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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荊的臉,低頭吻了下去,終于第一次觸碰到了那肖想已久的唇,果然是想象中一般的柔軟。唇舌糾纏間帶著之前從未有過的感覺,董征知道,那是崔左荊失而復得的感情,這再也不是少年單純為了滿足他公事公辦般的回應,而是兩人情投意合的親昵。他攬著崔左荊后背,手滑到他腰間,但這個動作卻無關情欲,只想緊緊將他抱在懷里,再也不松開。那種不真實感再一次涌上心頭,只不過這次強烈到了崔左荊無法忽視的地步,恍然間仿佛有另一場畫面在眼前上演,但當他想要仔細看清時,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崔左荊只能抬手用力地抱住董征,就好像在這虛幻的世界中,只有男人的后背和懷抱的溫度才是他真正能擁有的。雨還在下,淅淅瀝瀝,等待著淹沒世界。☆、畫廊初遇確定關系后的第三個月,崔左荊搬到了董征的住處。他的租房距離公司實在有點遠,和董征一起,每天兩人能夠順道一起上下班,不用付每個月三千的房租,生活條件呈現指數級提升,雖說已經是情侶關系了,崔左荊也不好意思整個吃人家住人家用人家的,便承擔了水電和物業費。當然,董征住的這個小區物業費挺不便宜的,但和房租比起來,便宜了不知道多少。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工作,吃飯,睡覺,牽手,擁抱,親吻對于大多數人來說,生活中的確不會有太多驚心動魄和歐亨利式的轉折,但就是這普普通通的溫馨,就已經讓兩人感到十足幸福了。晚上十一點半,董征洗漱完畢,崔左荊正靠在床頭看著一本書等他,他不習慣穿睡衣,燈暖黃色的燈光灑在肩頭,順著身體的線條流淌向下,最后掩蓋在被子中。董征掀開被子上床,他掃了眼那本書的名字,是丹西蒙斯海伯利安系列中的第一部。“好看嗎”雖然久聞大名,但董征還從來沒讀過。崔左荊沒有抬頭“好看的,特別是第一二部,神作,我這已經是四刷了?!?/br>董征嗯了一聲,在崔左荊唇角上親了一口,青年側過頭,兩人交換了一個吻。唇分,董征沒有再打擾他,拿過自己的平板,處理工作的郵件。書中的內容崔左荊已經完全牢記心中了,但每次重讀,那些詩一樣優美的語言和夢幻與冷硬交雜的文風,總能給他帶來全新的驚喜和感觸“你被選中,作為伯勞朝圣者之一,返回海伯利安?!蹦莻€聲音繼續道。嘿“如果驅逐者占領海伯利安,那我們必須消滅他們的間諜。無論付出什么代價,都要封住光陰冢。霸主的命運在此一舉?!?/br>能看到這句話嗎崔左荊愣住了,他反過去確定不是自己眼花,段落之間的確浮現了灰色的文字那種強烈的不真實感再一次襲來,他捏著書頁的手不自覺地用力,迅速向下瀏覽在那一刻,領事突然意識到,他是這個未被命名的星球上唯一一個有感情的生物。你已經在夢中很長時間了領事想起狩獵的銘心快感,以及獨處時同樣刻骨的慰藉孤獨。那是他在海伯利安忍受無數痛楚和夢魘之后,得到的孤獨。請快點醒來神秘的伯勞教會允許外世界的朝圣者們乘游船出發,開赴群山北麓光陰冢周圍那久經風雨的不毛之地。沒有一個人從哪兒回來過。就快沒有時間了它違抗一切物理法則,僅僅通過屠殺來交流。雖然小屋很暖和,領事還是不住顫抖著。黑夜和風暴過去了。正要破曉,但比曙光更快到來的,是另一場風暴的前兆。求求你,快點醒來崔左荊手指難以置信地摸上那不應該出現的文字,他一把抓住董征手臂,道“快來看看這個”“什么”董征被他小小嚇了一跳,他湊過去看崔左荊指的地方,也看到了那幾行祈求般的文字。“這是什么”“不知道,這書是我大學時候就買來了,之前從來沒看到過這些啊,怎么會出現這種詭異的東西呢”董征翻到前幾頁,把自從那句“嘿”出現后的所有文字都看了一遍,他也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是有人故意惡作劇嗎可書自從崔左荊搬過來和他一塊住之后,應該就沒有別人碰過啊。董征也無法解釋,他皺著眉頭,只能道“別想了,可能是誰的惡作劇吧?!?/br>“你的惡作劇嗎,那可真把我嚇一跳了啊?!贝拮笄G也沒了繼續看書的心思,他心事重重地將書合上放在床頭柜,躺回去,回憶著那些文字,輕聲道“好奇怪,我經常會有一種感覺,就是周圍的一切都像是不應該真實存在似的?!?/br>董征也認真起來了,因為崔左荊說的這種情況,同樣在他身上出現過“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十六歲吧,我感覺還挺嚴重的?!?/br>兩人都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崔左荊道“你說會不會缸中之腦是真正存在的”缸中之腦是一個有趣的假設加入你被一個邪惡的科學家實施了手術,大腦浸泡在培養皿中,插上電極,依靠電腦程序產生種種感官和想法,你甚至可以被輸入代碼,感覺到自己正在這里一段有趣而荒唐的文字。那么人應該如何擔保自己不是在這種困境之中還沒人能提出足以信服的答案。“或者說盜夢空間,也許我正被盜夢者入侵,迷失在了自己的夢境中”董征“也有可能是楚門的世界,不過這個問題我覺得是沒有答案的,就好像你在看一本書,讀書中那些人的故事,又怎么能知道其實是不是書中的人在讀你呢”崔左荊陷入了沉思,董征笑著揉揉他頭發,道“不要胡思亂想了,不論到底是不是真實,只要我自己過的開心快樂,不辜負生命就可以了?!?/br>“的確?!贝拮笄G嘆了口氣,“我現在就已經很幸福了,但是怎么說,還是有點在意吧?!?/br>董征放下平板,關上燈,臥室陷入黑暗,他在握住崔左荊被子里的手,低聲道“沒關系,無論怎么樣,我都會陪著你的?!?/br>“參加畫展不去?!甭牭竭@額外的安排,董臨海下意識的就要拒絕。董毅抬眼看他,“慈善畫展,要求攜家屬去,你哥要工作,就只能帶著你去了?!?/br>“我去畫展有什么意思嘛,我沒點藝術細胞,什么都看不懂?!倍R海撇撇嘴,但他到底也不是那種特別不聽話就知道胡鬧的小孩,道,“行吧?!?/br>于是那天,高考結束一個月的董臨海跟著父母來到了慈善畫展的現場,這場慈善晚宴和之前他經歷過的那些同樣的無聊,等到開場結束他就偷偷溜了。董臨海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