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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嗯,我一定很快?!?/br> 秦瀚墨果然很快就問完下來了,琴姐告訴他,藥是有幾率的。 過了一會兒,蕭雅琴敲門,從門縫兒里遞進來一樣東西。 結果,令人崩潰。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啊啊啊啊??!” “小萱,你先出來?!鼻劐牭剿谛l生間發瘋地大喊、砸東西,敲著門說。 他很早就把孟萱房間里所有尖利的物品收起來了,可還是擔心。因為盥洗池有一面大鏡子,不管砸碎還是拆下,都太明顯了,但現在,他很怕孟萱會用鏡子傷害自己。 “你再不出來,我只能讓陸明澈來撞門了,你不是不想看到別人嗎,到時候就只能面對了?!?/br> 秦瀚墨聽到里面聲音輕了一些,知道她聽進去了:“你出來,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會陪你一起面對,你不想出房間,我就陪你待在房間;你不想見人,那就不見;不管你做了什么決定,想去什么地方,只要你需要我,我都會陪著你?!?/br> 孟萱在里面安靜了很久,終于問:“為什么突然對我這么好?” “只是想對你好,沒有什么原因?!?/br> “可是,你為什么不早點對我好呢?” 秦瀚墨苦笑:“我們對你不好嗎?我們只是沒有花里胡哨地說出來,你真的覺得我們以前對你不好嗎?” 孟萱沉默了。 過了很久,她打開了門,把兩道紅杠給他看:“那,先陪我去一趟醫院?” 秦瀚墨呼吸一滯,他想去接,但沒接住,“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 “好,我們去,醫院?!?/br> …… 鹿鎮醫院,秦瀚墨不知道來過多少次,上一次被送來搶救,也是在這里。 孟萱行動遲緩,走路像久病的老人,她驕傲但并不叛逆,談戀愛也規規矩矩,從沒想過自己會因為這種事情來醫院。 秦瀚墨帶她從門診部進去,門診大廳里,有一架蓋著紅綢的三角鋼琴,是醫院建立時,醫生護士們籌資購買的。 “我聽說,當時醫院買這架鋼琴,是希望音樂能給病人帶來力量?!彼麕陷孀叩戒撉龠?,“我只會一首曲子,但是我也希望,能夠給你一點力量,面對醫生的時候,不要害怕?!?/br> 他彈的正是孟萱教他的那首。 蕭雅琴的鋼琴來得快,去得快,他只會這一首第一天學的曲子。果真如孟萱所言,包學包會。 秦瀚墨曾看過關于這首曲子的故事。 貝多芬愛上了他的學生,想在上課那天向她求婚??墒悄翘焖茸砹?,彈了曲子,卻忘記要求婚,鋼琴譜遺留在學生家里。多年之后,人們發現這份琴譜,可上面的名字已然模糊不清,被認成“愛麗絲”。 有人說,的旋律重復了十六次,仿佛十六次呼喚著心上人的名字。 孟萱聽得淚流滿面。 被世界拋棄的絕望沙漠旅人,面前出現了一汪前所未有的溫柔清泉。 從手術室出來,孟萱說:“你能抱我一下嗎?我,可能需要讓我顯得,不那么可憐?!?/br> 秦瀚墨在等待的過程中,已經吃了一顆救心丸。感謝藥丸,讓他的心還沒碎。他張開雙臂,毫無保留。 孟萱把頭的重量壓在他肩上:“你知道為什么我做菜總是偏甜嗎?” “因為,生活太苦,要多吃點糖?” “當然不是?!彼p笑著搖頭,“我本來是滬市人,家里的阿姨做飯都是甜的。后來破產了,我被送去川省外婆家,怎么都吃不慣辣,外婆只能一邊抱怨,一邊給我單獨做飯?!?/br> 這些孟萱從未說過,大家只知道她來自川省,但不能吃辣。 “其實,我本來也是人人羨慕的滬市大小姐啊?!泵陷嫠剖窃谧匝宰哉Z。 她剛到外婆家的時候總哭,外婆告訴她,她的命特別好,苦也就苦這一下,福氣都在后頭。小孟萱不相信,她爸爸mama都沒了,滬市的大房子和漂亮衣服也沒了,哪里還有什么福氣。 外婆說:“你外公給你起名叫萱,萱是一種草,也叫忘憂草。古書上說,萱草能讓人忘憂,你說你福氣好不好?” “是什么書上說的?” “這我哪知道,但你外公說的肯定不會有錯?!?/br> 她的外公曾是大學教授,那時已經過世。又過了幾年,外婆也過世了。 孟萱當時不明白為什么能忘記憂愁就是福氣,在她看來,沒有憂愁才是福氣。但是現在,她懂了,很多時候人無力對抗來自外界的傷害,如果能忘記,未嘗不是一種福氣。 她錯在從未真正忘記過兒時家庭破碎帶來的傷害,內心總希望會有一個人從天而降來拯救她,給她愛與幸福。 “秦瀚墨,我不會再犯這種錯了?!彼龔臏嘏瘜捄竦膽牙锍鰜?,“我決定去京市發展,我要自己愛自己,自己給自己幸福?!?/br> “嗯?!?/br> 他一直都知道,孟萱很堅強,不會被輕易打垮。 回去之后,在孟萱自己的要求下,秦瀚墨為她拍攝了一組寫真,露出尚未痊愈的傷痕與山寨項鏈,起名為,并在隨后的國際攝影師大賽上展出。 真實的痛苦最能觸動人心,他拿下了那一年的最佳攝影師大獎。作為模特的孟萱,在世界范圍內擁有了知名度,為她去京市發展,增加了一個更大的籌碼。 …… 小樓所有人,都準備去京市。 綿綿和陸明澈走得最早,他與蘇水月溝通之后,決定先去她那邊借住,然后在京市找房子。綿綿跟蘇水月和霍子琛玩得好,陸明澈希望去了那邊,她能重新開朗起來。 其他幾個人走得遲,他們是等林文華的第一部 電影殺青,這才一起走的。 走的那天,蕭雅琴去找房東退租。 這幢小樓他們租了四年,那會兒他們還很窮,每天吃難吃的土豆絲、胡蘿卜絲和小青菜,林文華窮得只能租低矮悶熱的小閣樓??杉幢氵@樣,他們依然每個月按時交租,從沒鬧過幺蛾子,自認跟房東相處還算融洽。 可一說退租,房東臉色就變了,不說退還押金,還要他們再交一個月房租。 “下個月我們都不住了,憑什么還要交房租?” 房東振振有詞:“你們突然要退,我哪里去找下個月的租客?” 蕭雅琴氣笑了:“那你要是一直找不到租客,還要我們養你一輩子不成?” “我不管,反正你們得再給我一個月房租?!?/br> 蕭雅琴這段時間本來就壓抑得狠了,不能沖著自家人發脾氣,這房東偏偏自己往槍口上撞,頓時鬧開了,把門板拍得震天響,左右鄰居差點報警。 房東有些慫了,不敢再說要房租,只想快點把他們趕走。 林文華怕她真鬧出事兒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