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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關住他的籠子被打開了一扇門,幾個穿著工作服的推著一輛小小的推車,他們看見楊擎宇毫無生氣的摸樣似乎有一點猶豫,不過片刻之后帶頭的那個男人做了個細微的手勢,于是按照原計劃,楊擎宇被他們輕手輕腳的移上了那個鋪著柔軟緞子的小推車。推車雖然看上去很小,卻可以讓楊擎宇很舒服的躺在上面,柔軟的緞子有一股陽光的味道,魚尾舒展的鋪在推車延伸的板子上,楊擎宇只需要躺著就行了。這種事要是換成幾天前,楊擎宇絕對不會乖乖的任由他們把自己推向不知名的地方,可是經過這一段時間,楊擎宇跳脫的性子收斂了很多,他不止一次的想過,若是他忍住了寂寞,此刻是不是依舊在海中暢游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如一個囚徒般的與自由無緣,甚至還遇到了自己父親的求愛?可世界上最缺的就是后悔藥,楊擎宇的如果也僅限于如果了?,F實就是,他正在像一件沒有生命的貨物被運向一個未知的地方。最終楊擎宇被送進了一間設計簡潔明快的房間,房間很干凈,寬敞的客廳被一道玻璃墻隔層了兩部分,一部分按照一般的家用客廳設計,沙發,茶桌,風格大氣的家庭影院,物品雖然不多,但是卻透出一種簡練而優雅的氣息,一看就是名家手筆。另一部分則像是一個巨大的水族箱,蔚藍的水族箱里布置的熱帶水草和一些顏色鮮艷的小魚、貝殼,還有一只看上去非常眼熟的烏龜……。若是以前,楊擎宇一定會感嘆房間主人真有生活情趣,可是現在他卻很難露出笑容,因為很明顯,這個水族箱——是為他準備的。同樣的布置場景,連那只年老的烏龜都一模一樣,楊擎宇沉默著任由那個工作人員把自己推到了水族箱前。“……問問老板,要把他放進去么?”竊竊私語雖然說的很小聲,卻依舊沒有逃過楊擎宇靈敏的聽力,他看著那幾個人通過掛在衣領上的通訊器請示之后再次把目光投向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cao作的,得到了命令的幾人把眼前的水族箱放了一半的水,然后一個人抱著他踩上了梯子,將他放入了水溫舒適的水族箱里。水位再次升起,楊擎宇透過厚厚的玻璃看到那幾人離開了這間屋子。不難知道這間屋子的主人到底是誰,楊擎宇用手逗弄著小魚神情恍惚的想,如果他可以說話……跟楊昊解釋……楊昊會是什么反應呢?他會原諒自己的背叛么?他……。楊昊沒有給楊擎宇那么多的思考時間,他坐在監視器的面前,用手撐著下巴,表情看上去那么的漫不經心:“放吧?!?/br>“……可是老板,這樣真的好么?”原本應該在歐洲的朗翼不知什么原因又出現在了楊昊身邊,他臉色非常難看,想要試圖勸勸自家老板。“為什么不好?”楊昊眼面無表情:“你來說說?”“……?!鼻那哪税杨~上的冷汗,朗翼強笑道:“他的智商有問題,若是刺激過頭了……不會出什么問題吧,而且他身上似乎在掉鱗片……這……?!?/br>“他的智商?”楊昊挑眉:“你還是再懷疑他的智商?”“……?!崩室聿桓艺f話了,他不太明白自家老板的意思……這只魚的智商明顯有問題啊。“他是我的魚?!苯裉斓男那樗坪跆貏e的好,楊昊少見的為這個深受自己信任的下屬解答了疑惑:“我的魚,都是最好的,無論是身體,還是頭腦?!?/br>“……?!笨梢赃@跟你要我放的東西有關系?朗翼扯嘴角。“所以,他沒那么脆弱?!睏铌粵Q定了的事很少有人能讓他改變主意,看著屏幕上神色迷茫的人魚,他的嘴角露出一個小小的梨渦:“放吧?!?/br>“是?!崩室戆聪铝艘粋€按鈕。還在想著不著邊際的事的楊擎宇突然發現水族箱外不遠處從天花板上放下一塊薄薄的顯示屏,幾秒鐘的啟動時間之后顯示屏上開始播放一段有些模糊的影片。似乎是記錄片,或許托了這具身體的福,英語不好的楊擎宇卻能大概明白解說人的解說。“我們今天的收獲很大……她是一條1.6米的雌性?!逼聊换蝿拥暮軈柡?,解說人的語氣非常的興奮,他幾步上前走到了船的邊緣,把手中的攝像頭拍向了水面。水花飛濺的海面上隨著網兜被拉起,出現了一個另楊擎宇驚訝的身影——,一條藍色魚尾的雌性人魚,她的頭發是金黃色,看上去身體狀況十分的不好,尾部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被撕裂了一大條口子,鮮紅的血液正從里面潺潺而出。楊擎宇看到這樣的傷口就倒吸了一口冷氣,對人魚靈敏的觸覺而言,這樣的傷口無異于人類直接被砍斷手腳。耳邊再次響起解說人興奮的解說:“我們這次為了抓住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有三個隊伍都死在她的死亡之音下,傷亡人數超過了200……哦,上帝,她簡直就是最美的海妖……?!?/br>帶著強烈情緒的描述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捕捉這只人魚的時間似乎離現在已經很久遠了,攝像技術并不十分清楚,楊擎宇只能勉強從模糊的影像里看著這只自己的同類被那些人類運用各種粗暴的方法剝奪了一切力量。她在嘶叫,指甲被直接拔去,聲帶被直接間斷,毒囊硬生生的從身體里挖了出來,人魚強悍的復原能力在此刻簡直就像是惡魔的饋贈,她無力去掙脫這些施加在她身上的暴行……她很老了,是一條離群準備悄悄死去的人魚。楊擎宇從她的帶著飛濺血液的嘶叫聲里聽到了這些信息,他坐在冰冷水族箱里,覺的身體里有一種聲音在應和她凄慘的叫聲,人魚的血液可以傳承很多東西,里面包括記憶和對族群的依賴感,當這些美麗的生靈因各種原因不斷的減少,他們曾經龐大的族群散落到了世界各地——沒關系,只要你流著人魚的血液,你就永遠都是海的精靈,族人的懷抱永遠向你敞開。錄像依舊在繼續著。捉捕者在徹底剝奪了藍色人魚的所有力量之后展開了一系列關于她的研究,他們在這個紀錄片里詳細的描述了自己觀察到了人魚的生活習性,運用的手段絲毫談不上溫柔,甚至可以說的上十分的粗暴,她甚至很少有身上不帶傷的時候。然后鏡頭突然黑了。就在楊擎宇以為這個記錄片就這么完了的時候,屏幕再次亮起,還是那只藍色的人魚,她看不出年紀的美麗臉上一片漠然,身體被牢牢的固定在一個臺子上,然后,一個全身□的男人跨上了她的身體。楊擎宇的胃部在痙攣,他臉色慘白的看著男人把骯臟的器官塞入了雌性人魚尾部的生丨殖孔,然后就是如野獸一般的喘息和雌性人魚若有似無的呻吟。楊擎宇知道那種被人猥丨褻而無能無力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