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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躲著我,那一等放學,我就直接進辦公室扛人?!?/br> 程放淡淡的威脅她:“你看著辦吧?!?/br> 雖然他說的有點夸張,但明杏,他是能做出這樣事來的人。 程放似乎也有些慌了,起身離開,腳步匆忙。 他怕自己不走快些,就做出該完蛋的事了。 . 明杏腳沒好,連著幾天程放都在學校門口等她。 偏偏這幾天天氣也不太好,一下出太陽一下又是大雨,變幻無常。 他纏的緊,明杏根本躲都躲不掉。 于是學校里開始有了關于明杏和程放的傳言。 像程放這樣名聲不好的人,別人說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話。 大概是說,程放纏著明杏,還總欺負她。 像明杏這樣的女孩子—— 從大城市來,高學歷,還長得漂亮。 怎么可能看得上程放這樣的垃圾。 諸如此類。 小鎮就這么大, 傳言漸漸的在鎮里也傳開了。 江安語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心里不大舒服,想了很久,還是按捺不住的去找了程放。 她在他家里沒見到人,正好碰到尹浩,他說程放在前面干活。 江安語大概往前走了一兩百米。 從程放家到棠里中學,走小路的話很近,只是中間有一段路,坑坑洼洼,實在不好走。 一下雨的話,就更難了。 所以尹浩說的“在干活”,其實是程放在修路。 江安語到的時候,他已經弄的差不多了。 下午兩點正是太陽最烈的時候,陽光炙烤在地面上,熱氣悶得這地方像蒸籠一樣,程放后背都濕透了。 他渾身是汗,額角滾落大塊的汗珠,他甚至騰不出手來擦。 很累,他硬是一聲沒吭。 “程放?!苯舱Z跑過來,遠遠看著程放的背影,出聲喊了一句。 程放聽見聲音,回頭。 江安語看見他,唇角彎彎不由笑了起來,朝著他又走了幾步,到了他面前。 程放淡淡看了她一眼,拿起工具,又轉了過去。 “什么事?” “有事?!苯舱Z點頭,張口想說話,卻瞬間緊張起來,心“怦怦”跳得飛快。 她用手順了順心口,暗暗舒了口氣,終于開口道:“程放,你記不記得,初三的時候,我們坐過一段時間的同桌?” 那一年的程放,還沒有變得那么的糟糕。 他雖然不喜歡學習,上課總不認真聽講,但江安語知道,他很聰明,超級超級聰明。 老師都解不出的難題,他多看兩眼就能寫出來。 那時候江安語就特別崇拜他。 午后自習課,他懶懶的趴在桌子上睡覺,拍一拍他問他題目,他睡眼惺忪的爬起來,語氣倦怠的給她講解法。 眉眼散落在窗邊的陽光下,好看的令人瘋狂心動。 江安語就是在那一瞬間怦然心動。 或許是因為,長得這么好看又聰明到讓人崇拜的男孩子,沒有人會不喜歡。 十五歲的她情竇初開,于是將這份喜歡藏了三年,直到現在再見到他,她發現,她見到他的時候,還是會心跳加速。 他靠近一點,她就會面紅耳赤。 她睡前回想這一天他說了什么話,總是能想著想著,就帶著夢里全是他的希冀睡過去。 昨晚聽說了那些傳言,她心里突然不安,想了很久,她告訴自己,應該勇敢一次。 等以后讀了大學,出了棠里,或許真的再也沒有機會了。 她不想給自己遺憾。 第17章 我有喜歡的人。 程放眼神盯在那天明杏摔倒的地方。 腦中閃過雨中她摔倒的背影。 明杏身形纖細,摔倒時背影楚楚可憐,彎著一抹細長的脖頸,雨水還在滴答的落,順著她臉頰滑下。 好看的讓人瘋狂心動。 卻也很心疼。 程放大概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能這么變態。 光是她摔倒的背影,都能回味這么久。 現在他把這些年久失修的破坑都填平了。 就算她樂意往這里走,也不會再那么容易摔倒了。 程放真覺得自己挺犯賤的。 明杏壓根不把他當一回事,躲他像躲瘟神一樣,他還不要臉的往前湊。 也沒真的奢望什么。 只是他真的,挺想保護她。 江安語說完話的時候,程放才收了目光回來。 稍稍的回過神。 他眉頭微皺,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轉頭慢慢的看向江安語。 聽到了她說的幾句話,可聽得不清楚。 江安語就站在他面前,說了自己憋了很久的話,手指緊緊的揪著,緊張的大腦都快缺氧了。 “你想去哪座城市讀大學?”江安語見他不說話,又鼓起勇氣問了一句。 “我不讀大學?!背谭潘坪醪惶敢馓岬竭@個話題,當時臉色就變了。 “那——”江安語陡然有些窘迫,到嘴邊的話又支吾了好久,“我——” 半天不知道該說什么。 一個女孩子能戳破這層窗戶紙來表白,已經是很難得很有勇氣的事了。 只是……程放看起來并不愿意搭理她。 程放這時候終于想起來她剛剛說了什么。 “我有喜歡的人?!彼苯娱_口說道。 說完,他低頭開始收拾地上的工具。 江安語心里咯噔一下,唇角僵住,愣在那里,心里一時五味雜陳。 她很努力的彎了彎唇角,好像一時自己的大腦控制不了肌rou動作,難過的情緒一瞬間蔓延,侵蝕了整個心底。 任何話都沒有親耳聽到這句話更讓人難過。 她不是一定要得到什么,只是心里一直給了自己一個期盼。 喜歡一個人喜歡久了,他就好像是一個夢,越仰望越想接近。 “是……明杏嗎?”她試探的問。 程放沒有猶豫,直接點了下頭。 江安語勉強的笑了笑,只覺得自己現在處境異常的尷尬難堪。 “明老師,很漂亮,也很優秀?!彼曇粼诙?,手指腹被自己扣的發白,現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所以那些傳言,都是真的。 “那……我不打擾你了?!苯舱Z留下這句話,轉身匆匆的往回走。 背影狼狽,像是落荒而逃。 . 六月過去的悄無聲息,轉眼只剩了月底兩天。 程放每天晚上接明杏放學,風雨無阻。 明杏拗不過他,也怎么都擺脫不了他,于是只能把他當做空氣,各自相安無事。 但令她驚喜的一件事就是,她常常走的那條路,不知哪天被修的平整了。 就算下雨也不會特別難走。 方便了很多。 六月最后一天,也正好是星期五,馬上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