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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傻?那位大人說不得并不知道是我們故意搞的鬼,但是你這一去定然會露了餡?!蹦俏淮返刂说闪怂谎?。那年紀較小之人被他一瞪,有些慌了神,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便是咱們不說,他定然也看出來了,不然也不會停止繼續追問?!蹦潜环Q為蘇大哥的人終于開口了,他堅毅的臉上浮現一絲懊悔,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出這種餿主意。“蘇大哥,那你說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那位大人會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聽二牛的。去找那位大人認錯,那位大人看出來了我們的企圖,卻沒有將飯食端給蘇帥,說明他還是有慈悲之心的,只要我們陳明實情,那位大人定然不會與我等計較的?!蹦俏惶K大哥臉上閃過一絲堅決,這是他們最好的機會了,一旦回到京都蘇帥離開了軍中,他們只能任由那周大道擺布了。其余幾人眼中掙扎了片刻,也紛紛同意了。周大道克扣伙食之事,他們當初是想將真相報告給蘇帥,都商議好第二日一同去。可是那日當晚便被人蒙頭打了一頓,周大道威脅他們,若是他們將他克扣伙食之事告訴蘇帥,那他叔父不會饒過他們的,而那周大道的叔父是蘇帥身邊的一位副將。這下幾人再也不敢去管這事,只是周大道卻不放過他們了,他們越忍氣吞聲,周大道越過分,那飯粒摻了許多石子都是小事,有時候一天只有一小碗冷飯,他們如何能夠吃?他們中間年紀最小的叫小丁,他只有十七歲,被餓得已經暈倒過一次了。可是由于周大道的叔父是蘇帥身邊的副將,其余人都敬著周大道,巴結著周大道,他們這一塊幾乎被周大道只手遮天,只要他們一有想向上面告狀的傾向,便立刻會被周大道知曉,并會被周大道爪牙狠狠的打一頓。算計顧九,他們也是被逼無奈,這些時日越來越冷,人吃不飽,身子也冷,他們其中已經有人因這個在晚上值班之時餓暈倒在地上凍死了,第二日發現之時,那人的身子已經凍僵了,蜷縮在一起,掰都掰不開。第71章認你為主靜謐的夜里,大帳里的將士們伴隨著偶爾傳來的囈語聲,呼嚕聲,酣然入睡。一個黑影在這布滿巡邏兵的大營里來回穿梭,如入無人之境,似是在尋找著什么一般,很快,在顧九與祁珩的大帳前停下了。“誰?”竹心突然現身,嚇了那人一跳。“我來找我家主人?!蹦侨擞罢痉€了身形,低聲道。因那人帶著面罩,竹心看不清那人的模樣,皺眉道:“這里不曾有你家主人,速速離開!”這人的武藝定然在他之上,只能相勸,若是打起來,他怕是打不過這人。那人有些急了,聲音拔高:“這里就是有我家主人,我家主人喜愛穿紅袍,腰里有鞭子?!?/br>喜愛穿紅袍,腰里有鞭子?那不就是主子?竹心愣了愣,但他從未見過主子收過這么一個人,皺眉道:“你再不離開,休怪我不客氣了?!闭f著就‘噌’的一聲將手中的劍拔了出來。那人沒有與他動手,卻是身形一閃,進了顧九的大帳,速度之快能與祁珩相提并論。糟了!竹心心中一驚,連忙跑進顧九的大帳,進去卻看見那人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絲毫都不動彈,心中正疑惑間,就聽一個低沉悅耳的聲音在帳內響起:“把他弄出去,別擾了顧九?!?/br>“是?!?/br>原來,這人一進來便被祁珩點了xue。那人看著祁珩的眼神中滿是憤恨,可惜的是他口不能言,無法叫醒顧九,更無法痛罵阻止他找主人的祁珩。竹心看了一眼大帳內的褥子上的兩個隆起,轉身將那人扛在肩上,扛了出去,出去后將那人放在的大帳入口處,讓他當了一晚上的門神。第二日一早。“嘖,這是哪路神仙來小爺這里當門神了?”顧九圍著那人轉了一圈,晶亮的眸子上下打量著這半夜來襲之人。那人被迫做了一夜的門神,眼中沒有絲毫神采,里面滿是倦色,可是聽見顧九的聲音,那人猛地精神了,眼中突然綻放出光彩,看向顧九的眼神中滿是激動。見狀,顧九笑嘻嘻道:“你認識小爺?”那人眼中激動之色更濃,可惜的是因被點了xue,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顧九將他臉上的面罩摘下,露出一張稚嫩的臉,像是十七八的模樣。“將他放開?!鳖櫨呸D身,揚了揚下巴,對著祁珩說道。祁珩沒有絲毫猶豫便為那人解了xue,昨夜他并未從這個人身上感覺到殺氣,當時點這個人的xue,也只是不想讓這個人打擾顧九歇息,現在顧九已經醒了,解xue自然無事。那人一被解開xue,整個人便沖著顧九直直的倒了下去,顧九身形一閃,‘碰’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聽著都疼。那人哀怨的看著躲開他的顧九,聲音略有些沙啞道:“主人,你不疼我了?!?/br>這句話,讓祁珩眼神一凝,身上散著冰冷的氣息,昨夜還不如直接點了這人的死xue。“小爺不認識你?!鳖櫨疟乜吭谥由?,好整以暇俯視著他。那人一躍而起,身形一閃到了顧九身邊,歪頭道:“我叫月石,主人你叫什么?”“你連小爺的名字都不知曉,還叫小爺主人?”顧九挑眉。月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笑容十分干凈,甚至有些傻氣,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當時殺人殺的太痛快了,沒記清主人的名字叫什么?!?/br>“……”顧九身子一僵,目光落在祁珩身上,身形一閃動作迅速的跑到了祁珩的身后。“該死的,竹心怎么將什么人都放進來?!”站穩身形之后,顧九低聲咒罵了一句。看著顧九這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舉動,祁珩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看向月石的時候,眼中的笑意卻變為了冷意。“你是何人?”月石看著顧九這避他如蛇蝎的模樣,嘴角一撇,稚嫩的臉上露出些許傷心,“主人,你這樣,我很傷心?!?/br>“你到底是何人?你不說,小爺可要趕人了?!鳖櫨艔钠铉裆砗筇匠鲱^來,手中緊緊捏著腰間的鞭子。見顧九如此說,月石神色一喜,剛想動,卻瞥到了祁珩冰冷的眼神,腳步縮了縮,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對兩人說了。原來,這個月石是祁母回隱族的路上遇到的一個的少年,當時少年被滅了滿門,許是祁母善心大發,悉心教導他武學,月石本身武功便不低,加上月石也是武學奇才,很快,月石手刃了滅他滿門的仇人,他想認祁母為主,奈何祁母身邊有一個醋缸,在他手刃仇人的那日,祁母讓他去找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