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8
曾被柯爾柏洛斯認為只會在夢中出現的場景真實地上演。莫先生手腳冰涼得不正常軀體卻還是溫暖的,如同柯爾柏洛斯一度覺得青年是個冷感到無欲無求的人,直到現在,才明白在那遙不可及的表象下,竟然可以如此甜美。雖然不斷引導著他,莫先生卻一直微皺著眉頭,過了好久在逐漸在漸入佳境中放松下來??聽柊芈逅褂浀妹恳淮缙婷畹母惺?,他心里完全被前所未有的甜蜜和悸動充斥,就做夢一樣。最后情難自持時,柯爾柏洛斯低頭,吻上了肖想已久的唇。他真正想要的并不只是這具誘人的美妙身體,而是來自莫先生的愛。但柯爾柏洛斯只是剛剛碰到,就感覺到了對方的抗拒,下一秒,一個耳光結結實實地扇了過來。莫先生眼中不知何時已不見方才的迷離,清醒至極,他之前還抓著柯爾柏洛斯后背的手此時扼上了男人脖子,冷冷警告道“不要做不應該做的事情?!?/br>這一刻,所有的幻夢被現實無情地擊破,柯爾柏洛斯終于意識到了那些被他刻意忽略掉的細節,主人莫名虛弱的身體,冰涼的手腳,不穩的聲音,突然將他叫上來,以及奇怪荒誕的命令。血淋淋的現實擺在了柯爾柏洛斯面前懷中的人只是想以此轉移注意,忘記那些令人難以忍耐的虛弱和痛苦。沒有特殊的感情,沒有另眼相待,至始至終,他都只是一個奴隸,一個被拿來使用的工具。他被最愛的那個人親手打醒了。那是怎樣流淌著淋漓鮮血和酸楚苦水的憤怒啊。董臨海在一旁看維克多瘋狂酗酒,無論他怎樣喊維克多,對方都毫無反應,好像在酒精和食物面前,他根本就不值一提。被凈化力量暫時消解的火氣再一次悄然蔓延,憤怒在董臨海的心中越積越高,他終于再也忍不住,猛然上前,胳膊一揮一把掃掉了大片食物盤子乒呤乓啷地跌落一地,董臨海額角太陽xue處突突直跳,他指著置若罔聞的維克多,吼道“別喝了你還想不想出去了我們還要去找別人啊”維克多根本不予理會,這樣的無視徹底將他激怒了,董臨海直覺渾身血液都倒沖著涌進大腦,他兩眼發紅,徹底失去了理智,抄起滾在地上的空酒瓶,朝著維克多腦袋砸去在我之前未有永恒之創造無論柯爾柏洛斯心中怎樣的憤怒和委屈,他終究接受了這樣的結果。他從一個要在角斗場搏命才能活下去的奴隸,到唯一能和主人親密接觸的人,只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已經足夠幸運的,得到了以往從不敢想的東西,還有什么好難過的呢與其在心中不斷的折磨自己,不如借著這難能可貴的機會,盡心盡力地照顧好主人。莫先生的身體狀況開始反反復復的惡化和改善,每每當他感到難捱的痛苦時,只需要一個眼神,柯爾柏洛斯就把他從來自靈魂深處的折磨當中解救出來。柯爾柏洛斯有了更多登上頂層的機會,賭場中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深受老板的器重和喜愛,但只有兩位當事人和貼身侍女安吉拉知道,他們并不單純只是老板和下屬關系。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半年,莫先生仍然不允許柯爾柏洛斯在情濃時吻他,但如果男人裝作不經意間不小心碰到,他也不會像最開始那次時,毫不留情的一個巴掌甩過去了。柯爾柏洛斯就像故事中的農夫,在冰天雪地中找到了一條凍僵的小蛇,他把蛇裹在衣服里,貼在最靠近心臟的地方用體溫溫暖著,期待著它能蘇醒過來。當蛇醒來時,給予他的會是感謝還是致命一擊,他不知道,也不太在乎。這樣就已經足夠了。真的足夠了嗎心底的那個聲音不斷呼號著,讓柯爾柏洛斯無法忽視。是的,他并不滿足,他是如此貪婪,貪婪地留戀著這段正悄然升溫的關系,貪婪地想要更多,想要這個被他叫做主人的青年的一切。雙方的底牌被接連掀開,在看到對方牌面的剎那,藺航之幾乎整個人癱在了座位上他又輸了。怎么會怎么會藺航之死死盯著桌上翻開的九張撲克,失控地吼道“再來一局”但莫先生已經不想再繼續了,他施施然將靠在桌邊的手杖拿起,輕輕在桌上敲了下,道“時間已經不早了,我也累了,今天就先到這里吧,藺先生您意下如何”“不行我還沒有把籌碼贏回來那些本來都應該是我的”藺航之猛地站起身,他身體前傾似乎想要伸手搶奪。但在他做出動作的前一秒,柯爾柏洛斯的手抓住了他胳膊,巨大的力道讓藺航之動彈不得,骨頭幾乎都要被折斷。“已經結束了,先生?!笨聽柊芈逅故忠环?,便將藺航之右手小臂整個按在了桌面上,航之只得以一個非常別扭的姿勢扭著身體,他兩眼發紅,吼道“不還沒有結束”但沒人給他繼續的機會了。波斯彎刀被柯爾柏洛斯握在手中,鋒利的刀刃緊貼著藺航之手腕,藺航之瞳孔猛縮,在他發出慘叫之前,刀鋒一沉,準確無誤地從骨頭關節處劃過,順暢地切下了他的整只右手。血噴出來,瞬間染紅了整個桌面。劇烈的疼痛讓藺航之眼前一片發花,被迷惑的理智終于被劇痛喚醒出一絲清明,藺航之抓住了那轉瞬即逝的破綻,滿是貪婪的眼終于再度清明起來。但已經遲了。他的右手掉在桌面上,血從斷口處不斷噴涌,像壞了的水龍頭。藺航之立刻抓過一旁的瑜伽帶,用牙咬著系在斷手的上肢端,盡量止血。劇痛讓他整顆心都緊縮成一團,藺航之粗喘著死死盯住莫先生,和傅哲模樣如出一轍的青年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屬于勝利者的笑意。幾乎令人昏厥的劇痛中,藺航之咬著牙說出了他的名字“道德?!?/br>莫先生不,道德無奈地笑了下,空間門在他身后出現,他站起身,道“你是第二個這樣叫我的人,你知道那第一個人現在怎么樣了嗎”酒柜上酒瓶接二連三地莫名跌落在地,砸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幾乎像一曲清脆的調子,各種酒混在一起,將吧臺的地板淹沒。夏瓊云的言靈消失了,被透支的好運立刻需要償還。頭頂上的壁燈毫無征兆地砰的聲爆開,玻璃碎片差點砸到藺航之,賭桌裂開了一個角,棋牌室的門崩掉了一顆螺絲釘變得歪斜。一只麻雀從遠方直挺挺地朝著窗戶飛來,一頭撞在了玻璃上,內臟和腦花四濺。麻雀尸體在玻璃上粘了數秒,隨即緩緩滑下,拖出一條猩紅的血痕。“愿賭服輸,先生?!笨聽柊芈逅顾Φ舻度猩系孽r血,重新將彎刀掛在腰間,他朝著莫先生的方向后退一步,望著藺航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