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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在此時此刻被打破。崔左荊盯著這行在書頁上舞動的文字,突然有種它要就這樣飛出來的感覺。文字流淌著,在某一時刻,“老七”和“師兄”消失了,一本書就這樣突然失去了它的主角。一滴血落在了書上,浸透了紙張,崔左荊愣了下,才意識到是他的鼻血。然后下一秒,光從書中噴出。崔左荊嚇得猛一仰頭差點從椅子上張過去,熟悉的身影憑空出現,由于書是放在崔左荊腿上的,里面的人鉆出來時差點就要整個的壓在他身上。崔左荊不穩地就要向后摔倒,董征立刻伸手抓住他手腕,將少年整個人帶進了懷里。書嘩啦掉在地上,所有文字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空白,和那抹鮮艷的血跡。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涌進鼻腔,崔左荊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他下意識地緊緊抱住董征的腰,在董征肩頭將鼻血蹭去,抬起頭,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比我想象中要快很多啊?!?/br>董征低頭在崔左荊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個吻,他似乎想說什么,但連聲音都沒發出來,摟在少年后背的手就失了力道。血從他耳朵和鼻孔中流出,在內核中組建的世界崩塌之時,董征再也支撐不住,重重地倒了下去。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之前我已經明白我要寫的是什么意思了腦子里有了我真牛逼寫的時候這樣是不是不太對我在胡扯什么寫完之后你明白個屁你明白個屁qaq所以這章不出意外地因為我能力不夠邏輯死了,不過大家看著爽就好了爽就完事了聲嘶力竭因為我的頭真的好冷,在智商升級之前,估計是暫時想不明白了orz☆、257、強制命令從混沌中蘇醒的時候,風拂過臉頰的感覺是那樣輕柔,帶來遠方青草和雨水的濕潤氣息。董征緩緩睜開眼睛,天空中陰云密布,太陽的光費力地從中透出些許,不至于讓整片世界漆黑一片。他撐身坐起來,草葉從指縫中鉆出,薄薄的邊緣能輕易地割開皮膚,留下一道細小的傷口。就要下雨了。董征記憶的最后停留在他和任鶴鳴沉默不語地走過漆黑通道,記不清到底多久后盡頭終于亮起的光,崔左荊驚喜地對他道“比我想象中要快很多啊?!?/br>之后呢身后似乎傳來細小的聲音,董征回頭看去,滿目狼藉的廢墟之中,野草肆意生長爬上石磚,少年盤腿坐在那里,正低頭擺弄著那株隨風飄搖的擬南芥,垂下的睫毛遮住眼瞳。他黑色外套歪了,松松垮垮地掛在一邊肩膀上,懶散得像個走累了就隨便坐下休憩的旅人。董征朝他走過去,聽到草葉和碎石被踩動的沙沙聲響,崔左荊抬起頭,對他笑了下。董征到了崔左荊身邊坐下,他一條腿屈著,正好碰到崔左荊的手,少年便幫他把褲子上沾著的草屑揪下來。云層深處不斷有云塊化作數據流飛向天穹,逐漸消散。更遠的地方,在這一方被董征創造出來的世界邊緣,同樣的事情也在發生,他模擬出的整個世界正在不可逆轉地崩塌。但這些已經無所謂了,董征創造這里只不過為了離開那個輪回。“你怎么在這里”董征問道,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已經因為精神超負荷昏過去了。崔左荊抬手,用手背碰了下董征的臉,笑道“通過這小家伙進來的?!?/br>他指的是在董征內核中茁壯生長沒有受過丁點風雨的擬南芥。“你暈了之后,卡爾斯幫忙安頓了一下,然后我想著大概過不了多久血契就要解除了,以后這樣的機會估計不會再有,就進來了?!?/br>董征抓住他的手放在唇上,就單純的放著,帶著水汽的溫熱呼吸打在手背上。董征調整了坐姿,這下他和崔左荊就面對面了,兩人的腿相互交疊著,崔左荊還故意地輕輕踹了他腰間一腳,細瘦的小草默默地站在旁邊。崔左荊望著董征的眼睛,他明白對方有話要對他講,就沒有出聲,等待著董征。“我有點不舍得?!倍鞒聊?,終于低聲道,“我都已經習慣不管你在哪里,都能時時刻刻感應到的感覺了,等到血契消失,我應該需要好一段時間貼在你身邊才能慢慢適應?!?/br>他說著說著就自己笑了,崔左荊也樂了,他錘了董征胸口一拳,道“我看你就是舍不得讓我當你的工具人吧。不過我估計也會不太適應沒事,到時候你安安心心當我的腿部掛件就行了,你負責泉水指揮,我負責帶飛?!?/br>崔左荊頓了頓,道“要是你實在舍不得的話,咱就別解除了”他這句話純屬于在sao董征,時至今日,他對挑逗和激將對方仍然樂此不疲。董征一口否決“那可不行,要是再看到你因為我而平白無故的受傷了,我估計能心疼死。你每次為我分擔傷勢是什么時候,我都清清楚楚記得?!?/br>因為每當這樣時,這個平時正經又可靠,看起來完全sao不起來的人就會說讓他心跳控制不住加速的情話來。崔左荊一臉“這還差不多”,他手指擺弄了下擬南芥的葉子,道“趁著血契還在,你還有什么想要借此完成的愿望嗎以后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br>“愿望嗎”董征略一沉吟,“我們剛剛認識的時候,你是不是說過血契主導的那一方有三個強制命令的機會”崔左荊立刻警惕而狐疑地瞇起眼“你不會想讓我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吧先說好,強制命令可是會有代價反噬的,你的命令越離譜,要付出的代價就越昂貴?!?/br>“我知道,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倍鞯?,“解除血契之后,我就再也不能有其他囚徒了,這種命令的權利如果一次都不用,是不是有點太虧了”崔左荊暗自嘆了口氣,一句“真拿你沒辦法”呼之欲出,他想著董征反正也不會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沒有心理負擔,便道“行吧,你想讓我做什么管你叫爸爸還是別的先說好,如果太羞恥的話我可是會生氣的”“你在想什么啊?!倍魇?,少頃,他收斂了笑意,面色嚴肅起來,凝視著崔左荊蘊含好奇和些微不安的眼眸,低聲道,“我命令你,這輩子都要永遠把我放在愛人的位置上,永遠都不許離開我?!?/br>最后的話音彌散在風中,被帶向很遠很遠的地方,崔左荊微微睜大了眼睛,他情不自禁地放緩了呼吸,那種被擊中的感覺一時間讓人難以思考事實上,他也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思考。過了許久,崔左荊噗的一聲笑出來,他臉頰泛著不易察覺的紅,眼神向下,挑了下眉“那你這個命令很霸道啊,就不怕付出特別大的代價嗎不如說少了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