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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去另外一個方向,同樣是走官道,用不了幾天就能看到一條大河,沿著大河往前,再走兩天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當看到那艘巨大的小山一樣的木船的時候,顏爻卿好幾次都使勁眨眼,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看錯。他不記得書中有記載這樣的船,甚至是根本沒有描寫過大海。書中寫得全都是黃四郎和他身邊的那些幫手,一直都在權利的最中心,京城勾心斗角,抵御外敵的情節似乎也有,不過最多的還是人跟人的勾心斗角。書中沒寫這樣波瀾壯闊的大海,沒寫這樣的小山一樣的木船。要不是顏爻卿確定自己還是顏爻卿,確定黃四郎還是黃四郎,他都幾乎要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穿到了那本書中,還是穿到了擁有那本書的世界。“匪哥?!秉S四郎忽然道。顏爻卿回過神,微微抬頭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匪哥,他張了張嘴,有很多話要問,又擔心匪哥也跟辛氏和顏老頭一樣,不肯說實話,只讓他自己去經歷去看。“跟我上船?!狈烁甾D身就走。顏爻卿讓黃四郎走在前面,自個兒跟在后面。走近了,上船了,顏爻卿這才發現這艘船其實已經很古舊很老了,很多地方都能看出歲月的痕跡,也能看出修補的痕跡,那些嶄新的木頭和古舊的木頭是不一樣的。用的木料很古怪,顏爻卿沒見過,不過他也沒怎么見過木船。穿過甲板,踩著臺階往下,里面有一個一個的小木屋,還有專門燒柴做飯的地方。看得出來匪哥對這里很熟悉,至少他經常過來,或者說他一直都待在這里。顏爻卿注意到角落里偶爾會有人一閃而過,速度都很快,再加上船艙里面比較灰暗,他并不能看清楚那些人。“你們住這里?!狈烁绾鋈煌O?,指了指前面道。是一個不錯的小船艙。“匪哥?!鳖佖城浜鋈坏?,“能告訴我嗎?”“不能說。老五,這一切都要看你如何選擇?!狈烁鐩_著顏爻卿拱手,轉身走了。顏爻卿進屋把行禮砸到地上,有些氣悶道:“都不說,都不說,我能知道什么!咱們要去南邊……我原本還想著能慢慢來,誰知道竟然還有這樣的船?!?/br>“黃四郎,你說這樣的船得多值錢?!鳖佖城湔f不下去了。古怪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以至于顏爻卿根本沒有頭緒。這樣的船值錢就不說了,便是出海也能賺不少錢,而且顏爻卿和黃四郎上船的時候,根本不用拿銀錢,看匪哥的樣子這船似乎跟顏爻卿關系莫大,只是問他的話,他偏偏又不說。顏爻卿甚至是有種自己的意識就可以決定這個世界的感覺。☆、其他類型我超愛種田爭霸的第90章可甭管顏爻卿有什么感覺,他周圍其實都霧蒙蒙的,沒有人對他說什么,也沒有人提示他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卻偏偏所有人都讓他去決定那些事情。顏爻卿閉著眼睛想他曾經看到的那本書,那些跌宕起伏的情節都歷歷在目,只是那個一直守在黃四郎身邊,不斷拉仇恨的土哥兒已經逐漸變得模糊。曾經顏爻卿也想過一個可能,如果那本書中沒有那個粗俗不堪,一直緊跟著黃四郎,拼了命都不肯離開的原主,那本書會變成什么樣?沒有人擋在前面遮風擋雨,沒有人傻乎乎的在前面沖鋒陷陣來護著躲在后面的黃四郎和黃四郎身邊的人,那么黃四郎還能一路順利往上爬,最終在那一場場的權力斗爭中成為最終的勝利者嗎?“匪哥知道,老五……”黃四langxin里頭的疑惑也十分多,只是這些事都跟顏爻卿有些關系,他就覺得圍繞著顏爻卿身邊的秘密似乎一點都不少,以至于他覺得自己的那點秘密已經根本算不上秘密了。看著顏爻卿這副模樣,黃四langxin里頭有點不好受。“不?!鳖佖城涿偷谋犻_眼睛道,“不要去問。既然他不說,那……他肯定是不會說的……”“可你想知道?!秉S四郎這么說了一句。顏爻卿不說話了,他想知道又有什么用呢。“我出去一趟?!秉S四郎爬起來往外走。顏爻卿沒動彈,他還在想書中的內容。曾經他認為的,覺得自己是先知的,甚至是心里頭還微微有些得意洋洋的那些劇情,是不是已經發生偏移,是不是曾經他看到的那些劇情現在已經變得完全不一樣了?至少書中沒有這艘大船,自己和黃四郎也沒有來過船上。*黃四郎在船艙里轉悠,很快便找到了站在角落一動不動的匪哥。“我知道你想問什么?!辈坏赛S四郎說話,匪哥便道,“就算你來幫他問,我也不能說?!?/br>“老五不能知道嗎?”黃四郎問。匪哥輕輕點頭。“我能知道吧?我不跟老五說?!秉S四郎退了一步,又保證道,“我說到做到,絕對不會對老五透露半個字?!?/br>“我知道你會這么說?!狈烁缗e起拳頭,輕輕的晃了晃。黃四郎下意識想要后退,又硬生生忍住,他知道匪哥沒有惡意。只是眼前的匪哥比他還高,就算身上穿著的衣裳很簡陋,可看上去一點都不寒酸,因為他并不是窮人。“黃四郎,你是幸運的人?!狈烁绲?,“跟我來,我帶你去個地方?!?/br>黃四郎想也沒想的跟上。眼前的木質走廊看上去逐漸老舊,踩在上面會有輕微的嘎吱嘎吱的聲音。前面的匪哥赤著腳,悄無聲息的走在上面,后面的黃四郎穿著鞋子,好在是千層底的軟底鞋,同樣也沒有聲音。兩個人誰都沒說話,幽靈一樣穿過昏暗的回廊。“到了?!狈烁绾鋈坏?。前面是一扇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的暗門,哪怕是看上去十分老舊也似乎沒有那么容易打開,便是匪哥也用了些力氣才打開眼前的暗門,率先鉆進去。黃四郎緊跟著鉆進去,身后的暗門悄無聲息的合上。*顏爻卿一直都沒動彈,閉著眼睛,叫人看著就憂心。咬狗站在門口看了眼,悄無聲息的去端了熱水過來,乖乖跪坐在顏爻卿身邊,一臉的擔心。“主子?!毖鄢蛑佖城浔犻_眼,咬狗趕忙湊過來,眼睛水汪汪的,看著都快哭了。“怎么了?”顏爻卿慢吞吞爬起來,接過咬狗遞過來的溫水小口小口的喝,忽然顏爻卿反應過來,轉頭盯著咬狗看。這個他從狗老爺那里要過來的小哥兒模樣還是跟以前一樣,不過個頭長高不少,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瑟縮了,說話底氣十足,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畏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