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蕓袖的身板,釘板滾一半,就得沒了氣兒。顧九站起身,走向蕓袖,說道:“你不怕,就算告了御狀,我依然無事,而你,被關入天牢?”這怎么可能?顧九砸了她的青樓是眾人親眼所見,任憑顧九身份再高貴,也不能逃過,否則,皇帝如何面對天下人?蕓袖不信。“那你去告吧?”顧九坐回凳子上,看著蕓袖,抬手指向門口。就這么讓她告?蕓袖有些不敢相信,突然又意識到了什么,臉色難看起來。“難道世上竟沒有天理了么?”蕓袖癱軟在地上喃喃自語。顧九單手托著下巴,興致勃勃的看著蕓袖,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想要什么?”“自然是想知道你為何跟安公子說不見我?后又無緣無故的砸了我的蕓袖樓?!笔|袖嘆了口氣。“砸了你的青樓,我賠!日后別再來糾纏?!?/br>聞言,蕓袖猛地抬頭,滿臉詫異的看向顧九,卻發現那話,并不是從顧九口中說出的。門口走進一紫一青兩道身影。第44章咬斷聽到熟悉的聲音,顧九漫不經心的神色僵住了,抬眼看向門口。祁珩面色平淡的走了進來,他身后的樂清許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一直咳嗽,那張清秀的臉咳得通紅。見來了兩個陌生的男子,蕓袖臉色一紅,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方才可是你說要賠?”蕓袖斂了斂神色,看向樂清,她實在想象不出,這話若是由前頭那個清冷矜貴的俊美男子說出來,是何等的怪異。“咳咳咳……”樂清驚訝的看了一眼蕓袖,咳得更厲害了,額頭的青筋都給咳出來了。蕓袖被看得有些瑟縮,難道不是他?接著又看向祁珩。只見祁珩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走到顧九身邊,拿走他身邊的點心,淡淡道:“太甜,不可多食?!?/br>一時間無人搭理的蕓袖有些惱怒,她雖出身青樓,但也潔身自好,賣藝不賣身,憑著這張臉,多少人甘愿為她耗盡家財只為一見,現在這幾人竟然冷落了她?!雖是有些惱怒,但蕓袖面上卻是絲毫不顯,看著祁珩將盤子的點心放到了距離顧九較遠的地方。“又是小睿兒告訴你的?”顧九盯著那盤點心,咬牙切齒道。前幾日他著了涼,有些發燒,因不太燙,他自己并未察覺,跟安子睿一同吃飯時,忽然昏倒,知道祁珩醫術高強,嚇得安子睿直接把他背到了樂府。祁珩扎了幾針,喂了他一粒丸藥,半個時辰,燒退了,他也醒了,從此安子??聪蚱铉竦难凵癫灰粯恿?,一口一個神醫叫著不說,還總是泄露他的行蹤給祁珩。顧九咬牙切齒的想著安子睿那諂媚的表情。祁珩坐下來,淡漠的眸子看著顧九,眉心一皺,抓住顧九的手腕,把脈,許久之后才放開。“把出什么來了?”顧九哼了一聲,收回視線,晶亮的眸子盯著祁珩。祁珩眉心稍稍舒展,顧九的身體已經無事了!一旁的蕓袖由惱怒轉為了疑惑,這男子還是個大夫?顧九身體有恙?看不大出來,昨日砸青樓時還那般生龍活虎。“小爺都說了無事,瞎緊張什么?”顧九瞪了祁珩一眼,轉頭對蕓袖說道:“小爺是砸了你的青樓,但是你青樓里窩藏朧月國賊人,那老鴇還阻攔小爺進去找人,砸了你的青樓都是輕的,你還敢來找小爺要賠償?!”窩藏朧月國之人?怎么可能?“不,不可能,我從未見過朧月國之人?!?/br>此刻跟朧月國扯上關系,她的蕓袖樓,必須得關了,若是讓京都里正恨得朧月國牙癢癢的百姓知曉蕓袖樓內有疑似朧月國之人,蕓袖臉色一白,后背,額頭直冒冷汗。“這小爺可不知曉,識相的,就快把青樓關了,省得皇上抽出空來,抓你一干人等去坐牢?!?/br>聽到顧九的話,祁珩本來平淡如水的眸子瞬間銳利,似是能冒出寒芒的眸子冷冷的看著蕓袖。對上祁珩的視線,猛地打了個冷顫,轉頭錯開他的視線,蕓袖眼中露出一絲恐懼,頭皮像是要炸開。顧九察覺到了兩人的異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驚醒了蕓袖,皺眉道:“還不快離開?別在這里煩小爺?!?/br>“多謝!”蕓袖心有余悸的垂下眼瞼,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顧九,也不再提賠償之事,轉身離開。樂清看了看對峙的兩人,干咳了一聲,試探道:“我去讓小二上壺茶?”其實根本不用親自去,可是樂清不想被已經吃味的主子遷怒。“嗯?!逼铉衩鏌o表情的應了聲。樂清一離開,顧九就猛地跳起來,離了祁珩八丈遠。“你想做什么?”顧九戒備的看著祁珩手中的銀針,呵呵干笑道。被質問的祁珩嘴角輕揚,低笑了幾聲,明明十分好聽的笑聲,顧九卻聽得汗毛直立。嘖!祁珩輕易不笑,這笑起來還真是恐怖。顧九暗暗咂了咂舌。“你砸了蕓袖樓,是為了她好?”祁珩笑聲一收,危險而又夾雜著怒氣的目光落在顧九身上。原來竟是為了這事?!顧九松了一口氣,看著祁珩,嘿嘿怪笑道:“小爺哪有那么多善心?砸了她的青樓,是因里面那個老鴇眼睛賊亮,小爺每次想偷溜進去,都被她發現,并且死死攔著小爺不讓進,蹭小爺一身惡心的脂粉,還拿舅舅壓小爺,說皇上下旨若是哪家青樓敢放小爺進去,殺無赦?!?/br>“昨日小爺跟蹤一個朧月國jian細到蕓袖樓,她竟然還敢阻攔,害得小爺失了那人的蹤影,新仇舊恨,小爺帶人砸了蕓袖樓,你當時可沒見她那張氣得撲撲掉粉的老臉,當真是大快人心?!?/br>顧九說得興起,手舞足蹈起來,卻忽略了祁珩越來越黑的臉。顧九曾經一次次想偷溜進去看誰,不言而喻,祁珩此刻卻十分想感激那個老鴇。“主子,我給您和顧公子送點茶水?!睒非逶谕饷鎸嵲诼牪幌氯チ?,就怕顧九刺激的祁珩太狠了,連忙端著茶水走進去打斷了顧九的話。被打斷的顧九不滿的瞪了一眼樂清,卻見樂清正同他使眼色,他一怔,緩緩向黑著臉的祁珩看去。恰好對上祁珩如此寒潭一般幽深的眸子,顧九默默的咽下了未說完的話。樂清放下茶水離開時,偷眼瞧了一下祁珩,立刻又收回了視線。屋內,只剩下顧九與祁珩兩人,一時間十分寂靜。“過來?!钡统劣茡P的嗓音首先打破了沉默。你讓小爺過去,小爺就過去?那小爺豈不是很沒面子?顧九不屑的哼了聲,抬腳就往祁珩那邊走了過去,直到祁珩抓住了他的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