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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翻臉不認人了是吧?下午的飛機干脆也睡死過去得了!”顧遲:“???”“!”三秒之后,顧遲猛地從混沌中拉回意識,像是想起了廚房內沒熄火的高壓鍋般激靈,一口倒氣立馬清醒:“大串?馬上,等著,我現在就起床,中午之前就過來!”說完便掛斷電話,一邊撿起昨晚隨手扔在床腳的衣服往身上套,一邊跑去書房開電腦,中途被橫在路中間的矮板凳踢在小腿間,痛得“嗷”一嗓子發泄出來。據樓下保安透露,這鬼叫差一點就能當整個小區的集體起床鬧鈴了。十五分鐘后,鐘從余慢悠悠地洗漱收拾好自己,從冰箱里拿出兩盒牛奶,就發現顧遲又癱在電腦椅上睡著了,腦袋歪在一邊,頁面上還顯示著“匯款成功”四個大字。心可真大啊,賬號不退出就睡,是生怕別人不來動手動腳嗎?這家伙看起來挺會照顧人,但“會照顧”這三個字眼僅僅針對別人,對自己則完全相反,生活上的那些細枝末節將他暴露無遺,可想而知,他平時嘴里說的“湊合過”,那不是一丁點地“湊合”。顧遲其實也沒徹底深睡過去,就是有點提不起力氣——這毛病是去年開始有的,從睡醒到清醒要花大量的時間——他聽見鐘從余的腳步聲后就又提起精神來笑道:“這么早就醒了?”鐘從余有些詫異地往墻上看了幾眼。顧遲右手捏著鼻子,有些尷尬:“也對,十點半,不早了?!?/br>“我今天下午要和王大串飛回臭老爸那邊,把拖拉著的一些雜事給處理收拾了?!鳖欉t說道,“前幾年我和他,還有一群人為了生計到處打拼,每個城市能待的時間超不過五個月就得被迫遷移,壓根不敢隨意挪老窩,如今終于可以安定下來,我找到了你,王大串成了準爸爸,也打算將老一輩的人接過來?!?/br>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姿勢放松,手自然地垂在電腦椅的扶手上。從前,他并不喜歡把瑣事和壓力羅列在心愛的小余兒面前,擅自將一切cao心給扛下來,成天掛在嘴邊的話就是“你別管”,認為四處嚷嚷這是矯情賣慘,這個人只需要看見美好和希望就行,但現在,他也漸漸學會了什么叫“分享”和“交代”。畢竟喜歡這一種事不是單向的,而是相互的。所以,顧遲在學習如何將自己慢慢地在鐘從余面前剝離自我。鐘從余點頭,表示贊同:“你要走多久?”“封頂一個周,很快就回來,見不著你一夜如隔三秋啊。我在托人幫我看房子,商業區那邊,不讓臭老爸挨著我們,來往交通方便就可以了?!鳖欉t沖他眨眨眼睛,“魏如鴻還有多久才能出院?我算準時間把他扔給臭老爸照顧,反正他一天到晚沒其他愛好,就喜歡咸吃蘿卜淡cao心,丟個家伙給他,省得嘴皮子往我身上擱?!?/br>鐘從余學著顧遲的語氣:“封頂兩個周,我還得觀察觀察,放心,沒有大問題,能吃能喝能學能睡,就是和人交流這一塊得慢慢引導,這是個長期過程,不能急?!?/br>顧遲算了算,自己有已經八年多沒見過那小結巴了,這么一想,居然莫名地緊張起來。鐘從余很合時宜地抓住顧遲懸在空中的手:“別怕,等你回來后,我們一起接他出院?!?/br>他以前說“別怕”的時候,顧遲反而會更怕。如今“別怕”二字一脫口,就猶如巨石落地,好像有一雙寬大的翅膀遮住山雨欲來的天空,能松下心口浪尖上的一口大氣。顧遲笑著給鐘從余的胸口一拳錘過去:“你才怕?!?/br>恍然間,“未來”已經從混沌不清變得有跡可循。送顧遲去貓吧的路上,鐘從余發現他又在副駕駛座上睡著了。“是昨晚沒休息好嗎?”到了目的地,鐘從余一邊幫他取安全帶一邊問,“你黑眼圈太重,待會兒讓王大串開車……算了,干脆我送你?!?/br>“開你的會去吧,天才醫生?!鳖欉t下車后想原地跳了跳,活動完僵硬的身體,又跑去后備箱拿行李,“我可不敢耽誤你的研究進展,省得以后被人罵成禍國殃民的妖精?!?/br>趁大中午馬路上沒什么人,鐘從余跟屁蟲似的粘了過來,飛快地用嘴唇在顧遲耳廓上碰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浮現出邪性:“也不賴,這樣的話別人都知道你是我的?!?/br>突如其來的撩撥,顧遲卡雞毛一樣在原地虛咳了兩聲,臉紅出賣了主人的內心,語言狡辯無效,只好一腳踹開鬧事兒的,擰起行李箱就倉皇逃跑。他一生浪蕩,花言巧語明明能信手拈來,什么大風大浪沒經歷過?結果敗在了這個家伙手里。那什么,有句話叫……“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道理反過來好像也挺成立的。總而言之,顧遲已經任命且心甘情愿地賠在這個人手里了。結果“倉皇逃跑”沒跑成,鐘從余一抬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多的動作不敢做,囫圇冒出一句:“記得早點回來?!?/br>“嗯?!鳖欉t回抓著他的手捏了捏,“睡覺前和你視屏,走了?!?/br>鐘從余像一位逢年過節就要扒在玩具店櫥窗上的小孩,直到看見顧遲走進貓吧,關上店門,再走上二樓徹底消失在視線內,才不舍得轉身離開。王大串將一切盡收眼底,撐著rou下巴翻了個絕世白眼,但沒說什么多的。顧遲早上在給他匯工資的時候多撥了兩千塊,留言就說孝敬阿姨用的,不好明面給,便囑咐他私下買點好東西提回去。前幾年,大串媽這個媽幾乎成了共享媽,抄著鍋鏟肩負起一干鐵血青年累死累活一天后的口糧,從沒抱怨過任何話。登機結束后,顧遲剛給鐘從余發完“出發了”三個字,就關掉手機雙手一攏準備夢周公。“你丫昨晚是大戰了三百回合嗎?”王大串嘴上嫌棄,手上卻還是盡心盡力地把兩人的包裹塞好,“撒泡尿看看自個兒,黑眼圈都拉聳到脖子上了!”顧遲一擺手:“飛機上撒尿是看不清的?!?/br>王大串:“……”沒辦法,王老媽子只好又幫這位不爭氣的兒子扣好安全帶,結果十足噸位落座的時候,差一點卡住屁股,又把氣抱怨到顧遲那邊:“我說你,你現在錢也有了,人也追回來了,除了沒法弄個小的還愁啥?不對,你已經給自己弄了個小的,還完美躲過攪屎棒階段……臥槽,這不公平??!”“噗——”顧遲被他逗笑了,強抬眼皮:“我昨晚做了個噩夢?!?/br>王大串:“該!你就是活該!”顧遲仰頭,上下打量了一下頭頂那些復雜的按鈕,嘆了口氣道:“我夢見了個女人?!?/br>王大串:“喲喲喲誰???”“我媽?!?/br>王大串的“喲喲”歌還沒唱完,臉頰的肌rou就被這兩個字堵得抽搐,飛機在這時候起飛,后坐力和引擎的轟鳴聲掩蓋尷尬,他默默地拍了拍顧遲的肩膀。他和顧遲從穿開襠褲的時候就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