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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凌晨五點下班,結果一連兩天都是忙到早八點左右活才能做完。直到第二個勤雜工招進來,才恢復了準時下班時間。在“下弦月”工作了一個多星期每天早上回到公寓可以睡兩個多鍾頭,然後上午去醫院照顧母親,下午一點到四點去新找的餐廳兼職洗盤子每月1500塊。一個月總共會有7500塊的收入,除卻透析和住院日常生活的費用,只能剩下2000左右。換腎需要20多萬,一月2000存八九年才夠手術費用……譚秋苦笑,手里的抹布有一下沒一下擦著一張空閑的桌子。“阿秋你是不是病了???臉色真難看!”同是勤雜工的李方曉拍了拍譚秋。李方曉是造型藝術學院剛畢業的大學生,正在找工作平時又喜歡泡吧,用他的話說就是:來“下弦月”純屬為個人愛好。已經是凌晨四點,客人漸漸少了。“我沒事?!弊T秋回頭朝他笑笑。“什麼叫沒事?!你看看你的黑眼圈,眼睛里的血絲!”李方曉扔過去個小鏡子,“你才多大??!想未老先衰嗎?!”譚秋哭笑不得,合上鏡子塞他手里。李方曉是個天生自來熟,認識譚秋第一天就小秋小秋地叫,弄得譚秋臉紅成大番茄。“……我都29歲了,你叫我全名就好?!?/br>“好,阿秋!”“……”李方曉又把鏡子摳開放譚秋眼前:“阿秋其實你看起來還不到25歲,如果你再不拯救你的黑眼圈的話絕對會被送到動物園展覽?!?/br>譚秋只看了一眼,就被自己的樣子嚇到了。黑眼圈眼袋嚴重,眼珠上血絲密布,臉色蒼白樣子接近於吸血鬼。“好吧,我今天來拯救你!”李方曉把譚秋按到角落的椅子上坐好,跑過去拿來個鼓囊囊的包。提著包底往桌子上嘩啦一倒,譚秋面對那一大堆各種各樣的化妝品立刻傻了眼。“……方曉……你還用這些?”譚秋結結巴巴的問。李方曉雖然白凈可愛,也沒見他天天化妝啊。“我女朋友的啦!”李方曉朝天放個白眼,“她包昨天忘我那了,一會下班我給她送去?,F在嘛……先伺候你!”“不行不行!”譚秋捂著臉亂躲撲面而來的粉擦。“阿秋求你啦,我就給你遮遮黑眼圈?!崩罘綍砸荒樥\懇加乞求,“順便讓我練練嘛!我女朋友讓我給她畫,可是我不會……她說我這個月要還學不會她就把我滅了去找個造型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阿彌陀佛……大不了難看你洗了嘛!”最終譚秋掙扎不過給李方曉按著硬是開始往眼睛周圍抹抹畫畫。“哎……方曉不要化了,會被笑死的……”譚秋臉已經快紅的滴血了,李方曉手腳麻利的躲過他拍過來的手。“這里沒人能看到啦!”李方曉收了手,一臉jian笑遞過鏡子。譚秋嘴角抽搐地看了一眼:“……我還以為你會畫個大烏龜整我?!?/br>李方曉得意的哼了一聲:“看不出來吧?我四年的學也不是白上的!”“你,你不是說你不會化妝嗎?”譚秋側頭看他。李方曉知道自己露了餡,支支吾吾這個那個了一大堆。“誒誒──阿秋我只給你遮了黑眼圈??!都看不出來是化了妝的。不要洗嘛!”“現在男人也天天化妝啊,你不要太老土好不好?!崩罘綍晕睦ハ词珠g洗臉的譚秋。正在譚秋被扯得欲走不能走的時候,主管叫了李方曉去倉庫拿酒。譚秋松了一口氣,落荒而逃地去了後面洗手間。他一個快三十歲的老男人了還化妝,會被笑死的。怕被看到譚秋微微低著頭,不料忽然撞上一個溫溫yingying的東西。“對不起……對不起?!?/br>譚秋沒好意思抬頭,只看到一雙明亮的皮鞋確認出是個人,到了幾聲歉避過那人進洗手間。直到手臂忽然被拉住譚秋才微微抬頭看了那人。眼前的人背著燈光看不清臉,朦朧黑暗中唯有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熠熠生光。有一瞬間譚秋覺得地轉天旋,大腦一片空白。ENDIF☆、chapter8(渣攻溫油受)怎麼會是他……那一雙眼睛仿佛是有吸力的無底深淵,無論何時譚秋都無法在它的注視下風平浪靜。譚秋抬頭那刻,肖遠微瞇起了眼。此時此刻的譚秋是他沒有見過的樣子。平凡的臉在暖黃色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精致,眼睛里散著細碎的水光攝人心魄,淡色的唇晶瑩剔透微微發著顫……整個人看起來如同溫潤無暇的美玉。引得肖遠心里蕩起一圈更深一圈的漣漪,輕輕靠近頭不自覺低了下去。譚秋被他這個好像要接吻的的動作嚇得一驚,雙手猛地推開他幾乎緊挨著自己的胸膛。肖遠不防,撞上了身後的洗手臺,臉色瞬間沈了下來,手一伸猛然拉過在門口就要走的譚秋。門砰的被關上,一個旋身譚秋被狠狠的壓在洗手臺上,大理石的堅硬棱角撞在後腰上讓他眼前一陣發黑,閉眼緩解劇痛時,肖遠的唇就壓了下來。譚秋大腦再一次空白。微涼的,帶著淡淡的清香,是那個男人的唇,在做自己從未曾想過的事……吻如狂風暴雨一般,唇被狠狠的嚙咬直至嘗到咸腥的血味肖遠還未放開。身體被更用力壓在臺子上,尾椎幾乎要被大理石折斷,譚秋痛的悶叫一聲,肖遠趁他張嘴的當機舌頭滑了進去。肖遠一手緊緊箍著譚秋雙手,一手牢捏著他的下巴,動作粗暴。火熱的舌在口中翻攪吮吸,譚秋只覺舌尖被吸的發麻,窒息欲死。良久才勉強集中注意力往肖遠不停肆虐的舌上重重咬下去。肖遠有所覺,立刻退了出來。譚秋牙關合上,狠狠地咬在了自己的舌上。“唔……”悶哼一聲捂住嘴,舌頭痛到麻木,嘴里溢滿咸腥的液體。血從指縫間緩緩流下來,肖遠看了卻只是哼笑一聲就轉身離開。兩人自始自終沒有說一句話。譚秋慢慢蹲下,把臉埋在膝蓋間,急促喘息平息著劇烈的心跳。剛才那人是肖遠,這個男人早就在他心里刻下不可磨滅的痕跡,即使是一個背影一縷氣息他也能認得出來。可是肖遠怎麼可能會吻自己啊……連看過來的眼神都帶著厭惡的人怎麼會對自己做情人間才會做的事?就算沒有肖穎,沒有之前發生的一切肖遠也會對平凡如同一粒塵埃的自己不屑一顧的吧。是燈光太昏暗,自己又畫著妝,他認錯了人吧……唇上殘存著肖遠的淡淡的氣味讓譚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