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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一抬頭就看見他捂著臉在哭,也沒聲,看著怪可憐的。她頓時就啞了,從沒見過這么大年紀的男人哭的這么傷心,佝僂著的背和肩在努力克制著不顫抖。嘆了口氣給他遞了個紙巾,一邊手腳麻利地重新給他扎好針,一邊嘗試著安慰他。“別擔心,他就是長期睡眠不足加上疲勞導致的暈厥。很快就會醒的?!弊o士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來,我給你把傷口處理一下然后重新扎針?!?/br>可是舒言還是不動,護士拽不動他心里就有點火,本來就值晚班累的要死還要應付這個鬧脾氣的大男人。“我說你們怎么一個兩個都這樣,一個天天不睡守著你,現在他倒了你又不好好掛針。是存心折騰我們這些醫護人員是把?把手拿出來!”本來還沉浸在自己低沉到不能自拔情緒里的舒言,給年紀輕輕的護士這么一教訓,突然就不好意思起來。見舒言總算是有點反應,這小護士見縫插針又忍不住說了幾句:“兩個人有事好商量,先把傷養好,等他醒來讓他也不要天天不睡,到時候又倒下。我們醫生護士很忙的,也麻煩你們給我們減輕點負擔,把自己身體照顧好,才能去解決其他的問題?!?/br>護士給他把傷口清理了一下,換一個地方扎針,舒言的手臂上已經有密密麻麻好多個針孔了,小護士其實多少也有點八卦,這明顯就是自殺未遂。倒下的那位方先生是有名的企業家,繼承了父親的事業做的風生水起,每天在這兒勞心勞力地伺候著這個盲人。兩個人的關系明顯不一般,姐妹幾個但凡有點空閑就要八卦一下,主要也是工作實在太無聊偶爾也需要調劑一下。更不用說八卦就是人的天性呀,沒有八卦,生活就更無聊了。她扎好針貼好膠布,又把舒言碰到地東西都給放回原位,這些東西都要一一消毒,廢了她不少時間。醫療器械也都逐一檢查了一遍。“好了,你好好休息不要再亂動了,有事按鈴?!逼鋵嵥齻儙讉€姐妹私底下打了個賭,今天她已經很確定自己打賭打對了,這會兒正著急回去分享給其他人。舒言一直沉默著沒說話,護士只當他心情不好。關上門就走了。一到門外,小護士就加快步伐疾步走到值班室。“欸欸欸!你們快過來!快過來!”小姐妹們轉頭一看見她張開的臉就知道又到八卦時間了。姐幾個抄起手上的工作迅速把頭聚在一起。“有新消息?”一個小胖的護士興奮道。“嘿嘿!我跟你們說,今天方先生終于撐不住倒下了,雖然這是預料之中的事,不過那位舒先生都有點年紀了剛才哭的老傷心了。你們是沒看見!那哭的一顫一顫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老婆死了呢!”“真的假的!那位舒先生雖然是個盲人,可是看起來也不像會哭鼻子的,我還沒見過四十歲的男人哭過呢!欸!盲人有眼淚嗎?”她們嘴巴說個不停,手上的工作也沒有停過,只說到關鍵部分時才偶爾抬個頭。“不知道欸!應該有把,他捂著臉哭的我也沒太看清?!?/br>“誒誒!別跑偏了,說正事!“一個帶著眼鏡的護士打斷她們。“哦,對對對!鑒于我們之前的賭注,現在還有最后一次更改的機會,以我個人的看法,這次事件一定會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很快我們就要揭曉答案了。所以有沒有人要改的?“空氣沉默了一下,”那我先說,我要改!我改成和飯飯一樣的,之前我覺得你們實在是腐眼看人基。今天我發現我錯了,首先我給各位腐女jiejie道個歉!”說著就站起來給大家鞠了一躬,“其次呢,我說一下我改方陣的原因啊。第一!我之前覺得方先生非要親自照料舒先生,這個只能證明他們關系親密,或者說舒先生那個傷口就是他導致的,這是在贖罪的感覺。而且兩個人也基本不說話,所以我一開始很堅定他們是除情侶以外的其他關系??!比如長輩晚輩之類的,但今天舒先生這么一哭,那可就不太對勁了。你們是不知道,我一進門,那舒先生嘴里一直喊方先生的名字,急得不要不要的!”“不對,你這也不能說明什么,重要的人不只是情侶,稍微親密點的人倒下了自然都是會擔心著急的?!贝餮坨R的護士抬了一下眼鏡說道。“你一看就沒談過戀愛!舒先生那喊名字的語氣不光是擔心,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大概就是他們說的天塌了的感覺吧,聲音都在抖的那種?!?/br>“哎呀,你不要和小金解釋了,除非那兩個人當著她的面做出情侶行為,否則她是絕對不會相信那兩個人是情侶關系的?!?/br>“我是從理性層面去考慮的,你們一開始啊道現在都拿不出確鑿的證據和線索就判定他們兩個是情侶關系,我倒是想問問,你們判斷的依據是什么?”“我!我站小金,你們想啊,他們那個年齡差就不太對啊,但是我不是歧視年齡大的人??!舒先生還挺好看的,就是那什么,你們說的這些都不能夠完全證明他們是情侶關系啊?!?/br>“就是不確定我們才賭的呀,都確定了還賭什么。小金是戀愛絕緣體,到時候答案公布了你可別后悔!”“我誰也不站,”矮個子的護士舉手道,“我談過戀愛,但是我感覺他們不是情侶,而是愛和被愛的關系!”“喲!冬冬,你這思路夠清奇!好了,那我們把各自的答案都報一遍,這次之后就沒有機會再改動了,賭注不小,大家好好考慮十秒之后一起說出答案?!?/br>十秒過后“家屬!”戴眼鏡的小金。“單戀!”矮個子冬冬。“情侶!”八卦小護士娜娜。“兇…兇手和…和…被被害人?!毙】陌痛罂?。“其他關系!”年紀最大的飯飯。“飯飯你叛變了?而且怎么每個人都不一樣?”“反正誰的答案最接近真相,誰就是勝利者!”“我有預感,等方先生醒來,我們就可以知道答案了?!?/br>“不可能??隙ㄟ€早著呢?!?/br>“怎么不可能?你說清楚點…怎么就不可能了?”聲音漸漸散去,大家各自回歸崗位。而方行止這個時候已經站在舒言的病房外,剛才路過值班室,她們正忙著八卦,沒有人注意到他??墒撬麉s將她們的話聽了個七七八八,方行止自己也想知道,他和舒言到底是什么關系,或者說他想要兩個人成為什么關系,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關系是脆弱的,可是正常人的交往好像都需要被定義成一種關系,舒言也許也需要。他不能再承受一次幾乎失去他的恐懼,這是他想要的關系嗎?不是的,他要舒言活著,只有他活著自己的存在才有意義,自己的行為才能擁有歸屬。方行止虔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