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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氣,道“走吧,不要管這些了,就算追上她,我們又能怎么辦呢帶她回去瘟疫爆發的村莊那不是讓她去送死嗎”怎么看這女孩的生機都非常渺茫了,董征不是不想救,而是經過了這么多盒子的歷練,他早已明白了,很多時候,人需要自私一點。他必須完成圖書館的考驗,這是他解除和崔左荊血契的唯一機會了。如果可以,他需要避免任何節外生枝的可能性。揣著略微沉重的心情,兩人牽起馬再次回到小徑上,日頭逐漸西斜,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走了不到一個時辰,他們前方的路被擋住了。擋路的是幾個倒在地上的人。董征和任鶴鳴對視一眼,兩人手齊齊按在繡春刀上,緩緩地警惕靠近,距離他們最近的男人面朝下一動不動,董征用刀將他挑翻過來,發現他七竅流血,已然死掉了。男子四十歲的模樣,大食人,留著大胡子,雙目圓瞪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董征伸手摸了摸他脖子,尸體還殘留著溫度,死亡時間應該不超過兩個小時。任鶴鳴檢查其他尸體,他們死狀和大胡子男人一樣,根據分布來看,應該在驚慌四散逃竄的途中被接連殺死。有些人背著背簍,水果散落一地,還有棕色的雞毛和血跡。董征“應該是前去獻祭小女孩的那些人吧?!?/br>“沒有外傷,這些人死的太蹊蹺了?!比晰Q鳴蹲在地上,對董征道,“看起來像邪祟估計就是附在那小女孩身上的?!?/br>現在看來,沒有追上去是個正確的選擇。他們繼續搜查,希望能找到其他線索,董征翻開一具青年的尸體,發現他手中緊緊攥著個什么東西。他將那東西摸出來,是個十多厘米高的小雕像,石頭質地,不知是原本就刻的潦草,還是經常被人拿在手中握著磨平了細節,只能大概看出是個站立的人,雙臂交疊貼在胸前,如同禱告。“看這個?!倍鲗⒌裣窠o任鶴鳴看,任鶴鳴也摸不清門道,“也許是和獻祭有關的東西,先帶在身上吧?!?/br>西沉的太陽已經快要落下地平線了,他們帶上不知道有什么用意的雕像,騎上馬,繼續循著邪靈逃竄的方向前行。跳轉至251章☆、242、△董征翻身干脆利落地上馬,他猛地一抖韁繩,喝道“駕”剛才正低頭喝水的馬立刻嘶叫一聲,沿著溪流的方向載著董征追去。溪岸邊的地勢還算得上平坦,董征騎著馬和任鶴鳴被沖走的速度差不多,在岸上跟在他一邊,隨時注意著水里任鶴鳴的動向。任鶴鳴水性果真不算太好,翻滾著嗆了好幾口水,董征在河岸上和他并駕齊驅,沒法直接將他拉上來。他望著前方,希望能出現一段深度較淺的河段,或者什么能讓任鶴鳴抓住的東西。一直跟著水流跑出去兩三里路,溪流順著山勢轉過一道不斷急的彎,董征一眼就看到,在不遠處的前方,一根朽木橫倒在了溪面之上。“抓住前面的木頭”董征大喊,他雙腿用力一夾馬腹,馬跑得更快了,很快超過了水中的任鶴鳴。在掠過朽木旁邊時,董征直接從疾馳的馬背上翻身下來,他就地一滾減去沖勢,一腳踩在朽木上朝迅速靠近的任鶴鳴伸出手“來”任鶴鳴伸手想要抓住,然而就在這時,水下似乎有什么東西拽了他一下,他身子猛然一沉,手指和朽木就這樣堪堪擦過。“師兄”董征探出手想要盡力抓住他,任鶴鳴此時此刻卻完全沉入了水中,他就算胳膊再長十厘米都夠不到。任鶴鳴從朽木下方穿過去,等他再度浮上水面時,已經是二十米開外了。董征立刻站起身追去,但這會兒功夫任鶴鳴順水走了很遠很遠,最終,董征只能眼睜睜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向下的水流中。這下要怎么辦負責帶領自己的nc不見了蹤影,那他現在要做什么按照任鶴鳴給的原定目標去尋找邪靈那找到之后他也不會降服啊,貿然過去豈不是直接送人頭隨即董征想到任鶴鳴最開始給他的那一疊符紙里面,好像有能定位彼此的符紙。董征從衣袋里找出那種符紙,他摸了摸身邊的馬,將符紙點燃。藍色的火焰騰起在,在無風的條件下指向任鶴鳴被水沖走的方向,董征確定這玩意真的有用,他還有很多符紙,如果要找的話,肯定能找到任鶴鳴。可任鶴鳴,真的像他本人說的那樣嗎他說自己是茅山派的大師兄,也是皇城的錦衣衛,可事實上,連游泳都不會,體力方面甚至連董征都不如。任鶴鳴有問題。董征很篤定這一點。董征皺起眉頭,心中充滿了懷疑,最終他決定去找任鶴鳴跳轉至248章獨自前行跳轉至249章☆、243、○水實在太急了,任鶴鳴大喊著迅速遠去。董征見狀,毫不猶豫地也跳入水中,借著溪水的速度,起碼能和任鶴鳴保持一個相對穩定的距離。在岸上追的話,他擔心地勢的變化會不利于奔跑,也容易跟丟。入水后冰涼刺骨的寒意將他包裹,董征打了個寒戰,深呼吸一口,朝著任鶴鳴奮力游去。他的速度比任鶴鳴快上一些,很快就追到了任鶴鳴身后幾米處跟著,一直跟著水流跑出去兩三里路,溪流順著山勢轉過一道不斷急的彎,董征一眼就看到,在不遠處的前方,一根朽木橫倒在了溪面之上。“抓住前面的木頭”董征精神一振,這是他將任鶴鳴弄上去的好機會,他跟在對方身后,注意到這位錦衣衛小隊長已經喝了好幾口水了他非常離奇地根本不怎么通水性。任鶴鳴奮力睜大眼,他一只手奮力向上伸出,在沖過朽木下方時,一把抓住凸起的樹枝任鶴鳴另一只手也攀上去,衣服浸了水非常的沉,他費力地向上將身體從水中拔出,董征也攀上樹枝,從后面用力推他,兩人合力,終于從水里爬了上來。任鶴鳴跪到在地上不斷咳嗽,渾身上下都在滴水,董征蹲在旁邊,給他拍了拍后背,問“師兄不通水性嗎”任鶴鳴費力地擺擺手,道“會是會,但不算很精通,那水實在太急了,我剛摔進去就嗆了一口?!?/br>董征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等到任鶴鳴把嘴里的水咳干凈了,他將對方拉起來。任鶴鳴擰著衣服上的水,嘩啦啦的水聲中,董征看到了任鶴鳴的馬,它被裹挾在溪水中,根本站都站不起來,也無法像任鶴鳴那樣抓住朽木停住身形,只得被無奈的沖走了。任鶴鳴自然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