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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只是一直戲紅人不紅,哪怕在這樣叫好又叫座的影片里演一番女主,結果連小虞姬都能比她紅一百倍。 春晚導演一說,她立刻就同意了,后來聽說是綿綿推薦了她,心里十分感激。 從舞劍改為吹陶笛之后,綿綿的服裝就不再是紅裙子,而是一身素雅的青花旗袍,頗有古典韻味,穿在少女玲瓏的身體上,美得恰到好處。 她和大虞姬在舞臺上,一舞劍一陶笛,是動與靜的碰撞;一熱烈一空靈,是紅與白的交織。 人們終于在小虞姬的光環下發現了大虞姬的美,同時也為綿綿的多才多藝、能靜能動贊不絕口。 更玄之又玄的是,看了這一年春晚的人,總覺得自己接下來一年的運氣都特別順,他們當然沒把這和春晚聯系起來,大家都只是覺得,自己的運氣終于來了。 只有陸錦年在看到這個節目時,又驚又喜,又疑惑又憤怒,百感交織,在大年三十的晚上,獨自在客廳里枯坐了一整夜。 …… 綿綿春晚的表演十分成功,陸明澈特意在后臺等她,接她回家去吃年夜飯。 霍子琛回霍家過年了,家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年夜飯自然要等綿綿回去一起吃。 陸明澈已經拿下三金獎杯,在這高手云集的春晚后臺,大家依然對他十分尊敬。 綿綿這才恍然驚覺,大反派經過這近十年的奮斗,已經從當年鹿鎮的小武行,成長為人人尊敬的三金影帝了。 這些年顧家不是沒有出手阻撓過,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再怎樣龐大的家族也不能阻止他的成長。 綿綿與有榮焉,在春節喜慶的氛圍下,跑到他身邊,一起回去吃年夜飯。即便已經過了零點。 然而沒過多久,一個專扒娛樂圈內幕的營銷號就爆出了一則丑聞: 某最近爆紅的ABB名字童星靠潛規則影帝上位。 很快,綿綿和陸明澈一起從春晚后臺離場的背影照片就被人放到了網上,顯然這個名字是ABB式的童星,直指姜綿綿。 綿綿第一次知道被全網黑是什么滋味,更可怕的是,因為她還沒有滿十四歲,陸明澈被黑得更慘。 事情一發生,霍子琛就氣憤地打電話來,大罵營銷號和背后的主使者,好好的兄妹都能給說這樣。 很多跟他們關系好的朋友都跑到他們家里來,他們都知道綿綿和陸明澈的關系,覺得這件事很簡單,澄清一下是兄妹就好了,包括陸明澈本人也是這么想的。 現在林文華、蕭雅琴、秦瀚墨、孟萱,隨便哪一個出去都已經在各自領域有了一定的影響力,有他們加上霍導陶導等人作證,不愁證明不了清白。 經紀人手指飛快地打出了一份聲明,讓陸明澈先發,然后其他人轉發,這事就算結束了。 陸明澈卻沒有急著動手,他看了一眼從事發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過的綿綿:“你怎么想?” 大家這才發現他們忽略了事件的另一個當事人。 蕭雅琴快言快語地說:“什么怎么想,綿綿沒經歷過這種事,被嚇壞了唄!你看看網上罵得多難聽啊。別磨嘰,趕緊發,發完她就好了?!?/br> 陸明澈又問了一次:“你的想法?” 綿綿望著認真問自己陸明澈,想到被她珍藏起來的最心愛的魔君,名字叫做“不悔”的小木劍,還有她帶到全國最大的舞臺上表演的墨蘭陶笛……眼淚一點點在眼眶里積聚。 她后悔了,她就不該上臺表演,每一次上臺表演,總是沒有好事。 她在這里快十年了,認識了那么多人,聽了那么多故事,甚至還看了好幾本言情,她知道,如果被蓋章是兄妹,她就再也不能喜歡大反派了。甚至佳佳她們都可以喜歡,但是她不可以了。 可是,他們本來就不是什么兄妹??!只是習慣性地喊了那么多年而已??! 難道三歲半的她能夠預料到未來十幾歲的自己會喜歡他嗎?即便預料到,她難道要從小就沒有禮貌地直呼其名? 綿綿忍了又忍,忍到感覺心里空了一大片,終于沒有任性地把“我們本來就不是親兄妹”說出來,可有可無地應了一聲,離開客廳,把自己關到了房間里。 客廳里的一群人呆了呆,不明白向來又軟又乖的綿綿怎么突然發起了脾氣,最后一致覺得她是被網上的言論氣到了,紛紛催促陸明澈趕緊發,給小姑娘證明清白。 陸明澈卻突然改了主意,往椅背上一靠,淡淡地說:“不發聲明了,直接發律師函,起訴?!?/br> “可以是可以……” “本來就可以。追究他們的責任,讓他們賠償道歉。我們憑什么要因為別人的污蔑把自己的隱私全部攤開放到網絡上?”陸明澈點著手指,壓抑著內心突如其來的煩躁。 他頓了頓,繼續說:“她喊我哥哥只是出于禮貌的稱呼,綿綿三歲半就失去了父母,她爸媽沒給她留下什么哥哥jiejie,要給她當哥哥jiejie,人家過世的父母同意嗎?” 眾人心道,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人家父親臨終托付,心里肯定是愿意他來當這個哥哥的吧,不然難道還指望你當爹? 這么一發散,他們忽然又想到了一種可能。不能當爹,可以當女婿??! 他們大影帝從小就長得好看,人品又好,直接一輩子都讓他照顧了,再也沒有什么要擔心的。 不得不說,要是能成,這主意還真不錯。 原來臨終托付還能有這樣的深意!怪他們當初想得太少。 如果有這種打算,這個兄妹的聲明倒確實不能發。一旦發出去,網絡上那么多路人,腦子里就只有一個印象,這倆是兄妹,而不會進一步深究到底是怎樣的兄妹。 “好,我聯系律師,直接追究法律責任?!苯浖o人說。 第87章 初初3 綿綿不知道樓下發生的事, 她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無聲哭了半晌。 她在心里偷偷萌芽了一年的喜歡,就要在這一刻攔腰斬斷。曾經想起他有多開心, 現在就有多難受。 好不容易止住淚水,她默默地翻出小木劍和貼五角星的本子,和水墨蘭花紋的陶笛一起排放在書桌上。 她拿出里面的畫紙, 攤開,目光透過眼淚模模糊糊的,本就夸張的色彩更顯混亂, 她自己看都覺得礙眼。本來以為當年偏偏留下一格是天意,現在想來卻覺得好笑, 除了她, 還有誰會在意這樣一副孩童時期的簡陋畫作呢? 她想把畫撕了, 但手卻遲遲動不下去,盯著右下角那格冷酷的魔君看了半晌, 眼淚又一顆一顆地掉下來。 終究是舍不得。 她捂著嘴無聲地落淚,吸著鼻子, 縮在椅背里。慢慢地,她動了動,抬手擦掉眼淚, 又把東西都原樣放了回去,連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