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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銀子?”顏家統共五房,就連最小的顏爻卿也成親了,各房都有各房的屋,雖然還沒分家,銀錢和糧食都在上房顏老頭和辛氏那邊把持著,但各房私底下過的日子可不一樣,除了嫁過來的都帶著嫁妝,像顏爻卿這樣的小哥兒沒嫁到黃家,但也有壓箱底的銀子,而除了這些,各房怕是也都想法子從上房那邊摳銀子了。反正家里大頭的銀子都在辛氏手里頭,她想私底下補貼誰,別人都不可能知道。冉氏一回頭看到寧哥兒和顏爻卿,臉色頓時變了,開始推搡甄哥,搶銀子。顏爻卿一看顏文武也在屋里,蹲在一旁不幫忙,就覺得這里頭肯定有事兒,便跟著說:“對啊,哪兒來的銀子?大哥請林大夫的時候沒有銀子,還去拿了我壓箱底的銀子,怎么現在就冒出來銀子了?大哥,你給我說句準話,大房到底是有沒有銀子?”“銀子就是我的?!闭绺邕y子不撒手,使勁推了一把冉氏。冉氏本來臉色就很不好看,前晚上又折騰一陣,這會子怕是還不舒坦呢,被個又胖力氣又大的半大小子這么一推,頓時就站不住了,直直地往后倒。“大哥,你還愣著做什么?”顏爻卿嚇了一跳,吼了一嗓子就沖進去,一把拽住冉氏,沒讓她直接倒下,又直接塞給顏文武,扭頭抓著甄哥就揍。他下手刁鉆,看上去用的力氣不大,偏偏甄哥根本逃不開,身上還一下一下的疼,手里頭的銀子哪里還能抓得住。冉氏跌到顏文武懷里,眼睛就直勾勾的看著銀子。“寧哥兒,你把銀子撿起來,誰都不要給?!鳖佖城湄Q著眉毛吼。本來顏爻卿年紀不大,又是家里頭最小的,還因為非要跟黃四郎成親,看上去腦子稀里糊涂的,以至于家里人恍惚間都忘了,顏爻卿有時候其實有點虎,虎起來那叫一個六親不認。這會子顏爻卿又一手摁住甄哥,他掙脫不開,身上又疼,眼淚鼻涕都出來了,哭爹喊娘的,偏偏顏爻卿還是不肯松手。“寧哥兒!”顏爻卿又喊。這一喊把顏文武和冉氏也都嚇了一跳,外面寧哥兒趕忙跑進來撿起銀子,就攥在手里靠在顏爻卿身后,小聲道:“約莫得有十兩銀子,這可不是小數目,不像是大房能有的?!?/br>甄哥聽了這話就開始哭,嚷嚷著銀子是他的。“你閉嘴!”顏爻卿瞪眼,“真不是我看不上你家,你家里頭就算是有十兩銀子也不可能給你拿著。甄哥你也不要撒謊,否則我就卸了你的胳膊,保準這天底下只有我能幫你接上,你就是請了大羅神仙來也不行?!?/br>說著,顏爻卿又打了幾下。甄哥就覺得渾身上下就沒有不疼的地方,抽噎著不敢說話了。“大哥、大嫂,這銀子是大房的?”顏爻卿又看向顏文武和冉氏。大房這邊突然哭爹喊娘的,顏爻卿又吼了幾嗓子,這下子顏家人全部都驚動了,二房顏文田和小辛氏,三房顏文車和劉哥兒,連帶著四房顏文宇也過來湊熱鬧。鬧哄哄的都圍在屋子外面,伸長了脖子往里面看。黃四郎本來蹲在炕上侍弄豆子,因著顏爻卿說晚上熬豆子得一直看著,等著長綠毛,他就一晚上沒怎么睡,這會子正困著呢,眼瞅著顏家人都出來了,他不露面也不合適,便也過來了。一到屋子門口,黃四郎就看到瘦巴巴的顏爻卿,舉著細細的手腕子,跟按王八殼似的看著甄哥,任由甄哥撲騰,可就是翻不了身,黃四郎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大房哪兒來的銀子?”顏爻卿豎著眉毛問。前兒個晚上顏文武去請林大夫,用了足足十五兩銀子,全都是從顏爻卿這兒拿的,這會子顏爻卿這么問話,誰都沒覺得不妥當。顏文武扶著冉氏到炕上躺著,冉氏慘白著臉,狠狠地掐著顏文武。兩口子成親也有好幾年了,冉氏就是不說話顏文武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這會子就不好開口。十兩銀子他是真的不知道,銀子肯定也不是甄哥的,那就只能是冉氏藏著的他不知道的銀子,甭管怎樣,這都是大房的銀子,可他先前還跟顏爻卿說手頭沒銀子了,這會子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顏文武到底是個漢子,就是抿著嘴不開口。“大哥?!鳖佖城湟膊簧?,大房兩口子的小動作他可是看在眼里,“你不會以為這十兩銀子是大嫂的嫁妝吧?你且仔細想想,當初大嫂嫁過來的時候,有帶十兩銀子的嫁妝嗎?這么些年吃了用了,箱子里的銀子還能越用越多?”“老五?!睂幐鐑阂宦?,確實是這么回事,就跟著點頭。顏文武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他不愿意去想冉氏做了什么,可現在被顏爻卿劈頭蓋臉的問到臉上,他又覺得面子十分掛不住,尤其是鬧得家里人都知道,明個兒怕是上坡村的家家戶戶都能知道他鬧了笑話了。他鐵青著臉,為了自己的面子,就是不說話。“那成,銀子先放寧哥兒那里?!鳖佖城湟矝]有再逼問,而是說,“大哥你仔細想想,銀子究竟是哪兒來的,咱們家甭管是什么人都是行得正坐得端,從來都是響當當的漢子,也沒什么事是說不明白的?!?/br>“二哥、三哥、四哥你們也都散了吧,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熱鬧看?!?/br>“今兒個這是可別讓旁人知道,要是他們知道咱們家有十兩銀子,那還不得來借錢啊?!?/br>顏爻卿笑瞇瞇的說著,又打了甄哥一下,順手拽著寧哥兒出來,把他推向老四顏文宇懷里,自個兒大步回屋。外頭小辛氏本來還想著出去說說大房的壞話的,她又想了想顏爻卿說的話,覺得是不能錢財外露。十兩銀子也確實不是小數目,就是給顏爻卿成親也沒花這么多銀子。黃四郎站在外面看了一場熱鬧,也隨大流的回屋,一進門就看到顏爻卿站在炕前,“把豆子烘干,再搓成粉。菌菇子要炒干,我去找娘拿點豬板油回來,放豬油味道更香?!?/br>說完了,顏爻卿也直接出了門。炕上的豆子開始散發不太好的味道,偏偏里面又夾雜著一股十分濃郁的鮮味,黃四郎甚至都覺得顏爻卿說的菌菇醬說不定真的能行,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粗糙的大手,想著顏爻卿看著甄哥的小手細細的,確實不適合干這樣的活兒。于是黃四郎認命的上炕忙活。這邊顏爻卿進了上房,見著炕上只有顏老頭和辛氏,就也不繞圈子了,直接問:“爹、娘,我成親用的酒水都是大哥和二哥置辦的,菜什么的都是三哥和四哥張羅,只有我和黃四郎的喜服是大嫂單獨經的手,那十兩銀子,便是從喜服里出的吧?”辛氏就拉著顏爻卿的手嘆氣,“這事兒是娘不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