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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天”崔左荊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驚愕一瞬,訕訕地哼了聲道,“好沒出息哦?!?/br>躲了三天的話,董征要怎么拿到足夠的密函啊。“先出去吧,這地方不太穩定?!贝拮笄G變化莫測的表情成功讓小丑失笑,他彎刀一揮,劈開一道黑色的裂縫,率先走了進去。少年跟在他身后邁入其中,問道“現在要怎么辦把我重新送回工廠嗎”“不用了,我知道你肯定能獲得前三,就把機會留給其他人吧?!倍虝旱暮诎岛?,大廳呈現在眼前,崔左荊站在華貴的天鵝絨地毯上打量四周,這應該是一座公館。小丑“你現在這里休息一會兒,選拔馬上就要結束,獲得資格的朝圣者們很快也會道這里來,到時候就能和你的隊友們匯合了?!?/br>崔左荊點點頭,當務之急他需要趕緊洗個澡,身上血淋淋的散發著腥氣,深入骨髓的寒冷也都沒有消散,得暖和過來才行。“你呢”“我還需要回去一趟,有臟東西偷偷進來了,團長一個人可能應付不過來?!?/br>“是kether嗎”小丑嗯了一聲,他劈開空間,臨走前回頭對崔左荊道“抓緊時間好好休息休息吧,不用擔心其他的事情,剛才的意外,我保證再也不會發生了?!?/br>崔左荊朝他擺擺手示意沒關系。整個場地上演了一場難以想象的末日圖景。最開始時董征和何秀芳還會輪流出去搜尋一些密函和物資,何秀芳可以穿過足夠平坦的平面,也正因為這個能力,才能讓她在沒有破解安全房大門的方法時,進入這里。但很快他們就根本沒辦法出去了,s編號的十大怪物中有一只可以大量繁殖,短短一天十年內,整個監獄就都布滿了它的“小兒子們”,并且它的本體能和任意的兒子進行位置的互換,相當于瞬移。別問董征是怎么知道的,還好那時候他剛剛出門,來得及立刻轉身回去,不然早就化作怪物腹中之物了。兩人被困房中,何秀芳開始擔心按照這個勢頭,等到三天時間過了會不會也沒法出去,畢竟她所見所聞的一切都已經超過了一場選拔賽應該有的樣子。董征安慰著她,實則自己也不太確定。監控攝像頭已經被毀得差不多了,他也沒了方法去探知外面的情況,就只等安安靜靜地待著。墨菲出現過一次,和他聊了幾句后便又去休養生息了。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終于熬到了最后一天。太空場地中還存活的朝圣者們并不算少,能走到這一步都有自己的底牌,他們想方設法地將自己隱藏起來,小心翼翼地掙扎著求生。當亮著白光的門出現在他們面前時,所有人都禁不住熱淚盈眶,終于終于能結束了董征站起身,叫醒正在休息的何秀芳“芳姐,門開了?!?/br>何秀芳猛然驚醒,她從沙發上站起來,看到散發光亮的門怔了下,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門”“走吧,估計還需要進行卡牌之前的斗爭?!?/br>何秀芳遲疑一下,終于還是默默地將從口袋里摸出的密函重新放了回去,她本想著如果后面也想現在這樣困難,就把自己的卡片和密函都給董征,選擇退出的。可董征的冷靜也感染了她,不管怎樣,都已經到了選拔結束,比起放棄,還是去試一試吧。嘩嘩的水聲終于停了。整個浴室里彌漫著氤氳的水汽,暖的讓人渾身皮膚都泛著緋色,崔左荊洗去了一身血污,驅逐了刺骨的寒冷,終于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舒服啊。少年將毛巾蓋在頭上,又扯過浴巾圍在腰間,打開浴室的門,光著腳走了出去。臥室里也鋪著柔軟的地毯,水從發梢低落在上面,無聲無息。暗色的絨毛從腳趾縫中鉆出,襯得他常年不見天日的腳背格外白皙。崔左荊兩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著頭發,想著再過多久其他人才能過來。臥室的門突然被推開。進來的男人陡然看到這樣一幅光景,愣住了。他和受驚抬起頭的崔左荊對視,寫滿疲憊眼中緩緩浮現出一抹笑意。☆、186、游歷內核崔左荊被小小地嚇了一跳,他朝旁邊挪了挪不讓自己正對著門口的位置,微微睜大眼睛“我鎖了門啊你怎么”隨即他看到了董征捏在手里的小發卡。崔左荊“”他不得不感嘆董征開門撬鎖的技巧已經爐火純青,坐到床沿上,崔左荊望著風塵仆仆的董征,問“你也不怕這房間里待著是別人”“感覺這個房間里有想見的人,就進來了?!倍麝P上門,咔噠一聲門鎖扣上的聲響觸動兩人耳膜,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無聲地升起。崔左荊覺得有點尷尬,特別是現在自己身上只圍了條浴巾,他縮了縮脖子,讓小半張臉都隱藏在毛巾后面,道“只有你自己嗎”“其他場地的比賽應該還沒結束,就只有我們那邊選出的三個人進來了?!倍髯哌^去,伸手輕輕碰了碰崔左荊的臉,興許是剛洗過澡的緣故,少年的皮膚透著不同尋常的溫度,像是要透過掌心一直暖到他心里去。他指間蘊著血和塵土的氣息。崔左荊能感覺到董征是想干點更親昵的事的,警惕地就連耳朵都快豎起來了,但最終男人只是眷戀地摩挲幾下,便收回了手。他解開外套扣子,將臟衣服放進墻邊空空的收納箱里,朝著浴室走“我先洗個澡?!?/br>浴室里的白芒的熱氣還沒有散去,地板上留著粉紅色的血跡,顯然之前洗澡的人根本沒有打掃,董征把崔左荊隨手扔在地板角落間的臟衣服撿起來,那已經完全被水打濕了,用手一攥就能擠出被血紅的水來。真是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暫時也沒法處理這身衣服,只能疊好放在了原處,“乒鈴”一聲皮帶被解開的聲響,董征反手關上門。隨后響起水流的聲音,崔左荊朝浴室那邊瞄了一眼,趕緊一把撤下頭上的毛巾,打開衣柜找到一身衣服穿上,從赤裸狀態脫離,崔左荊才覺得自己終于安全了。囚徒鏈接還沒有恢復,崔左荊推測這里仍然在場地內,他走到窗邊拉開厚重的窗簾,外面一片漆黑,但能隱約看出新月下山林的輪廓,樹影幢幢。一門之隔的水聲響著,崔左荊不太能集中精神,不得不承認,他有點想念董征,自從兩人相識后,這還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分開,沒有囚徒感應,也沒有任何聯絡的方式,各自在生死境地中闖過三天。他已經習慣了生活中另一個人的存在。看起來不太妙啊崔左荊默默想著,外面沒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