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怖襲擊。緊接著,王大就道:“有人找上門人和我們親戚了!”顧遲:“……”顧遲在回去的路上仔細想了想,找自己和王大串認親戚?什么鬼意思?他以自己的節cao和名聲擔保,他除了和王大串是從小到大樓對樓的搗屎棒組合,有點半夜翻窗對酒澆愁的經歷以外,連血性都不一樣!這帽子可不能亂扣!可進門后發現是真的認親戚,只不過這打的不是“血緣牌”,而是“感情牌”。顧遲盯了對方的臉半天,冷不丁地來了一句:“這誰和誰?”王大串差點被氣得當場暈厥。“呸!你就是重色輕友的混賬!”王大串罵道。顧遲:“我又咋了???”“就我們小時候,高中那會兒,有個外號叫小紅帽的小孩,成天跟在我們屁股后面,你還因為他和別人去爬懸崖,記得不?絕對記得,你就是那時候遇見鐘從余的!你別告訴你現在就只記得你家鐘從余了!大豬蹄子!我呸!”王大串義憤填膺。顧遲一臉竇娥冤:“記得啊,我當然記得,但這和……這二位有什么關系嗎?”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對已經年過六旬的夫妻,老頭子頭發已經白透了,老太婆臉上的滿是皺紋,活像地獄備受煎熬后走出來的老鬼。王大串咳了咳,沉聲道:“就是這二位當初收養的小紅帽?!?/br>顧遲多年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的本質暴露,變臉特快:“哦!稀客啊,坐坐坐,吃飯沒?那個什么慧慧,去廚房切幾塊蛋糕來,哎呀,你們要來也不早說,帽兒呢?應該都上高中了吧,成績如何???”老太婆連忙擺手:“不了不了不這么麻煩?!?/br>顧遲:“哎,不麻煩,反正又不是我動手對吧,都是服務員忙活呢,二位身體進來還行吧?這么久沒聯系,也是我們的不該,只要帽兒過得好,我倆當哥的就算了卻心愿了,等什么時候方便了,我們攜禮登門拜訪一下?!?/br>王大串一臉驚悚,心想:“我總算知道我為什么不是大老板了?!?/br>老太婆被奉承和軟牌打得沒法開口,連連退步,還是后面站著的老頭硬著頭皮說道:“魏如鴻沒在上課?!?/br>顧遲心道:“正事來了?!?/br>“魏如鴻上了完初中之后就沒再上課了?!崩项^子嘆了口氣,“那孩子一直有些不對勁,接過來的時候就沒聽過他開口說過正常話,想要什么卻又不知道表達,要么悶著不說話,要么就是尖叫,甚至打人咬人,有時候能在房間里把自己關好幾天,直到去年年底,去醫院檢查的時候才知道是神經出了毛病?!?/br>老太婆順勢補充:“是啊,都已經是最好的醫院了,花的錢遠比來時附送的那套房子多,據說主治醫生還在國外留學,很有名氣啊,我們已經盡全去做到最好了!七年前,顧老太找顧遲要錢說養活一家人。七年后,又有一個老太婆找上門來說沒錢。老太婆把可憐裝得很到位:“你看,這孩子也算是你們從小看到大的弟弟,我們又這么老了,實在沒法才想到找你們,醫院說只要有錢,做個手術就能好,你們總不會看著孩子一輩子就這樣瘋瘋癲癲下去吧?!?/br>王大串這才聽明白這二人的真正來意。顧遲調整了一下表情,依舊沒有什么大的變化起伏,甚至可以說是若無其事地問道:“要多少?”老太婆立馬上了道:“其實一次不貴,就是這個得多來幾次,加上住院費醫藥費這些,怎么也得二三十萬吧?!?/br>王大串被她們不要臉的程度嚇出天際,靈活地從椅子上彈起來:“阿姨,娘啊,你沒搞錯單位和小數點吧!”“坐好?!鳖欉t用手把他拍了回去,轉頭保持笑容,“你們看這樣行不?我也沒法現在就拿出這么金額,但錢這種東西還是好說的,留個聯系方式,我們以后商量,好嗎?”老太婆沒想到當初的小混混現在變得這么好溝通,生怕對方是因為腦抽了反悔,幾乎將腦袋點成了個不倒翁:“好,好,好商量,都是為了孩子?!?/br>顧遲擺出那副公式化笑容:“行,常聯系,蛋糕我讓人給你們打包?!?/br>送走了來要錢的“親戚”,王大串拽著顧遲說道:“遲子,我知道你現在有點小錢,但你最近是不是過于膨脹了???二三十萬,不是二三十元!更可況就算你要給,我不攔你,但你好歹打聽清楚情況啊,再怎么我們得見帽兒一面吧?!?/br>嘰嘰喳喳的王大串就像是一只才學會說話的鸚鵡,把肚子里所有的詞匯量都搬了出來。顧遲灌了一口冷水下肚,一陣寒顫后笑道:“已婚男人就是啰嗦?!?/br>“你還嫌我啰嗦!”王大串奪過他的冷水杯,“還沒到開春就和冷水,你的胃病痛不死你!我看你被騙了就開心了!”顧遲掛牌一個多小時的笑臉突然凝固,一邊罵王大串“瞎說什么呢”,一邊對著手機嘀嘀咕咕道:“你都聽見了吧?!?/br>王大串探出個腦袋:“你在和誰說悄悄話呢?”“我知道魏如鴻這個人,用不著手術,這種病也沒法手術,情況沒有他們說的這么嚴重,保守治療,只是需要點時間而已?!彪娫捔硪活^,鐘從余低沉的聲音傳來,“我還有十分鐘就到了,你最好趁這個時間想個理由,把胃病的事情給我解釋清楚?!?/br>顧遲方才的鎮定轟然垮塌,連忙三聲應付后就掛了電話。時隔多年,不僅他自己對這種突如其來的麻煩有了進退有度的掌控,不再像從前那樣茫然地用頭往前撞,就連當年只會撅著脾氣說“我陪你就是”的小余兒也改口成了“我知道該怎么辦,你別管?!?/br>王大串愣了許久,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這是鐘從余?他知道啥?”顧遲:“他就是魏如鴻的主治醫生?!?/br>王大串一口來去自如的“臥槽”十年不變,豎起一個大拇指:“牛逼啊,我就知道這小子以后出息大,這下我倆還愁啥???那兩個老的就是來騙錢的唄,咋們別理就成。不對,你知道他們是來騙錢的,那你還給什么聯系方式?”顧遲接住一只向他直接撲來的貓,呼嚕呼嚕毛,這次是真的笑了,發自內心地流露出開心:“反正我以后也不會有兒子,我想把小紅帽接過來,跟著我過,以后我的東西也留給他,他應該也是開心的?!?/br>話音剛落,門外就有一輛超大SUV車關掉了遠光燈停下,那種毫不掩飾金主爸爸的漂移技能和外形一下子就出賣了主人的身份。顧遲一個激靈:“來了,那個……串哥,我先走了啊?!?/br>王大串看見車里走出來的男人靠坐在車車頭——無論是氣勢還是眼神,都和以前那位只會炸毛的鐘從余不一樣了,他早已退去一身的尖銳刻薄,變得沉穩下來。有的人會越來越好,也有的人會越來越差,所有的東西隨著時間的流逝都會發生微弱的變化,一點一滴,日積月累,慢一點的,或許十年二十年后才會被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