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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鼙恍枰透械介_心,徐松陽那樣一個應有盡有高高在上的人,突然問他要東西,不論是否貴重,他都覺得滿滿的成就感。“那你下次多帶幾瓶,還有,這個怎麼用?過來幫我試試?!?/br>方以安的拿手絕活就是為人按摩,想到可以大顯身手,有些急迫的將藥倒在手上,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幫了自己一把的老板。老板也很愜意,閉眼享受對方的回報,心里盤算著怎樣讓這個傻子回報更多。等到對方下次送來安神藥,他不可能再用“不會使用”為由占到便宜,該編什麼理由才好呢?正苦惱著如何騙取回報的老板緊皺起眉頭,方以安以為是自己按摩過重,放緩了力道越來越溫柔地幫騙子揉搓,心里還感嘆道:“老板也不容易??!”在DEOS工作之後方以安就更加謹慎地一言一行,生怕被別人知道了自己是個結巴。但是和導演,主演溝通又是必不可免的,當陸霖凡第一次聽到他艱難地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時,他并沒有收到臆想中的譏笑或者打趣,對方只是鼓勵般的微笑讓他繼續說下去,僅僅為了這個理所應當的包容,方以安就把陸霖凡視作全公司中最好的人,所以陸霖凡只要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他就狗腿地跑去幫忙,為的就是報答對方的仁慈之心。但是他也聽說陸霖凡并非什麼善類,在公司常常耍大牌,換了多次助理,古怪易怒的性格和徐松陽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方以安一頭霧水,他甚至懷疑陸霖凡是不是有雙重人格,按捺不住問起這個問題時,陸霖凡只一副受傷的哀怨表情說:“因為我們是同病相憐啊~”聽他這樣說,方以安頓時覺得老板簡直太沒人性了,不僅在外面花天酒地,還要順帶吃自己公司藝人的豆腐,禽獸不如!想要開口安慰陸霖凡,這樣一個在外面意氣風飛的男人,暗地里其實又委屈又需要人愛護。“你就比我好啦,起碼他對你還有一點真心。我呢,追了十幾年,人家只當我是個充氣娃娃?!?/br>雖然想要克制住自己不要震驚地太過明顯,但是這畢竟不是普通的消息,當紅歌星追了自己老板十幾年,也就是說大學的時候他們就認識了,徐松陽還只把別人當充氣娃娃?那,以前他對自己做的那件事又算什麼呢?因為太隨便慣了嗎?因為早就和同一個男人做厭倦了,所以只想換換口味?太不負責任了。想到這里方以安也是一陣灰心。“他,他也沒…認真對…我…都只是,只是玩玩…”“什麼?唉…怎麼我們都遇上這類人了?真是命苦!”“還,還好…我,我又不喜歡…他?!?/br>“……滾開”“……”“深入”了解對方後,抱著對徐松陽復雜異樣的心情來到公司獻上最後一批祭品-------安神藥,方以安決定以後再不跟這個男人有半點瓜葛。公司的人今天也是異樣熱情,平時大家都“看不見”他,這次等他進門後卻紛紛跟他打招呼,他連連點頭回應,一肚子疑惑。“方老師,你好歹也說句話吧?我們給你打了那麼久的招呼!”面對大家的熱情,他尷尬地笑笑,東張西望地找不到定點。“對啊方老師,見你來公司這麼久都沒說過話,該不會是說不來吧?”突然辦公室內氣氛高漲,大家都為這樣離譜的猜想哈哈大笑,只有方以安一個人默默地拿出文件整理著。“方老師怎麼可能不會說話,人家連我們導演都能說服到低頭致歉,怎麼可能不會說話呢!你說是吧方老師?你當時怎麼說服導演的???也講給我們聽聽啊,好讓我們這些凡庸之輩受教受教!”聽到有人小聲議論他“結巴是結巴,打小報告的本領倒不小”後,方以安就意識到自己到底陷在一個怎樣的泥潭里,果然事出有因,卻是百口莫辯。溫吞的男人默默忍受著大家的非議和夾槍帶棍的“稱贊”,只希望能把東西送到那人手里後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怎麼了?這麼喜歡聽人廢話?Linda,你剛才不是想受教嗎?趕緊收拾東西去人事部,我讓他們給你安排個天天受教的好地方,還有Devin,我也喜歡打小報告啊,怎麼辦?你還是找個風水寶地避開好了!”剛趕完通告回來還沒來得及摘墨鏡的男人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感情,這才更讓人害怕,“你們快收拾收拾吧,別跟我廢話,我想你們也不會希望我改變主意的?!?/br>說完,陸霖凡一把扯過還在發愣的男人走出辦公大樓,外面是霧蒙蒙的雨天,沒有防備的兩人都淋得有些濕。男人雖然獲救卻沒有太高興,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開口的別扭??吞自捳f的也多了,陸霖凡也不想聽他唧唧歪歪說些有的沒的,兩人才認識沒多久,又是天差地別,但是陸霖凡卻對他格外照顧,從不介意他的一些小毛病,還和他說了很多不輕易向人開口的話。比如這次,方以安看恩人在雨中站了良久,縱使隔著一層黑色的墨鏡,他也能察覺到恩人此刻傷心的目光。“唉,我今天又表白了哦~”男人本想用玩笑的語氣故作輕松,反而顯得更加心酸,“這是我,第22次表白了…很二吧?”看著對方苦笑著問自己的神情,方以安心疼的不敢回應,哭出來也許好一點,但對方那麼高傲的一個人。“我啊,都被拒絕了21次了,居然還不死心地想要去告訴他我愛他,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很白癡?”就是這麼一個高傲的人,現在卻訴說著一生中最卑微的事。“每次我聽他說不愛我時,那種冷漠,不近人情的聲音,連正眼看我一眼都不肯,甚至是連一個敷衍的理由都不愿找…可是…他還是會碰我,還是會想要抱我,對我還是有情欲,我就自作主張地猜想,他對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感情在,由性而愛也不是不可能,你說,他是不是對我,已經有那麼一點點,微小的喜歡呢?”方以安被問的不知所措,他的回答被卡在喉嚨里,卡的他生疼也出不來,只能定定地望著發梢滴著水珠的男人。“看你這樣子我也明白啦~不愛就是不愛,他不喜歡我就是不喜歡我,店里沒有魚丸粗面就是沒有魚丸粗面,連豬都懂的道理為什麼我就是不懂呢?為什麼我就是想不明白呢?”男人痛苦地捂住頭蹲下來,修長的身軀蜷縮著。一個被拋棄的孩子一樣,無助地哭泣。對方孤獨的傻氣感染到自己,方以安也跟著難過起來。不由自主地走過去抱住正在抽泣的男人的頭,希望自己能給他一些安慰,此時心里除了同情還把徐松陽那個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