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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吧,都已經……」周樂言叫道。「都已經?」沉江城凝視著他,手指攫住那處殘缺的根部微微按壓,一些體液立即順著他的手指淌了出來,「你這里看起來不像是盡興了?!?/br>「我累了?!怪軜费詿o奈地道。沉江城卻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持續地進入復而抽出,周樂言再無余力忍住聲音,開始斷斷續續發出低啞的呻吟,沉江城每一次挺入的力道都相當沉重,狠狠摩擦著深處,到了最后,周樂言強忍著嗚咽聲,不由自主地繃緊身軀,下身孔隙溢出幾滴稀薄的白濁,已經是什么都射不出來了,偏偏沉江城依舊興致高昂,一時半刻間還沒有要結束的意思。「沉江城……」他啞著嗓音道,滿懷不解與惱怒,「你到底想要怎么樣?」沉默片刻后,沉江城終于開口道:「你在玩弄我嗎?」周樂言一愣。「先是跟我上床,又刻意躲避我,明明不想看到我,卻又不愿意搬出去,我才想問你到底要怎么樣?!钩两巧袂槠届o,語氣自嘲,「你這種若即若離的態度,不是在玩弄我又是什么?如果你不想要見到我,大可以直說?!顾f著,卻又報復一般地狠狠一頂。周樂言忍住溢到喉嚨中的呻吟,深深吸了口氣,竭力鎮定道:「你要談這件事,大可以在上床之前先說?!?/br>「你會說實話?」沉江城反問。周樂言一怔,不得不承認對方說得對。如果是在別的情況下,他或許會隨意將這件事敷衍過去,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實話,因為那確實太尷尬了。因為意識到自己對朋友產生了無來由的占有欲而漸漸覺得不知道如何與對方相處,所以只能笨拙地躲避對方,這種事情連說出來都相當丟臉。然而,沉江城在這種時候說出這些話,對他而言也是一樣的難堪。跟男人zuoai并不會讓他覺得羞恥,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實在很難分神敷衍沉江城,況且對方的一部分還深深埋在他體內,甚至不時抽動摩擦,光是要忍住喘息呻吟就已然相當費力,何況是與對方正經地交談。「我知道了?!顾肓讼?,決定暫且使出緩兵之計,「你先出去,我們好好談一談……」「不?!钩两钦Z氣平淡,「就這樣談?!?/br>周樂言一愣,詫異過后是驚怒,接著是無可奈何,簡直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沉江城的性器還埋在他體內,若無其事地談話這件事對他而言幾乎是不可能的,然而沉江城卻一點都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周樂言瞧著對方淡然的神情,一時之間,心中涌上一股復雜的感覺。對方察覺他在躲他,這是很自然的事情,沉江城或許表現得相當冷漠,但并不表示沉江城對周遭的一切麻木無感,相反地,對方從小就是個敏銳又敏感的人,周樂言也不覺得自己能真的全然瞞過他;然而現在沈江城的表現卻讓他感到有些詫異,如果那不是錯覺的話,他認為沈江城的心情似乎相當不好。無來由地被疏遠,心情不好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是(交往)物件是周樂言的時候,沉江城原來也會這么在意這件事嗎?他想到這里,心中居然生出一絲難以形容近乎異樣的得意與滿足。然而,很快地,這一點點得意就被沉江城毫不留情的動作打得七零八落。「嗯……啊,等……」他勉強說到一半,腦海中的思緒被情欲的洪流沖得亂七八糟,如河堤潰決一般,一切都不復原狀。過了片刻,周樂言才意識到客房內那像是哀求又像是撒嬌求饒、如同女人叫聲一樣的尖銳呻吟是自己口中發出來的,不由得感到一陣羞恥,面紅耳赤地別開了目光,既難堪又尷尬,簡直無地自容。「繼續啊?!钩两莿幼髌椒€,一次又一次地進入,每次都比上次還要深入,「你也不必勉強忍著,我又不是沒有聽過?!顾Z氣平常,全無一絲yin穢與放縱,反倒擺出了像是談天一般的尋常態度,低聲勸慰道:「別擔心,就算叫得再大聲,也不會有別人聽見的?!?/br>周樂言聞言,惱怒之余又羞愧不堪,下腹深處因為不斷累積的快感而酥麻得幾乎要融化,但又因為持續了半晚的情事而渾身疲倦乏力,早已沒有任何余力回應對方,只能目光渙散地癱軟在柔軟的床上,微張著口,艱難地喘息著,不顧一絲唾液已然順著唇角淌下,唯能任由沈江城擺布。沉江城頂到深處,又難掩惡劣地摩擦著溫暖狹窄的甬道,表面上仍是一副冷漠的模樣,但好看的臉卻泛起一絲微紅,語氣淡漠地問:「你還不說嗎?」周樂言因為這句話而回過神來,游移的目光登時有了焦距,但卻始終維持著沉默,一聲不吭。沉江城沒說什么,只是持續抽插,偶爾用手指撫摸兩人交合的地方,手指的觸感令周樂言渾身一陣顫栗,說不清那是快感還是其他東西,總而言之,那種感覺令他無意識地收縮著被進入的部位,無形中取悅了沉江城,而沉江城也毫不吝嗇地擁緊了他,蠻橫地以性器貫穿他的身軀,平日幽深的目光在此時卻亮得令人心驚。明明長相秀氣陰柔,平常待人處事也算斯文有禮,上床的時候卻變得如此粗魯,幾乎像是野獸一樣。周樂言在腦海中模模糊糊地評論道。這樣的沉江城起初還會讓他感到有些陌生,可是隨著時間過去,他已經全然明白了——這就是現在的沉江城,是與他闊別十年而已經長大成人的沉江城。每每想到這件事,就有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懊悔與遺憾涌上心頭,即便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陪在沈江城身旁的,明明應該是他才對。而他卻只顧著自己的感受,徑自逃跑了,被留在原地的沉江城或許等待過他,也或許沒有,到了最后,沉江城也離開了,于是他們真正分離;到了現在,即使已經重新有了聯系,但過去他留給他的那些傷痕卻依舊存在,從未消失。「你還恨我嗎?」周樂言忽然問道。沉江城一怔,「什么?」他意識到自己問出了不該問的話,立即搖了搖頭,「沒事,我隨口說說的?!?/br>片刻后,沉江城道:「我不知道?!?/br>第十四章周樂言望向對方,心中五味雜陳,就在他欲言又止的同時,沉江城已經徑自結束了這場對話,甚至低頭堵住了他的唇。他們兩人其實不常接吻,有時只不過為了增加性事刺激而唇舌交纏,沉江城現在的舉動倒是呈現了一種明確的意味:拒絕繼續就這個話題討論下去。他心底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