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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看起來卻像五十多的人。用于恐嚇盜獵者的獵槍背在背上,護林員奮力地想要抓住崔左荊的手爬上來,但雨后的巖石是那樣的濕滑,隨著他的用力,被拽著的樹枝驟然間斷裂。他掉了下去,摔下了百米的懸崖。砰鮮活身體落地的聲音重重砸在耳邊,崔左荊驟然驚醒,他回過神來,眼前的圣經靜靜躺在桌上,屋子里的血跡散發著腥氣,剛才他所看到的一切,大概就是這個盒子中,他所要洗清的罪孽。他無視規則,害死了一個恪盡職守的護林員,由此背上了債孽。他懦夫一樣逃走了,逃脫了法律的懲罰,卻無法忍受心中的愧怍,來到了教堂。崔左荊收回手,他心情有點復雜,但很快調整過來,浸入式的場景展現的確很容易讓人產生強烈的代入感,可那些終究只是盒子安加在他身上的命運。既然已經知道了罪孽的名由,下一步需要尋找圣子進行懺悔,只是不知道所謂的圣子是他們當中的一員,還是由nc扮演。房間里已然沒了其他線索,崔左荊確定暫時找不到失蹤受傷者的其他蹤跡,便離開了這里不再耽誤時間。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想盡快跟其他隊友匯合,這樣也能更保險一些。崔左荊繼續探索教堂,一邊留下自己的記號,一邊尋找圣子,他知道,既然盒子讓他如此簡單快速地明了所背負的罪孽,難度肯定會集中在之后的環節中。董征推開了一間沒有上鎖的房門。他蘇醒在教堂后面墓地旁的一口棺材里,黑色棺木里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張飛機失事的報紙。聽完盒子給予的提示,董征便對盒子的大概難度有了主觀上的粗略判定,根據他的經驗,有關任務的提示越具體,越不需要他們逐步摸索才知道要做什么,就代表著真正實施起來難度會越大。旁邊的墓地里安葬著虔誠的教徒們,每一個的墓碑上都雕刻著小型的十字架。董征一番搜索沒得到其他線索,便從后門走進了教堂。后門連通著的走廊向著左右兩邊延伸,一般的教堂都完美呈現對稱結構,本著男左女右的原則董征選了左邊,他打算先將左邊整個的大概摸一遍,這樣就能由對稱原則模擬出整個教堂的結構了。這間教堂非常奢華,董征曾游覽過歐洲的幾個著名的教堂,這里給他的初步感覺也不分伯仲,十字架隨處可見,很多廊柱上雕刻著宗教塑像,走廊拱形穹頂的建筑結構堪稱,一連續不斷的壁畫在頭頂為教徒們展示著不同的故事。董征甚至看到了熟悉的一幕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圣父張開雙臂在他身后,圣母瑪利亞和圣約翰立于兩側,井型的穹頂將四人籠罩。如果他沒記錯,這幅畫名叫圣三位一體,是一幅相當著名的宗教畫作。小房間都是上鎖的,董征一連推了七八間,才終于推開了一扇門。這大概是一間貨倉,堆了很多的木箱,董征走進去,他伸手摸了下最上面的箱子,摸到了一手的灰塵。窗戶半開著,窗臺上有半個血手印,像是曾有人從窗子里逃出房間,董征趴在窗臺上眺望,只能看到遠方他來時的那片墓地。他轉過身,被身后正直直盯著他的玩偶小小嚇了一跳,那是一個匹諾曹木偶,它被放置在門后面的角落里,只有關上門走到房間里轉過身才能看到。長鼻子木偶帶黃色的帽子,穿著背帶褲坐在一口箱子上,它關節大概是用線連接的,很松散,以至于當董征把它拿起來時,就變成了四肢自然下垂,兩只小腿還在不斷晃蕩的狀態。匹諾曹代表著謊言,難道自己的罪狀和謊言有關嗎董征不知道,他暫時還無法把長鼻子小木偶和那張報紙聯系起來。董征離開房間繼續探索,一直到走廊的盡頭,他停住腳,皺起眉頭,根據他腳步的丈量,教堂內部比從外面看起來要小上一些,這里一定有很多暗室存在。☆、新晉奶爸那些隱藏的暗室一定有重要的用途,董征在內核中構建著教堂的模型,他暫時沒去找暗室,一樓大體已經探索完畢,董征并未走過太長的廊廳去教堂正面做禮拜的大廳,而是沿著螺旋而上的樓梯到了二層。二層頂部相對一層來說矮了不少,董征根據自己初步構造出來的一層平面圖,也能大概知道二樓的很多結構,他先去探索了樓梯附近的角落,發現了一處被大型十字架遮掩的回廊。門用一種精巧的機械鎖著,對于普通的朝圣者來說這可能需要花點心思,但可難不倒董征,有著內核的演算,不費多少功夫他便將鎖解開,推開隱藏的小門,一條窄窄的通道展現在眼前。為了隱蔽,門很低矮,董征低頭走進去,里面就高了許多,這是一條畫廊,兩邊的墻上掛著許許多多的畫框。暗道不設有窗戶光線很差,董征醒來時身上也不帶手機之類的電子產品,正常朝圣者可能需要先獲取照明工具再回來這里,但董征直接加大了視覺端口的流量,借助從道口透進來的些微光線,一幅幅看著畫。不同于外面的壁畫,這些畫和宗教關系不大,更像是描述純白地界的景致。董征一路看過去,平穩而緩慢的腳步回蕩在狹窄的走道里,有種讓人心驚膽戰的緊張感。突然,董征目光一滯,停住了腳步。在他面前的是一幅一米高的畫,畫中的人穿著藍白的女仆裝,站在漂亮的花園中,拿著一把染了血的刀。他有著黑色的短發,略顯稚氣的臉龐上表情十足堅定,鮮血濺在他的臉上,更加顯得他烏黑眼瞳中的神色堅如磐石那是董征再熟悉不過的,少年時期崔左荊的臉。一個揮刀血戰的少年,穿著愛麗絲動畫里的那種女仆裝,這種強烈的違和感讓董征情不自禁皺起眉頭,他對著這幅畫端詳了半晌,最后得出結論原來阿左穿裙子也挺好看的嘛。開玩笑,董征抬手摸上那幅畫,油畫的質感清楚傳遞到他指腹,在這幅畫的右下角,他找到了一個小小的英文單詞。單詞真的非常小,用黑顏料寫成,如果不仔細,真的很難看到。doy。這個詞一下子喚醒了董征相關的所有回憶,他記得崔左荊和他說過,在他上一次的純白地界之行中,皇后把他叫做doy。用一個大多數情況用在女性身上的名字來稱呼崔左荊,還畫了一副這樣的畫,皇后的心思可謂惡毒,對于她來說,當年那個從生死邊界掙扎著走到她面前的少年,就是這樣的形象嗎董征心中非常的不舒服,雖然他知道以崔左荊的性格大概不會多在意,但仍然不想讓他看到這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