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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時刻終于快到了……同一時間,朔雪殿寧水閣內,一個黑影潛伏在墻角。不過一小小院落,竟然重重守衛。回想了前幾日和遇到阻攔之人的交手,黑影無奈,就算他自恃武功高強,看到這層層高手的守衛,也得掂量掂量。然而,人不能不救。黑影一咬牙,提起縱身,在空中飛速略過,落入了寧水閣內,而院外守衛的衛士,竟沒有一個察覺。路線早就摸熟,即使初次進入,還是很快憑借著腦海中那張圖紙,朝目的地快速飛奔而去。確認了位置,黑影推門而入,摸索著來到內間床上,手撫上側睡著的人肩上。“師傅,醒醒!”連搖了幾下,床上的人終于清醒,眼睛緩緩睜開,下一刻,整個人就從床上起身。“小海?!”趙永瓏驚愕。“是我!師傅,你趕快穿衣,我們得速速離開這里!”黑影一身黑衣,卻未蒙面,黑暗中,趙永瓏很輕易的就辨認出來人。然而就在這一瞬,他忽然醍醐灌頂,腦中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全都有了答案。“你……”不自覺的出聲,下一瞬,屋內忽然亮了起來,角落的燈燃起,屋內無聲無息的出現幾個黑衣人。江海迅速一轉身,拔出腰間長劍,將趙永瓏護在了身后。最前面的黑衣人一臉冷峻的看著江海,冰冷的目光直盯得江海身上寒毛豎起。“江少俠終于到了,我們家主子可等了好久?!?/br>重黎淡道。江海一聽這話,就知道中計了,然而他還未來得及為自己魯莽的行動后悔,眼前一黑,便倒到了地上。重黎示意,身后幾個暗衛便走上前,將江海拉起,拿繩索捆了,退到一邊。趙永瓏臉上依然淡淡,但神情里已不是一開始的淡然:“你們早就計算好的?”重黎卻是不言,看了一眼趙永瓏,轉身帶著眾人走了。趙永瓏不禁咬牙,憤恨出聲:“可惡??!”入夢閣內,從夢中驚醒不久的慕容猊,失了繼續睡眠的念頭,便微起身,用手支著頭,目光落在身旁睡著的人臉上。輪廓分明的面孔,往日的冷峻消散了不少。慕容猊伸出手指,一寸一寸,在重印的面孔上拂過,剛剛落到唇線上,隱在暗處的重璟從窗戶翻入,半跪在床邊。“主子,小魚上鉤了?!?/br>“哦。來得真是時候?!蹦饺葩]有了前幾次聽到消息的狂喜,平靜的淡道,手指拂上重印的唇。“主子要現在過去么?”重璟問。慕容猊看了一眼重印,從床上起身,重璟跟在身后,拿了外衣遞過。“夜還很長呢……走吧?!?/br>慕容猊穿戴完畢,卻沒有束發,嘆道。第32章32江海一向自詡為武功一般般,長相一般般,人也一般般的平凡江湖人一個,自稱漂浮江湖一根草。但他這個平凡江湖人最不平凡的事,就是有一個太不平凡的師傅。看吧看吧,這次被人五花大綁,就是又一次□裸的明證。江海睜著眼睛,躺在床上,目視床頂,想到。xue道被封,還被硬塞了莫名其妙的藥丸,就這樣那些黑衣人還不放心,結結實實的把他綁了扔到床上才關上門離開,也沒人給他解釋這是個什么狀況。早知道早知道……啊,不能早知道的,就算早知道,他也沒那個膽,想起師傅,冷冷的打了個寒顫,師傅才是天下最不好惹的人。正兀自天馬行空,江海突然聽到門外一陣腳步聲。有人推門,有人走進。費力的扭頭,江海對上一雙平靜無波的眼眸。“江少俠,久仰?!?/br>來人笑道,俊朗的面孔看不出一絲惡意,反倒是渾身的正氣,讓江海懷疑眼前青年的身份。“久仰?解開這繩子再來說,會更有誠意一點?!?/br>撇撇嘴,江海很認真的建議。那青年了然的笑笑,揚了揚手,跟在身后的黑衣人就上前,三下五除二解開江海身上的繩子,順道也解了xue道。江海終于能夠以自我意志坐到床沿,被繩子折磨得全身上下酸疼,也只能認命的自己左揉揉,右捏捏,順便暗地里偷偷運功。結果這一試,江海一驚,內力竟丁點兒都喚不起,難道是……軟筋散?可是,從小跟著香藥公子,他自認已經算得上百毒不侵的體質了,怎會……?“江公子不必驚恐,只是暫時性的?!鼻嗄臧矒岬?,“只要江公子能夠告之在下想要知道的東西,在下立刻就放你師徒二人離開?!?/br>“師傅不肯說?所以我就受池魚之殃?……你怎么能肯定我就知道你要的消息,再說,就算我想知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江海大咧咧的坐到圓桌,和青年面對面,粗獷的面容上滿是毫不在乎。怎生師徒二人都是這種脾氣,慕容猊看著眼前的人,嘆道。“我要知道的事情,并非什么機密,亦非有損于江湖正道,只是一故友死前心愿,如此簡單之事,江少俠何樂而不為呢?”慕容猊嘆道,他動用各方勢力,才查出那種毒藥,全天下只香藥公子一人會制,江海為趙永瓏唯一的入室弟子,恐怕多多少少有些牽連。“簡單?你倒是說來聽聽?!苯C亲?,他熟知自己師傅那脾氣,江湖上仇家多了去了。眼前之人言談舉止間優雅雍容,言語間也并無惡意,看起來并非尋仇之人,同時,一路尋師傅行蹤探來所聞所見,也都顯露眼前之人勢力龐大,想來身份非富即貴,若能夠交好,何樂而不為?看了一眼對面坐著的人,慕容猊略微停頓,才悠悠開口:“‘天煞’之名,想必江少俠并不陌生吧?!”江海一震,眼中一剎那思緒百轉。毒藥“天煞”,趙永瓏十年前才研制成功的絕頂劇毒,其材料皆是世上珍貴之物,因此藥價也高到離譜。江海當年跟在趙永瓏身邊,只見過趙永瓏用過一次這味毒藥,而那一次……這哪是簡單……根本……就……江海突然抬眼,不知眼前這青年和那人又是什么關系?“江少俠?怎么了?”慕容猊見江海臉色一變,就知道這事有戲,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天煞’之名,公子從何而知?”江海暗地里吐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個江少俠你不必知道?!蹦饺葩サ?,忽而笑了,笑得有幾分陰謀的味道,“你只需知道,當年,先帝身體康健,然而,只不過感染了小小風寒,竟然就臥床不起,性命垂?!@之間的古怪,和‘天煞’脫不了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