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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向她砸過來,實實在在砸在了周玥臉上,疼得周玥嘖了一聲,半閉著眼睛看黃女士怒發沖冠的樣子。 黃女士氣得半張臉通紅,“周玥。別拿腔拿調,做女兒就該有做女兒的樣子,聽mama的話?!?/br> 周玥蒼涼一笑,“謝謝您的提醒,讓我還知道我是您的孩子,不過在您眼里是不聽話的那個?!?/br> 話落,電梯也到十層,叮咚一聲門打開,周玥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黃女士還在走廊上罵罵咧咧什么她已經聽不見了,她現在只有滿身滿心的疲憊,想找一個能歇腳,讓她溫暖的地方躺下。 她真的累了,想好好睡一覺,然后醒來的明天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 世事難料,周玥是真的沒想過韓亦仍舊在樓下沒走,還抽了大半包煙,足以見得他心中似乎也藏著煩躁。 周玥斂起情緒,客氣地邀請他,“韓亦韓醫生,你要是也睡不著的話,那我請你喝奶茶吧,勉強算還你一點人情?!?/br> 韓亦眉頭一皺,倏爾舒展開,溫和地回應她,“一杯奶茶可能不夠?!?/br> “那就兩杯?!?/br> “嗯?才兩杯?” 周玥嘴邊的笑容漸漸加深,“那就很多很多杯,外加今夜月色招牌?!?/br> 今夜月色招牌——桂花酒釀。 人生百味,有的是甜味,有的是酒香。韓亦適合后者,獨有的酒香。 第20章 . 三分甜(09) 脈搏轟鳴 更深露重, 今夜月色周圍剩下零星幾個小店寫著24小時營業的招牌,除此之外的店家已經安然入睡,像周玥這種凌晨跑來開啟奶茶店的cao作,實屬罕見。 旁邊一家7-11店主認出她來, 上前同周玥打了聲招呼, “一個人???” 周玥歪頭想回答是的時候, 韓亦正好停好車, 不疾不徐地往今夜月色的方向走, 那身影在夜色中著實顯目,周玥和7-11老板都不由得盯著看了好久。 半晌,周玥抿抿唇打破沉默, 斟酌了兩秒才說:“沒, 還有朋友一起呢?!?/br> 店老板一聽她這么說, 一副意味不明地模樣笑了笑, 轉身走進店里,不再繼續打擾周玥, 生怕破壞了周玥的好事兒。 周玥也沒講店老板的神情放心上,她進店將店內的燈都打開,溫溫黃光照著整個店鋪, 將夜色也點亮了一絲溫暖。她又去到工作臺, 在柜子里找了找空調遙控器,將暖風開得很足,避免夜半吹了涼風的兩人感冒。 一切準備就緒, 韓亦也輕輕推開今夜月色的大門走了進來, 找了離周玥最近的位置坐著,看她在工作臺忙碌的身影。 周玥忙碌的同時,嘴上也沒閑著, 對他說:“等一會會兒哦,我先做兩杯簡單的熱奶茶給我們暖暖身子?!?/br> 韓亦默然,視線落在周玥的身上,她進屋后便患上了店里的圍裙,這小熊圍裙和她今天穿的圣誕老人毛衣很搭,渾然得像是一套衣服,青春減齡又不失俏皮可愛。她頭發上也特意別成了兩個三股麻花辮,然后將發尾扎進最開始的發繩里,法繩上還陪著麋鹿發夾,漂亮得像個等待圣誕老人禮物的小公主。 小公主忙前忙后,最后將兩杯熱滾滾的黑牛乳咖啡端上桌,坐在他的對面笑嘻嘻地說:“嘗嘗我的手藝,沒有給很多糖,我不喜歡吃太甜,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br> 韓亦端起她手做的牛乳咖啡品嘗了一口,香濃的牛乳味混合著咖啡的苦味,有點苦,苦后甘味伴隨著牛奶的清香涌上來味蕾,說不出的奇特味道。如果硬要韓亦說的話,不難喝。好喝也算不上,他平常喝黑咖啡比較多,習慣了之后再喝其他的,都會覺得過于甜。 心中雖然是這么想,到底韓亦還是沒說出口,只是簡單點評:“還好?!?/br> 周玥仿佛料到他會這么說,也不生氣,反而輕松地說:“猜到你會這么說,這個就是暖和暖和啦,等會兒給你嘗別的?!?/br> 說著她又想往工作臺跑,打算準備先做做店里人氣比較高的幾款,最后再來做桂花酒釀給韓亦。她剛要起身,手腕上就被一股力量桎梏住,是獨有的屬于男人的力量,將她的手腕鉗住,沒有放開的意思。 周玥不明所以地與韓亦對視,無聲地詢問他。 “坐著靜一會兒,沒必要讓自己那么累?!表n亦凝視著周玥的雙眼,仿佛將她看透了一般,他看到她眼里nongnong的藏不住難過與疲憊,卻偏偏要假裝沒事兒人一樣。 周玥咧嘴一笑,笑容有點假,“開什么玩笑,我不累的啦,本來就沒做什么重活兒累活兒,哪里談得上累呢?!?/br> “周玥?!?/br> 他又這樣,只是簡簡單單的喊她的名字,喊得清清淡淡,卻叫她的聽得認認真真。 于是周玥也學著他的語調,放低了聲音喊,“韓亦?!?/br> “心累比得上任何身體上的勞累,你太累了,需要個落腳的地方讓自己歇歇,不是嗎?!?/br> 他的語氣非疑問,而是確信的語調,讓周玥不得不面對他猜中了自己心思的事實。 周玥仿佛一下垮了,頹敗地坐在椅子上,怔怔地盯著眼前的黑牛乳咖啡走神,“韓亦,你都是怎么和你家人相處的呢?” 她自顧自地說,“我知道我媽是愛我的,可是她的愛讓我感覺很窒息,明明可以好好說話的批評或褒獎的時候,她總會用盡各種方法來打擊你的自信心,好像一切以打擊你自信心為首的惡毒話語才能讓她覺得這個做母親很成功,可是事后她卻又總是后悔莫及,難以置信自己會作出這樣的事情,她又會回過頭來向我道歉,可是已經傷害了啊,傷疤都結痂留印子了,始終會提醒我記得曾經疼過。二十幾年了,她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沒有變過??墒俏页砷L了啊,我能理解她,可是我更多時候是任性得不想理解她。我要選擇性忽略她的言語給我帶來的傷害,這樣我才會不那么難過?!?/br> 她沒有說她在樓上碰到了誰,這是這樣一番話韓亦也能將事情的原委猜得八九不離十,心口產生鈍鈍的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韓亦靜默無言的時間里,周玥也默默消化黃女士給她帶來的傷心難過,還有對自己失望。 良久,她頭頂才響起韓亦淡淡的嗓音。 他說:“我母親在我幼年時期就和我爸離婚了,我父親撫養我,但在我高三那年患病離世了?;疾‰x世之前我有一任繼母,說出來可能很巧,繼母的性格和你母親的性格很像,明明是很年輕貌美的女人,偏偏長了一張極盡嘲諷毒舌的嘴。她總是津津樂道對外說我有多么不孝子,總是搶她兒子的吃的喝的,一點不懂事,甚至還學會偷東西。各種這種那種的理由和借口,將我關小黑屋,罰我不準吃飯,跪洗衣板,甚至她一個不高興就趁我爸不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