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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僅僅因為他覺得暗衛們用起來更方便的原因,就硬性的給他們下一些本來該宮女們所做的命令。比如這件事,是從什么時候起,他竟然習慣了重印替他做眼下有晴所做的事?這樣一開頭,他就想起來很多很多的事情,那些平日里的小事,他不曾注意的小事都呼嘯著涌上前來,每一件事,都顯示著他,已慢慢就和他所扮演的人,漸漸融合一體的事實。他……究竟是從時候起,習慣了他人沒有疑問的服從?突然沒了心情,慕容猊示意有晴停手,走到書房門口,一把推開了門。初春的大雨,寒氣逼人,慕容猊剛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一件柔軟的狐皮大氅就無聲無息的落在他的身上,慕容猊愕然,扭頭,就和一雙熟悉的眼眸對了個正著。“主子,外面涼?!?/br>“重黎?!蹦饺葩ポp輕道了一聲。站在那里,直視慕容猊的男人,有著精悍矯健的身材,黑色的勁服穿在身上無比合適,緊抿的嘴角,帶出線條分明臉上的無情。有晴在慕容猊的示意下將傘交給突然現身的重黎,然后順從的退下。重黎撐著傘,兩人朝平戎宮的方向走去。傘下,重黎偷偷看了看慕容猊的臉色,確定沒有什么異樣后,才主動開口。“主子?!?/br>“嗯?”慕容猊并沒有看向他,只是目光飄向氤氳著霧氣的前方,好似神思也隨著那繚繞的霧氣飄散遠方。“……重璟重華惹主子生氣,主子罰他們,屬下無話可說。只是請主子看在他們已跪了這么長時間的份上,就此饒過他們?!?/br>重黎的聲音很低,語速略快,音調也拿捏得剛到好處,聽在耳里是說不出的舒服,這樣想著的慕容猊,直到他繼續走了幾步,才注意到他話的內容。而重黎,已經把慕容猊的默不做聲當成了他依然生氣的表示,微微停頓了下,他繼續道:“……重華的身體情況實在經不起這樣的懲罰。主子若是因為怒火而失去理智,堅持要這樣做,那么之前的所做就全部毀了……”重黎面無表情的道,慕容猊卻知道,他是在為他們求情。……不過,話說回來,他什么時候懲罰他們了?怎么重黎的話,他有些聽不懂?“重黎,他們在哪?”慕容猊突然開口,問道。“主子的寢宮?!?/br>雨越來越大,密密麻麻織成天地之間的雨簾,視野也充滿了水汽。慕容猊一跨進寢宮,不需要再問重黎進一步的問題,因為他已經看到了他要找的人。雨中的黑衣和白衣,如此明顯。重璟和桓越,就那樣挺直了背跪在那里,任漫天的雨沖刷他們的身體,濕透他們的衣服,宛如失去了知覺,只是直直的跪在那里。慕容猊微微瞪大了眼睛,然后在嘴里罵了一聲重黎聽不懂的話,就飛奔到兩人面前,大罵道:“誰讓你們跪在這里的???!”一面試圖將兩人從地上拉起。“……屬下……該罰?!敝丨Z的聲音有點澀,他避開慕容猊的動作,稍稍退后,繼續筆直的跪著。桓越沒有出聲,只是同樣向后移動了一點距離,斂眉垂首的跪著。“都給我起來??!”慕容猊的動作遭到兩人無聲的拒絕,只得大吼一聲,一甩袖子,轉身進了寢宮:“要跪也給我跪到里面來??!”看著眼前從頭濕到腳,甚至現在身上還在不斷往下滴水的兩人,慕容猊剛才突然冒上的一肚子火氣又突然莫名的消失,只留下滿滿的不忍和憐惜。……這群死腦筋的家伙?。?!他在心里嘆氣,讓宮女取來干巾,又命令人去準備沐浴,這才走到跪在角落里的兩人身邊。將手中的干巾扔了一條在重璟身上:“起來,自己擦擦?!?/br>然后彎身,不去看那冷峻臉龐上的任何表情,一把打橫抱起旁邊的桓越。抱著他坐到床沿,將他一手摟在懷里,一手拿著干巾,開始給他擦那已經完全粘在臉上的黑發。重璟拿著干巾,從地上站起,也開始給自己清理。重黎候在角落,面無表情。一時間屋內沉默不語。慕容猊粗粗替桓越擦了全身后,就將干巾丟到地上,用手溫柔的撥開他散在臉前的發,那雙幽深黑亮的眸子便出現在眼前。慕容猊慢慢勾起嘴角,微微彎了眼,低低嘆了口氣:“真傻?!?/br>然后不待懷里的人反應,便低了頭,湊上前去,在桓越額上輕輕落下一吻。桓越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了,只是冷峻的臉上忽然紅了起來,然后像是猛然察覺似的,又偏過頭去,嘴唇動了幾下,卻什么聲音也沒有發出。“……朕……怎么會舍得罰你呢?”包含了無限的柔情的喃喃的低語,成功的讓在場的幾人陷入瞬間的沉默之中。慕容猊用余光掃了掃角落里的重黎和重璟,笑容因為滿意而加深,他垂了眸,再次吻上桓越的臉頰:“朕,永遠都不會罰你?!?/br>“……陛下???!”桓越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疑之色。第14章14黃昏時分,街上行人已漸少,只有稀稀拉拉的三兩人漫步。突然,疾馳的馬蹄聲由遠而來,越來越大,路旁的行人剛剛反應過來退讓,就看到一騎快馬飛速閃過,只留下一道殘影。快速飛馳的馬突然在一家酒樓前停足,打了個大大的響鼻。馬上人卻沒有翻身下馬,只是在看了看酒樓前的招牌后,才突然從馬鞍上飛起,凌空翻身,如箭一般,直直從二樓飛入。樓上一陣sao動,而坐在角落的青衣人卻沒有動。他只著一身樸素簡單青衣,面容俊朗,嘴角含著淡淡微笑,氣定神閑的坐在那里,慢慢的品酒。馬上人一身黑衣,頭戴斗笠,邁著矯健的步子,朝青衣人走去。兩旁的客人一看到黑衣人,就被他那滿身的煞氣所嚇,驚慌失措的離開,逃下樓去。瞬間,原本熱鬧的二樓只剩下幾人的呼吸。這呼吸,算上青衣人和那突然飛入的馬上人,還有一人。卻是來自青衣人身邊所站的黑衣人。他就站在那里,然而,剛才紛繁熱鬧時,卻無人察覺。馬上人直直走到青衣人面前。“主子?!?/br>叫這聲的時候,他半跪了下來。“靖修,起來吧?!?/br>青衣人放下酒杯,仿佛才從自己的世界睡醒過來,看了眼那半跪在地上的人,他笑了笑。只是一個簡單的笑容,頓時,他那張俊朗的面孔明亮了起來。叫做靖修的黑衣人從地上起身,低著頭,從懷里掏出一個卷軸,恭敬地遞給青衣人。“主子,這是這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