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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給鐘從余說明,只能先斬后奏,小余兒的想法太過理想化,表現也太黏人,想法光怪故離,猜不透,顧遲怕他一生氣就不讓自己去。而且,顧遲總覺得這不是什么正當工作,根深蒂固的思想讓心沒法安下去,生活過于漂泊。但現在能撈到錢就要拼命撈,不要臉都成,畢竟他不是那些有學歷有背景的人,還是過渺小。他還沒法挑自己喜歡干的工作,也沒精力去談什么夢想,擔子咕嚕嚕地滾下來,能把頭抬起來就不錯了。手機震動了一下。顧遲連忙點開看,黑暗中眼神如刀,格外分明,卻發現不是李奄三的回信。王大串估計也在修仙,對自己說道:“靠!我前女友回來了!”第49章紅酒第六——你哪個前女友???顧遲沒反應過來,腦袋短路地回了一句。但手機屏幕剛剛顯示發送成功,他就想了起來。那時候,王大串還在上高二,顧遲白天在學校充牛逼當老大到處打架,放了學就跑回去當煮飯婆帶小紅帽,鐘從余這種貨色還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學校,老師,班級,以及同學這些東西似乎很遙遠,三兄弟在一起除了喝酒吹牛,就是去“謀財害命”,唯一稱得上熟悉的女生,就是那位前女友。可現在想來,這種仿佛是上輩子的事情,時間相差居然只有一年多。人生,果然奇特。——你是覺得我有多厲害,才把“哪個”這兩字問出口的?王大串不僅要罵,還附帶了一張掐死人的表情包。——想起來了,叫蔣文文的那位富婆。——就是她!你小子沒睡就給我下來,你串哥我手肥,打字不方便。顧遲知道他這又是要“徹夜長談”的前兆了,放在以前,肯定是二話不說跑下去,還能蹭免費啤酒喝。但這一次,他回頭望了一眼,說道:“走正門會把鐘從余吵醒,他最近上課累,讓他好好睡。至于那兩個,吵醒了就麻煩?!?/br>王大串:“顧遲你媽/逼,重色輕友,不得好死!”“重色這罪名我認了,不過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輕了友???”顧遲壓著聲音笑了,輕輕地推開窗戶,伸出一條大長腿踏了上去,然后發了一句話。——咱倆比比誰先到樓下。王大串起初沒明白這是什么意思。直到他往外看了一眼。這一片的房屋密集,而且墻外違章搭建,隨意拓寬更是隨處可見,沒文化的住宅戶們才不會去考慮地基和承重問題,這樣一來,就給某些不要命的人提供了大方便。顧遲家就住二樓,離地面也莫過于三米左右的距離,只要膽子夠大,人和腿夠長,就很容易開溜。王大串一側頭就看見了顧遲抓著一旁別人晾衣服牽的繩子,跟玩秋千似的蕩了下來。就地一滾,完美落地!漂亮!臭混混就是臭混混,哪怕是改邪歸正,還是會有原型必露的時候。還是那么身材好,還是那么酷斃了!王大串立馬跑去店里,偷了兩聽雪花塞衣兜下樓,放低的聲音藏不住興奮:“遲砸!爸爸就知道你孝順!”“孝順個屁,這是關愛殘疾人士的偉大和無私?!鳖欉t活動了活動腳腕,總感覺剛才那一跳有些意料之中地翻車了,站起來的時候不覺得有什么,結果后勁兒痛的厲害,臉色不太好:“行了,說,那個蔣文文回來了你在這里鬼嗷個什么勁兒?如果只是因為睡不著亂嗷我絕對把你做成包餃子的豬rou餡,熟的?!?/br>王大串嘲諷回去:“你那豆腐腦里面連殺/人都想著吃,也不嫌惡心,哎喲喂,悄悄,怎了臉色不好,前半夜玩脫了?”“我剛剛給那個李奄三回了消息?!鳖欉t后悔下來了。王大串:“啥子三?”“李民生,玩攝影的那個!”王大串:“感情的你還要去?”顧遲被他這十句走不上重點的話氣得印堂發黑,比裹腳的啰嗦老太婆還要消磨人,便一字一句道:“說,你,那,個,前,女,友!”“好好好,說就說嘛本來就是下來說的,干嘛那么兇?!蓖醮蟠粥止竟?,“她和我一屆嘛,高二上了一半就跑出國了,在外面念完了高三,如今也是準備考試升學,我不知道她們那兒的高考和我們的高考區別究竟有多大,但根據小道消息,她居然回來念了,還是這座城市?!?/br>顧遲:“嗯,然后呢?”王大串:“你這什么反應???”顧遲:“我是說,她回來,和你也沒關系啊?!?/br>王大串:“怎么沒關系,我一年多,接近兩年沒見到她了!”這兩人聊天的思想壓根不在一條線上,各cao其手。“那是前女友,不是失散多年的現女友?!鳖欉t反應了半天,突然開竅:“等等,你該不會,想重新追她吧?”王大串不吭聲了。顧遲欲哭無淚:“我的哥,我的大串哥,說好的坦坦蕩蕩一身輕呢?真香定理嗎?你這是有多無聊,才給自己沒事兒找事干???”如果說出國讀書是他們分手的著火點,那么某些無法改變的客觀差距,就是這顆炸彈里面裝著的**,一點點地,慢慢地日積月累出來。顧遲清楚地記得,王大串曾經親口說過,差別太大了,想追上十輩子都不可能。但那都是人走茶涼之后的冷靜話,如今故人回來,活碰亂跳地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血液也跟著翻涌,如果是真的喜歡,敢問誰還忍得住放棄呢?誰不想試試呢?哪怕真的遙不可及。在人的一生中,會經歷無數次失望和希望,有許多意料之中,也有許多意料之外,正處于湍急大流之中的時候,或許會多愁傷感,可一旦來日走到了終點,感嘆的不是頂峰,也不是低估,而是那些彎彎折折組合起來的路程。王大串:“我打聽過,她家,好像最近生意沒那么好了,也沒那么有錢了,別墅都賣了,不然大學肯定也不會回國……”王大串:“而且,她這段期間一直沒有交男朋友……”王大串:“我反正也不讀書了,以后掙錢,給她買吃的玩的……”“不想留下遺憾?!?/br>顧遲恨鐵不成鋼,開口罵道:“之前被玩得還不夠嗎?我看你就是一個瘋子?!?/br>王大串突然叫囂了起來,甩著肥膘:“瘋子怎么了!我就喜歡怎么了!你搞歧視??!我都攔不住自個兒!我還不信你能攔住我!她呸我一臉我都要美滋滋!你不服氣咱倆打一架??!你打贏了我也控制不??!”顧遲:“……”不知為何,這幾句話一脫口,很多事都被明晃晃地抬上來桌面,變得刺骨嶙峋甚至無可奈何起來,顧遲突然在這死肥豬身上看見了鐘從余的影子——當然不是指外表——而是那股死不要臉的賴皮勁和執著。王大串垂喪著臉,:“我沒辦法啊,我有辦法就好了,我哪有辦法???”鐘從余是不是這是這樣?想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