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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霎變,轉手就毫不客氣的甩出了幾米遠,砸到墻面又彈回地上滾了幾圈,在夏延的驚呼惋惜中,從里頭滾出一個東西。那是一根人的斷指,血淋淋的混著空氣。cao!元晚毫無疑問受到了驚嚇,他蹙眉后退,完全無法思考對方出于什么目的來做這件事。他咬牙切齒的朝前看去,“你比我想象中的更惡趣味?!?/br>夏延佇立在他面前,害怕的緊緊握拳,“是你的錯,是你背著我和她做了那種事,否則我也不會.....”夏延似乎想往前靠近,他想抱住元晚,然而對方卻狠狠將他踹開,帶動鐵鏈子磕疼了他的眼睛,元晚排斥的罵他,“瘋子!”在這一刻,夏延似乎產生了幻覺,他看見一名少女被綁在椅子上,到處是血,然后,元晚也是這么罵他是瘋子,那感覺像是自己遭遇殘酷的火刑將他燒的灰飛。“不是....我不是瘋子...”夏延痛苦的捏著自己衣服,感覺纏繞在心臟處的紅線終于將自己的心臟攪的粉碎,他猛地沖出了房,仿佛有人往他腦子里開槍,炸出無數記憶后再次一切歸零,無可救藥,黑暗里有只惡鬼爬上他耳畔說著瘋狂的話。房外的搖籃曲在黑暗中猛的‘滋’聲卡斷。氛圍瞬間闃然。房間隔音效果奇差,有時候甚至連拖鞋踢踏聲都能聽的一清二楚,好比此時此刻,元晚聽見來自一門之隔外那極其憤怒的嘶啞呢喃,像是受了這么刺激,在外頭急切的來回踱步,魔障般的自言自語。直到砰的一聲巨響,夏延雙目赤紅的踹開了房門。循著視線望去,有那么一瞬間,元晚似乎聽見不知哪里傳來的鐘聲。那聲音荒涼且衰腐......元晚不知道,其實他根本來不及思考,當他瞳孔遽然縮小時,他已經嚴重缺氧。被勒死是什么感覺?沒有人能告訴他瀕臨死亡的體驗,但絕對是一個痛苦且漫長的過程。夏延雙目充血,他面目猙獰哭得撕心裂肺,那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精神狀態,他的大腦幾乎陷入極其惡性的頹狂狀態。“她就是個婊子,她和你接吻,和你zuoai,她把你弄臟了,我恨不得捅死她!”元晚只感覺大腦溢血,意識開始塌陷,腳掌劇烈掙扎的抵著被單,指甲狠狠抓破對方的小臂留下深痕,“放..開...”“我詛咒她,那個骯臟的母狗,我下地獄也要詛咒她!”“我們一起死吧,元晚,死在我身邊吧,我不想再等下去了?!?/br>眼前是迷霧籠罩,元晚感覺聞見了從自己身上傳來的腥臭味,他雙手死死扣著對方手腕試圖掙扎,然而心律開始失常,咽喉處的頸動脈被嚴重堵塞,含氧血液幾乎無法到達大腦,絕境中他幾乎快喪失意志。“.....我只..愛你..”死亡來臨前,元晚祈禱著自己能夠解脫,他鬼使神差的從嗓子眼艱難擠出一句,幾乎耗盡全力,沙啞的仿佛含了口淤血。夏延的淚水決堤,他恨不得碾碎自己的骨rou鉆進對方的皮囊里,血管在體內被打了死結,胸腔震的幾欲撕裂,奪出眼眶的仿佛只剩淤血。死神來了一遭。它被人蒙騙,它沒能帶走任何人。昏暗中只能見兩具身體緊緊的鑲嵌在一起,是鑲嵌。“咳咳...咳...唔咳..”微弱至極的呼吸聲使那雙被罪惡打上烙印的手驚慌失措的收回,夏延恍然如夢般的清醒,似是做了個噩夢,他驚懼的后退狠狠摔在了地上,忽而微顫顫的低下頭看汗水淋漓的掌心,他開始分不清夢境與現實。夏延面上的淚痕斑斑勾勒出一道又一道,他被極度的恐懼侵襲,感覺就快喘不上氣,甚至恍惚的發現眼前的男人快變成一道青煙消失不見。元晚仰臥在地上喘得五臟俱顫,嘴角溺出大量唾液,脖梗上大面積的青筋凸爆,青紫的面容幾乎和死人沒什么差別了。“....就這樣...一直...一直陪我到死吧...”黑暗里。夏延的大腿處有一股熱流源源不斷的往下滴。那淺黃色的溫液浸濕了股間。夏延尿失禁了。......與此同時。凌晨的街道,三點二十七分。夜風蕭瑟,昏黃的路燈上揮飛著塵埃。人行橫道上的青年打著電話,踩著倒數計時走到了對面,紅燈亮起。公路上行駛而過三四輛私家車。公寓外不遠處的街道旁,一輛黑色私家車打著雙閃燈,它停在這已經長達半小時之久。‘我’面色蒼白的坐在車上,自那件事發生至今已經有半年之久了,‘我’在醫院治療了半年,最近才康復出院,家里人給‘我’安排了出國就學,這是于‘我’而言最好的安排,不過在此之前,‘我’有一件事必須要做。‘我’要找到元晚。一周前,‘我’買了一束百合想去探望他,畢竟當年是他救了‘我’,‘我’很感恩。那天,‘我’有事在醫院耽擱了時間,等司機送‘我’到公寓時,天色暗的令人心悸。這天真不巧,電梯壞了,等‘我’到達六樓已經喘的不行,畢竟這半年‘我’是個殘疾人。‘我’在602門口等待許久,喊他名字,似乎家里沒人,可‘我’總有一種直覺,他一定在。其實,這并不是‘我’的直覺,因為在來找他之前,‘我’通過父親的人脈關系私下調取了該小區近半年的監控記錄,密密麻麻的日期布滿電腦整屏,這是非??植赖臄盗?。徹夜不眠對‘我’而言著實是考驗,之后的兩個禮拜‘我’瘋狂的盯著放三倍速的視頻看,不眠不休終于發現了一個令‘我’震驚到無法置信的事情。時間從半年前開始,‘我’從602室逃出來坐電梯離開小區后截止至今的這段時間內,‘我’翻遍樓梯口、電梯、小區等所有監控,視頻里竟然沒有出現一絲關于元晚的身影記錄,他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說實話,‘我’真的感覺到后脖子一絲涼意。怎么會這樣?難道說......半年前開始,元晚就根本沒離開過六樓,或者說,他是無法離開。由于每層樓的過道沒有監控,‘我’無法直接性的去了解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