩你跑跑腿了?!?/br>“噗——!”顧遲差點被水嗆死,大跌眼鏡,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你,你說什么?”這是他會說的話嗎?完了完了,這個年代被妖怪附體了報警有用嗎?“出門,下樓?!辩姀挠嘁幻胱兓卣?,“早飯就給你帶了杯豆漿,湊合吧,待會兒直接吃午飯,掛了?!?/br>“好嘞!”顧遲終于松了口氣,準備轉身去衣柜里找衣服。重新在一起的第二年六月中旬,顧遲算了算門市的賬戶,決定把店搬去商業街的最中心地帶,擴大營業,離家近,離醫院也近,可以讓鐘從余午休的時候跑過來吃午飯——這人口味挑,并且有許多毛病習慣,寧愿蹲在辦公室泡方便面也不去食堂吃大鍋飯。王大串也同意,他覺得一來發展前景會更好,能更加跟著主流走,二來能讓楚婷婷吃喝玩樂逛街更方便。兩人一拍即合,立馬開始著手準備。顧遲突然想起前幾天在馬路對面的服裝店里買了一件襯衫,老貴老貴了,是市場標準價后多了個0吧,但確實好看,特顯腰段和大長腿,線條流暢的一逼,有對象的人嘛,得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問題!雖然這形象總是陰晴不定。“就你了?!鳖欉t取下來抖了抖,“走,跟我一起去撩小余兒?!?/br>剛說完這句話,樓下的客廳突然傳來一聲劇烈地玻璃碎地聲。緊接著就是第二聲。第三聲。砰砰砰咚!一團白色的身影飛馳而過。是那個貓大爺!貓大爺無論是神色還是動作都和鐘從余如出一轍,是顧遲一年多以前為了臭不要臉地強行入侵對象領地請來的的僚機,它大多盤踞在樓下,復式性的房子,底層大多都是客廳飯廳廚房廁所陽臺一類的組合,因此也是雜貨堆得最多的地方,可能只需要用大尾巴掃一掃,就能釀成史詩級拆家災難。現在僚機已經沒有用了,慘遭嫌棄。“貓,大,爺?。?!”雖說嫌棄,但是絲毫不妨礙這位主子的繼續翻天覆地,顧遲剛擠著拖鞋跑下樓,就看見帶毛的四角動物立在一堆玻璃渣中間。壯烈犧牲的是前幾天才到買回來的茶具。“小心玻璃渣!別動!”顧遲在背后的突然一聲吼嚇得它貓炸了。貓大爺嘴里“嘶嘶嘶”個不停,把爪子往后攆,反感卻不是顧遲,而是腳邊這一堆來歷不明碎渣子,果真站在原地沒動。既倔,又慫。“……”顧遲一腳踏進去把落難的主子撈出危險區,一邊撈一邊罵:“你有本事摔有本事就自己收拾啊,給慣的!該!跟你爸一個德行!瞪我干嘛?不服賠錢??!咱們把進口貓糧換開水煮白飯行嗎?!”“喵?。?!”抗議!“你這小子,長德行了是吧???”顧遲把他丟在地上,眉頭一皺,“滾,邊兒去,礙手礙腳,今天你爸爸不在,看我帶會怎么收拾你?!?/br>貓大爺似乎有點反抗的意圖,站在樓梯口瞪眼觀望了一番,但經過對比敵方和我方氣勢,以及撕逼后雙方靠山的偏袒程度后,十分有眼神地選擇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溜了。顧遲翻了個白眼,不和四腳動物一般見識,轉身去陽臺拿掃帚。可還沒等把玻璃渣掃干凈,樓上又發出一聲清楚的——“砰!”又來???!顧遲來不及扔下手中的東西,直接拽著一起兩三步跑上樓,然后便看見了這一幕刺激性場面——昨晚一邊打游戲一邊喝的啤酒罐沒來得及扔,貓大爺往上跳的時候不知道用哪只腳蹭著了,易拉罐咕嚕嚕地滾在一邊,里面殘留著的液體打潑在剛拿出來的那件襯衫上。對,就是那件老貴老貴的,但是穿著老好看的……顧遲:“……”手機,論老貓的花樣吃法。一分鐘后,樓上傳出人和貓撕心裂肺的打鬧聲,若不是樓房的隔音效果好,估計鄰居會被嚇得撥打人民警察快線號碼。顧遲沒有這只畜生靈活,桌凳腿間磕磕盼盼總是抓不到,嘴里罵罵咧咧,氣得頭頂冒煙,但畜生也干不過大塊頭人類,暫時沒法脫險,戰線越來越長,只守不攻,消磨時間。“狗養的,你給我等著!晚點收拾你!”眼瞅著鐘從余就要回來了,顧遲懶得繼續計較,隨便抓了件外套套身上后再把殘骸打掃干凈,就出門了。此時此刻,鐘從余正在核對一些中介發來的信息。顧遲鎖好門后往下瞄了一眼,剛好瞧見了他。顧遲徒然微微愣了一下。老樣子,沒變,和十年前還在當高中生的場景突然重疊了。那時候顧遲是個名副其實的賴床鬼,他能十八小時連軸轉不喘氣卻不能做到早一分鐘從被窩里爬出來,早上的狀態通常是鐘從余先起床,洗臉漱口收拾自己,再叫顧遲起床,然后溜達下去在早點攤錢排隊買早餐,確保賴床鬼不會為了那一兩分鐘的瞌睡而虐待自己的胃。每一次,顧遲只要在早餐堆積攤的喧囂聲稍微伸出腦袋望一眼,哪怕只望見了一個后腦勺,就能在這一片舊巷子中立馬發現鐘從余。干凈,精神,出眾,書包隨意地搭在肩膀上,連每一根發絲都清晰,周圍總是散發著光,想讓人去追趕,想讓人不顧一切地去跟上他的腳步,陪著他一起進步。他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屬于高等層次的人。他也是顧遲一眼看上去就忘不掉的人。但現在很多也在慢慢地發生變化。鐘從余還是那個鐘從余,可他學會了停下自己的腳步,拉著想要拉的人一起行走。顧遲也不再會害怕自己拖累他,成為那條楊康大道上的絆腳石。“你……”鐘從余看見顧遲朝自己蹦跶來,最后三步臺階甚至是一口氣跳下來的,他下意識地張開手護了護人,再驚訝地補充前文,“怎么穿的這個?”“哪個?”顧遲走得急,沒看清楚具體穿了什么衣服,被提醒后這才低頭一看,看見一件藍白色的外套。“……臥槽!居然是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