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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等語對老子說話!”第一課“一個罪惡的貴族……”高大的軍人,布瓊尼連長猛的拉開我的文官斗篷,系帶在他的撕扯下崩斷了,像蛇蛻下的皮一樣落在地上。寬闊的訓練場上,整個連隊的士兵木然的看著這一切。我驚慌的后退,布瓊尼卻拽住我的頭發把我往前拉。他的手勁大得出奇,我聽到發根痛苦的呻吟,頭皮就像被無數的針刺入一樣。我跌跌撞撞的被布瓊尼拖著頭發,在兩列整齊的士兵間狼狽前進。“看看,這就是曾經高高在上的貴族小少爺——”布瓊尼把我的齊肩黑發像挽纜繩一樣在手腕上纏了兩圈,用力往前拉。他低沉的聲音沖擊著我的耳膜:“現在他什么都不是了——”我感到襯衫被撕開了,赤裸的肩頭暴露在微冷的晨風中。布瓊尼拽住我的頭發,強迫我站起來,在整個連隊的士兵面前展示肩頭上的銀白金屬片,神經破壞探針,奴隸的象征。布瓊尼惡毒的笑著:“你們看到這個人肩膀上的小玩意了?這是貴族們之前折磨我們的枷鎖,現在用在了他們身上……”我低下頭,全身顫抖起來。屈辱像風暴一樣吞沒我的靈魂,我感到核聚變般的憤怒和恐懼燃燒著每一寸神經。布瓊尼狠狠的給了我一個耳光。我頓時眼冒金星,鼻腔里涌出溫熱的液體,淚水不受抑制的流出來。“看啊,這個貴族小少爺竟然還會哭?!辈辑偰岬穆曇絷幚淦饋恚骸八R上就會哭得更大聲了?!?/br>這就是我的第一個連隊,第19陸軍連。布瓊尼連長給我的“歡迎儀式”就是把我帶到訓練場的中心,讓所有士兵目睹他如何折磨一個剛剛加入軍隊的二級文官。“讓你們瞧瞧,這件玩意是如何折磨人的!”布瓊尼的聲音更大了,他把我推倒在地上,用靴尖輕輕踢著肩膀附近的金屬片。連接脊髓神經的金屬片迅速向大腦傳來可怕的疼痛訊號。疼痛像蛇一樣在全身蔓延,我忍不住大哭出聲,鼻涕和眼淚同時出來。“我還真要感謝造出這玩意的貴族——”布瓊尼一邊說話,一邊踢著金屬片。他是個耐心的折磨者,每次的刺激總是隔上三十秒左右,免得劇烈的痛楚讓我昏過去。這一定是地獄。我緊緊的咬著下唇哭泣,失去所有的矜持,只有本能的嚎哭呻吟。“住手,蠢貨?!崩淠哪新曌尣辑偰嵬V沽颂叽?。我艱難的抬起頭,從腫脹的眼瞼中看到了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站在布瓊尼面前。我認得他,高級監督者,葉賽諾夫。葉賽諾夫負責管理整個鹽堿湖軍區的文官,把我指派到19陸軍連也是他的命令。葉賽諾夫蒼白的臉上布滿陰郁的神情。他看了布瓊尼一眼,甩手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葉賽洛夫慢慢走到我身前,向我伸出戴著黑色軍用手套的右手:“你還好嗎?”我想說話,一張嘴卻咳出血來。葉賽諾夫皺起眉頭,從袖中掏出手帕遞給我:“把臉擦一擦?!?/br>就在我用手帕擦拭臉上的鮮血和淚水時,葉賽諾夫清清嗓子,向所有的士兵訓話。“隨軍文官是軍團珍貴的物資,任何對他的蓄意傷害都是禁止的。你們愚蠢的連長布瓊尼,因為個人的瘋狂,差點殺死了一名稀有的貴族!作為破壞軍用物資的懲罰,他將被剝奪軍銜,編入懲戒營……你們的新連長會在明天過來……”葉賽諾夫后面的話我沒有聽清楚,因為我嚎啕大哭起來,哭聲充滿了我的耳膜。比剛才布瓊尼折磨我時哭得更加凄慘。最后一課我指著打開的前車蓋對開車的士兵說:“是能量轉換裝置的問題。燃料過度燃燒導致能量過載,機械傳動部分承受不起熱能負荷,于是自主保護電路開啟,車就動不了啦……”年輕的士兵木然的看著不斷冒出黑煙的機械,對我說:“然后呢?”“需要傳溫介質導出然則過載的能量,你看到那個銀白色的杠桿扭矩了嗎?扭矩右邊的鈍圓小孔就是傳溫介質的導入口,介質通過記憶金屬細管均勻噴灑在燃燒核心的周圍,這樣自主保護電路就會關閉——”我耐心細致的向士兵解釋汽車停止運動的原理。“停!”士兵向我做出一個閉嘴的手勢:“你現在要我做什么?禁止用高等語解釋?!?/br>我悶悶不樂起來,從背包里拿出一個空瓶子遞給士兵:“幫我取一瓶水?!?/br>士兵接過瓶子:“用尿行嗎?”“理論上一切的液體介質都可行。但是之前缺少對此的實驗樣本,沒有取樣和對比實驗做出這樣的決定無疑是危險的,最優結果選常見的液體化合物比較好……所以還是水吧?!?/br>“聽你說話我就尿不出來了?!笔勘樕幊恋哪弥孔与x開:“我去前面的小鎮里找水,你守車?!?/br>目送士兵離開后,我坐回副駕駛座,拿出背包里的小冊子寫日記。直到敲車門的聲音打斷我的寫作,我搖開車窗,看到一張稚嫩少年的臉。“軍官先生!”少年急切的說:“請幫幫我!”“我要怎樣幫你?”少年突然哭起來:“軍官先生,請您幫幫忙……我的蛋白質凝膠被暴徒搶走了?!?/br>他驚慌哭泣的神情讓我想起逃難時為了食物和狗打架的自己。“你應該找本地的治安官,孩子?!蔽覝睾偷恼f:“或者,拿我的這份軍糧?!蔽覐谋嘲锬贸龀赃^一半的軍用干糧遞給他。少年怔了一怔,伸手接過了軍糧:“先生,您真是個好人??墒?,治安官會懷疑我挪用軍用物資絞死我的……先生,請您跟治安官解釋一下……”小鎮的道路十分曲折,我跟著少年穿過一條又一條的小巷。“這里是一條死胡同?!鄙倌暝谝幻鎵η巴W×四_步,朝我露出詭秘的笑容。伴隨著呼呼作響的風聲,我腦后被堅硬的物體擊中了,強大的沖擊讓我臉朝下撲倒在地,耳中嗡嗡作響,我下意識的去摸后腦,卻摸到了溫熱的液體。眼前的少年仍然是微笑的表情,翠綠的眼睛里滿是惡毒:“軍官先生,這就是‘治安官’的地盤?!?/br>一名紅發青年大踏步向我走來,手中的木棍還在往下滴血。卑鄙的偷襲!我想站起來,頭卻痛得要命。紅發青年有些驚慌的說:“你竟然讓我襲擊軍官……”“不堪一擊的文官而已?!贝渚G眼睛的少年抱著雙臂:“我看到他身上有不少值錢的玩意呢……”我想去掏腰帶上的手槍,少年敏捷的跳過來,用鞋底狠狠碾我的手指。紅發青年迅速解除了我的佩槍。“爆彈手槍!”紅發青年把玩著涂成金色的手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