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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上班的,不知道有沒有給老板請假。大眾修起來非常方便,換個保險杠就行,但由于董征的奧迪從德國進口的,部件更換非常昂貴,加上被刮擦了需要重新噴漆,光是這兩項需要的費用就足夠驚人,看到報價的時候,一直堅持想要賠償的青年整個人僵住了。他知道名車修起來很貴,但沒想到竟然能這么貴,4s店一定是來宰人的吧看到他欲言又止中夾雜著rou痛的復雜表情,董征沒忍住笑了,他從對方手中抽過報價單,從錢包里抽出信用卡,道“我來付吧?!?/br>青年一眼就認出這是工商銀行的金卡,想要辦理這張卡,需要達到3個月日均資產不低于20萬元人民幣的要求。青年萬惡的資本主義啊他腦中自動飄出這一行字,但維修單上那一行數字實在讓他分外rou痛,就只能內疚道“好的,那我有時間請你吃頓飯吧?!?/br>“好?!倍鞒姓J,他答應下來有很大的私心成分,隨著交流的增加,面前的人帶給他的種種感覺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董征不禁想到自己在大學時第一次談戀愛時準確來說那大概也不能算一場戀愛,他前男友也給過他類似的感覺,不過沒有現在這樣強烈。兩人交換了微信,青年的頭像是一只貼在屏幕上往外看的動漫兔子,在備注時,董征問道“您貴姓”“我姓崔,崔左荊,左右的左,荊棘的荊?!贝拮笄G探頭看著董征屏幕確定字沒有錯,“你呢”“董征,征途的征?!?/br>崔左荊把名字輸入備注欄中,換保險杠和噴漆都需要一段時間,兩人便決定打車去做各自的事情。“你在哪里上班”董征問。崔左荊說了個公司的名字,董征訝然,那是本市著名的電子設備制造公司,但也有個特殊的身份,董征父親的公司。“我在那里當技術員,負責通訊技術開發那塊,今年才入職的?!?/br>“那正好順路,我們可以打一輛車?!倍鲾r了輛出租車,道,“一起走吧?!?/br>對方這樣熱情,崔左荊只好恭敬不如從命,董征先上了后排,崔左荊猶豫了一下,沒有去坐副駕駛,和董征一起坐在了后面。董征報上了兩人的目的地,聽到董征的工作地點,崔左荊在心中咦了一聲,心想以對方的經濟底子來看,至少也得是個主管級別的,那就肯定是新公司的骨干了。“聽你說話,不是本地人吧?!?/br>“對,我山東人,從上海讀的大學,畢業就留在這里了?!?/br>兩人一路上相談甚歡,以至于當崔左荊到達目的地時,第一反應是時間怎么過的那么快。“那我先走了?!贝拮笄G拿好電腦包,再次對董征道,“雖然一頓飯肯定抵不上你修車的錢,但還是給我個面子吧?!?/br>董征笑道“肯定的,只要時間不沖突,我就會去的?!?/br>“好,那下次見?!?/br>車門被關上,出租車重新啟動,董征靠在椅背上,盯著前方,面上的笑意逐漸褪去,陷入了沉思。經過這短短一個小時的接觸,他可以確定崔左荊完全是他喜歡的類型,和青年說話的時候,他甚至都會有些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緊張。所謂一見鐘情,就是這個樣子吧只是不知道對方取向如何,如果是個直男,那他就只能卻步了。畢竟董征可不會做掰彎直男這樣沒節cao的事情。崔左荊很快就又聯系了董征,兩人約了個時間一起吃飯。地方是董征訂的,他特地挑了一個價格比較友好的飯店,崔左荊畢業第一年工作,就算董征很清楚父親公司技術員的工資待遇很不錯,但他還買了車,刨去房租之外估計攢不下多少錢。崔左荊當然明白董征的好意,這次見面他們比第一次都放開了許多,無論聊到什么話題對方都能接上,完全不用擔心冷場尷尬的問題,現在兩人比起一場追尾事故的雙方,更像是相識了有一段時間的朋友。“我們之前見過嗎”崔左荊問出了從第一次見面起就壓在心里的問題。他喝了點酒,只到微醺的程度,在酒精的作用下格外精神,說話的時候,兩只眼睛似乎都映著光,那是年輕人富有朝氣和活力,對未來抱有渴望和期待的光芒。曾經的董征大概也是這樣的,不過現在他已經經經歷過社會的好幾次毒打,更加的現實了。雖然兩人算是同齡人,但董征的社會經歷遠不是剛從學校走出來沒多久的崔左荊能比的。“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倍饔行@訝,他一個人覺得熟悉還有可能因為自己存有別的心思,但崔左荊竟然也覺得他熟悉,現在他真的要懷疑兩人是不是真的在哪里偶然見過了。崔左荊想不出兩人可能在哪里見過,畢竟董征高中就去國外讀書了,而他上大學之前都沒怎么出過省,只能道“可能就是緣分吧?!?/br>這一頓飯吃了三個小時,無論董征還是崔左荊都非常盡興。“打車來的嗎”崔左荊嗯了一聲。董征點點頭“那我送你回去?!?/br>哪有自己請客吃飯還讓客人送回去的道理,崔左荊趕忙擺手道“不用這么麻煩了,我住的地方挺遠的?!?/br>“沒事,我晚上也沒其他安排?!倍鞑淮蛩憬o他繼續拒絕的余地,“等我一下,我去開車?!?/br>崔左荊只得眼睜睜看著董征走進地下停車場,望著男人的背影,他抬手揉了揉鼻子,心中不知怎么,竟兀地生出種莫名的悸動。就好像有東西被冰封在記憶的最深處,蠢蠢欲動地想要沖破束縛,卻怎么也掙脫不開。那種不真實感再一次上演,自從十六歲生日過后,崔左荊就頻發出現這種狀況,他搞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所幸并不影響正常生活。兩人的車都還在4s店里,今天董征換了一輛卡宴,當造型酷炫的suv被開出來時,崔左荊再一次發出了萬惡資本主義的感嘆。他坐上卡宴副駕駛,系好安全帶,告訴董征自己住處的地址,suv匯入車流中,車燈淹沒在燈火河流中。路上崔左荊不知不覺睡覺了,車停在樓下,董征沒有急著將他叫醒,他偏頭凝視著崔左荊的睡顏,眉峰微皺,思考著那熟悉感到底為何而來。紛雜的念頭隱秘地冒出,卻沒能被他抓到,像是鯨魚短暫浮上水面,很快又沉入海底,于是一切重歸平靜。分針轉過半圈,董征抬手捏捏眉心,終于抬手輕輕推了下青年肩膀。崔左荊唔噥一聲,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景物,他一下子清醒了,坐直身體,一邊解安全帶,一邊對董征笑著道“真的謝謝了?!?/br>“朋友之間,這么客氣干什么?!倍黝D了頓,道,“現在我們應該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