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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正直的雙眼看得受不了,無奈的撫住額頭:“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要了?”“可是……”重印跪于慕容猊雙腿之間,微微仰頭,不解的看著他。那件事發生時,他們幾人都潛在窗外,開始過程結果全都知道。被主子選擇留下,他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唉,他在心里嘆氣,天知道他留下重印不過是讓對方作抱枕之用,完全沒有那個意思,無奈的注視著重印認真的臉,手撫上他的腦袋,親昵的揉了揉他的頭發。“好啦好啦,別胡思亂想了,睡覺睡覺……亂了一天,累死我了……”“……那……?”重印站起來,問,“真的不要?”一邊朝外走一邊不住的回頭。“你快去給我洗洗,洗完了睡覺??!”慕容猊吼道,眼看著重印退了出去,嘴角勾了起來,聲音里有著幾絲無奈及幾絲好笑,“真是的!這小子??!”第3章3燕國開國百年有余,國力強盛,百姓生活富足。新任天子登基不過短短五年,就已顯現出一代明君的跡象。選閑任能,不問出身;查處污吏,果斷勇狠;勸課農桑,注重生產。百姓都感嘆新皇圣明,仁厚,卻不清楚,圣明可稱,仁厚一詞,還得考慮考慮。深明這點的人,莫過于貼身伺候的。比如宮女有晴。“陛下?!庇星缃舆^侍女端來的剛做好的甜點,向明宣帝行了禮,將手中的盤子放到桌上后,便退到一邊。“小殷,來,這五香糕方可是新廚做的,嘗嘗味道怎樣?”慕容猊從盤中拈出一小塊,示意慕容殷張口。慕容殷一邊張開嘴吞下遞到口邊的糕點,一邊拿眼偷瞄自己哥哥,看到對方一反常態笑得燦爛,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此時正是書房上課的時間,慕容殷今年不過十二歲,平日的這個時候他不是偷溜出去爬樹捉蟲就是在書房拿書蓋住臉呼呼大睡,而現在他卻不情不愿的膽戰心驚的坐在御花園里。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溜人未果,還被管他的人給抓了個正著。入口的糕點味道極好,他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呵……看你這讒樣……”慕容猊低身湊近,“吃得到處都是,哪里還有個王爺樣!”說罷,拿出手帕,給慕容殷擦起嘴巴來。看著皇兄親昵的動作,慕容殷心里燃起希望的火苗,他試探的開口,“那個……皇兄啊,你今天看起來很高興呢!”很高興?自己有表現的這么明顯么?慕容猊有點小小的郁悶,連個小孩子都看得出來。他收起手帕,看著慕容殷干干凈凈的小臉,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那嫩嫩的臉蛋:“對呀!朕心情不錯,所以……”他不懷好意的瞥了眼自己面前此刻正睜著大大的眼睛裝可愛的小子,“所以……你逃課的事,今天就這么算了。不過,下次再被朕抓主,你就等著抄書吧??!”“耶??!我就知道皇兄對我最好了??!肯定不會計較這些小事的啦……”慕容殷得到特赦令,高興得從椅子上蹦下來,一下子跳進慕容猊的懷里,坐到了他的腿上。“小事?”慕容猊聲音冷了幾度,頭低下,湊在懷中人的耳旁,道,“那爬樹、捉蟋蟀、挖蚯蚓那些就是大事?”心思被猜了個正著,慕容殷有些尷尬,只好嘿嘿一笑。好在慕容猊今天心情真的不錯,當下也沒有再像往常一樣教訓這小子,而是看了看石桌上擺的點心,轉了話題。“這糕點的味道朕嘗過了,著實不錯,和以往的大大不同的。小殷,你下次到你六哥府里去玩的時候,順帶稍上些。你六哥他雖然不喜歡吃甜食,但這個味道確實特別,說不定嘗了這后就會改變主意了呢……”“知道啦知道啦~~”慕容殷連連應道,想是類似的話不知道聽了多少次,連思考都可以直接略去,說笑似的抱怨道,“皇兄你就喜歡六哥,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想著他……也沒見你對我這么上心過啊……”“呵……小殷你這酸的哪門子醋啊,難道你不喜歡你六哥?朕喜歡你六哥還喜歡錯了?”慕容猊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平日里這小子見了小六比見了他不知道親了多少倍,這個時候來埋怨自己難道不覺得有些說不過去?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這樣想著,他繼續道,“再說了,你是朕同母的弟弟,你和你六哥比什么啊……真是?!?/br>慕容殷聽了這話,從慕容猊身上又爬下來,坐回自己位子上,靠著椅背,半天嘟囔著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光看到那只明亮的眼珠子不停的轉來轉去,過了好一會,才拍拍頭,接著眉開眼笑:“那……皇兄我現在就去六哥府里哦?反正……書房這會已經快完了……”“你呀你??!讀書你要是有這份心就好了??!”看他那樣半天坐在那里一副認真的模樣,搞了半天,原來是在盤算這個!慕容猊有些無奈,不痛不癢的說了自己的弟弟幾句,就站起身,理了理被對方弄亂的衣服,“好了,你要去就去吧,別玩得過了宮禁就行……朕處理政務去了,就不和你聊了?!闭f完轉身出了亭子,帶著侍從走了。桓越醒來時正是日頭高照的時候。捏了捏睡得有些發酸的胳膊,他從床上坐起。自從那天晚上,他被重黎重嚴帶到了這個院子里,已有四天的時間了。頭一天晚上,重嚴就拉著一名一看就不是尋常人的大夫給他診斷,對方開了方子,并且提出要桓越靜養的建議。因此這四天里,他就不得不呆在這個小院子里,每天都要喝幾大碗苦到極點的湯藥。除了這個,他的日子倒可以算得上舒適了。不能邁出院子一步的要求,對于常年在暗里藏身的桓越來說,倒是無關緊要。柔軟的被褥,正常的作息,美味可口的飯菜,以及侍女丫鬟的服侍,這所有的一切,都讓他時常有一種處于夢境之中的錯覺。就如現在,竟然在午時左右才睡醒,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想象的情景。埋在心里的不安漸漸的消散了去,他開始有點相信重黎他們所說的話了。只是同時說不清是什么的感覺從心底慢慢溢出,像是在提醒他,這看似平靜外表下絕對不會簡單。桓越剛掀被子下了床,這幾天貼身伺候桓越的侍女云容就端著洗漱用具推門走了進來。一瞬,桓越感到臉上一熱,還沒來得及打理身上不整的中衣,他就發現有什么不對。“云容,這是……?”桓越有些驚訝的看這眼前這一幕。過去的幾天里,他見過的唯一一個外人就是服侍他的侍女云容。而現在,云容后面還跟著三個手里端著各種東西的沒見過面的侍女。“公子,請更衣?!痹迫莸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招呼了身后的三人上前,就開始有序的服侍桓越更衣束發。等到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