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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很苦,洛子黎的唇卻更熱,兩者疊加進行了好幾回,壓根就沒法再繼續睡。“從哪兒學來的辦法,我要沒吞下去流一床怎么辦?”關默含著洛子黎塞進他嘴里的草莓味兒硬糖,舌有些艱難地坐起身,抽了張紙巾在嘴角擦了擦,又抽了張遞給洛子黎。洛子黎接過也沒擦,而是舔了舔唇,帶著滿嘴跟關默相差無幾的中藥味兒在關默唇上親了口,說:“那我就再抱你去洗一次澡,然后再熬一鍋中藥喂你?!?/br>關默眉頭一挑:“一次澡的功夫夠熬一鍋中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同之前系統所說的那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緣故,洛子黎居然眨了一下眼就說:“那……多洗幾次?”他剛說完呢,額頭就被關默輕輕彈了一下。“腦子里就裝了黃色廢料是吧?”關默挑著眉看他。誰知洛子黎卻說:“都裝了你?!?/br>可能真是相處久了的緣故,洛子黎今年的情話水平明顯呈豎形上升。關默難得愣了一下,而后又有點兒好笑,貼在他額頭的手往下一滑,故意掐了掐洛子黎的臉頰,力道不重,但可能是他的腰實在太酸了,以至于這么捏覺得有點不夠勁,于是又往外扯了兩下,說:“得——是你年輕精力旺盛,我不行啊,我可比不了你,折騰不了?!?/br>“默哥也年輕?!甭遄永杳黠@不太樂意關默跟自己提年紀,微微皺了眉。先前在劇組的時候,有一回不知怎么的突然提到了年紀問題,等關默和洛子黎匯報完各自的年紀后,也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一句三年一代溝,所以關默跟洛子黎差了六歲,就是兩代溝。關默自己倒沒覺得什么,卻沒想到洛子黎介意的很,當天晚上就偷跑到關默房間抱著他很沖地吻過來,說他跟關默沒代溝。表情無比認真,語氣也是。這會兒關默一下沒注意,又提到了,洛子黎的表情立時就悶了一下來。關默見他這樣兒著實有點想笑,松開捏著他臉頰的手,指甲在皮膚上輕輕抓了兩下,跟撓癢癢似得,問他:“這就不高興了?”“沒有不高興?!甭遄永枳プ£P默不安分的手,在掌心里細細吻了一下,說,“我今年都二十二了,等過了生日就二十三了,國家都承認的法定年紀,我年輕,你也年輕,而你老了,我也老了,我們是一塊兒的,沒有距離?!?/br>說著,洛子黎張嘴,又在關默的拇指上咬了一口,尖銳的虎牙在指腹上留了一道很淺的痕跡后,他才又說,“默哥,我其實很自私的?!?/br>關默挑了一下眉,沒懂他怎么突然說這個:“有嗎?”“有的,我很自私,而且是非常、非常自私?!甭遄永杼鹧蹖ι详P默的眼睛,深黑色的眸子里全是專注和深情,他說:“我只希望你是我一個人的,誰也不許看,誰也不許再喜歡,我的心是你的,你的也是,也只能是我的——我還希望等我們老了以后,我比你先死?!?/br>關默看著他,沒有說話。洛子黎把手擠進他的指縫里,牢牢扣住關默的手,像抓住了自己這輩子的希望和光似得那么緊,那么牢固。“我一想到有一天你不在這個世上了,我就感覺我會瘋掉,哪怕是五十年后,一百年后,只要我還活著,我就沒辦法接受你不在,所以默哥?!?/br>洛子黎一字一頓,聲音低沉且無比認真地說——“等我們都老了,我要做先走的那個?!?/br>洛子黎今兒這糖不知道從哪兒買來的,居然還挺難化的,直到關默看著洛子黎睡著為止,嘴里的糖都還剩下一點芯。中藥味早被甜味兒中和的差不多了,這會兒舌頭還被糖果上的色素侵蝕的微微發澀,關默伸著舌頭在牙齒上輕輕磨了一下,也沒把糖吐掉,而是直接用牙咬碎。夜深人靜的,屋里安靜的呼吸都能聽清,更別說糖被咬碎的聲音。咔噠幾聲,聽著還挺清脆。不過洛子黎最近連軸轉,累得很,前半夜又消耗了挺多體力,這會兒興奮勁下去了,睡得格外熟,關默把他手從腰上拿開的時候也只是皺了一下眉而已。今兒恰逢農歷十五,飽滿的圓月微微發著光,關默咬著下午出醫院時買的煙,也沒點,夜里的風終于帶了涼意,將略微長長的發梢吹得飛起。關默點開微信的時候發現晚上醫生給他發了消息,那會兒他手機已經沒電了,后來充上電了又被洛子黎纏著,也沒空看。以至于這會兒才發現。內容挺簡單的,也就一句話:—我希望你再好好想想,不要放棄希望。“那也得給我點兒希望讓我放棄啊?!标P默收了手機,捏著煙用牙齒咬了兩下,最后還是轉身去找了打火機給煙點上。紅色火苗燃起的瞬間,關默也一塊兒抽了口,結果一口煙還沒吐完,喉嚨猝不及防地傳來一陣兒癢意,來的格外突兀,壓都壓不住。咳起來的時候更是要命,就像被壓制依舊的野獸終于沖出牢籠那般,可勁兒瘋狂撒野,任憑關默掐著喉嚨想停都停不下來。到最后,關默感覺自己差點兒沒把五臟六腑都嘔出來。他一手捂著嘴,一手撐著陽臺的護欄,因為用力過度的緣故,這會兒他指骨都微微發了白,胸膛劇烈起伏,額頭更是起了層薄薄的汗。隔了好一會兒,他才終于得以深吸口氣緩了一下來。緩下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得虧這套房子隔音效果好,他也沒在房間的那個陽臺,關了門后又隔了一個客廳,因此剛剛咳的再大聲,也不用擔心吵到屋里睡著的洛子黎。關默低頭一看,才發現指尖夾著的煙居然燒了快有三分之二那么多。居然咳了這么久,怪不得突然身上一陣泄勁。關默把煙掐滅后,抬起頭,望著漆黑的夜空半晌,忽地深吸了口氣:“系統?”毫不意外,腦中一片寂靜。關默瞇了瞇眼,又說:“這就是你之前說過的返回原世界的初始預備么?”系統還是沒說話。“你可真行啊?!标P默在一片黑暗的寂靜之中,嗤地笑了一聲,又說,“二話不說把我弄過來,又二話不說想把我弄回去,現在干脆直接裝死了?”耳邊終于響起一道很細微的聲音,但只是一瞬,下一秒又消失不見,接著無論關默怎么說話,系統都沒有再出現過半分動靜。不知過了多久,頭頂的云突然厚重起來,被風吹的遮住了圓月,僅剩的光被徹底蓋住,這個夜晚似乎又深了幾分。關默吹著風,腦中的睡意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舌尖的糖味兒也早就消散,就連那點煙味,都被風吹得差不多沒了。直到天邊亮起一點魚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