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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傳遞,“從沒后悔過?!?/br>一如既往的花希越式表達,在慎重的事上,他總是這樣,語氣不輕不重,看似平淡,眼神卻很堅定,字句中似乎有灼灼濃情燃燒。愉悅的神色爬上了葉銘晨的眸底,他淺淺笑著,問對方,“就算它可能是錯的?”“你覺得你有錯的時候嗎?”自以為是的控制狂從來拒絕認錯,即便事情的發展再離譜,他也會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抉擇時正確的,不止讓自己相信,也讓身邊的每一個人不得不發自心底地認同他的選擇。這是葉銘晨最讓人討厭的地方之一,也是他最有魅力的地方之一。“那可要看你對我的信任程度了?!比~銘晨側身,看了花希越一眼。而花希越將手臂自然搭上了葉銘晨的肩頭,食指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餐廳,示意一起去吃個飯,“我是相信自己的直覺?!?/br>高級餐廳的女侍者一見兩位走近,忙不迭地沖出門來迎接,剛才瑞士銀行門口撒錢那一幕她也從櫥窗里看到了,要不是老板死死拖住她,她也想出去撿??!當然,臨街熱吻的片段也沒被她錯過,那兩個男人緊涌彼此,嘴唇相貼的畫面充滿了雄性的氣魄和野性的力量感,看得她熱血沸騰。“兩位紳士,歡迎光臨,推薦窗臺的vip席位,僅此一桌?!?/br>花希越和葉銘晨接受了她的推薦,并且慷慨地支付了小費。這還是闊別三年后兩人第一次面對著面,心平氣和地坐在一張桌上。對方的容貌也有改變,變得更加成熟富有魅力,聰明人只看那眼神和表情透出的穩健與沉著就能感受到他們所經歷的那些過往,絕不輕松。時間的洪流滾滾向前,沖刷著時光帶走歲月,很多事在你還意識到的時候,就這么過去了。而在他人眼中,它像一堵厚厚的墻。葉銘晨合上菜單放到一邊,似乎里面并沒他想要的,花希越看他起身走到柜臺前,鬼鬼祟祟地和這里的經歷說了些什么,經理聽完點點頭,轉過臉望了花希越一眼,嘴角浮起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在他回來之后,花希越沒有追問那竊竊私語的內容,餐點陸陸續續被端上來,很有瑞士特色的芝士鍋,一疊疊的水果與點心,蘸上瑞士特產的頂級乳酪入口,味道絕好。他們吃飯時還是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所以一頓午餐沒用半個小時就吃完了。葉銘晨向服務生招了招手,表示甜點可以上了?;ㄏT狡沉讼罗D身跑開的服務生,“又是甜點?”他還以為他們今天吃的甜點已經夠多了。但當服務員再度出現,手上捧著一個碩大無比的盒子時,他就明白了,這才是正餐……一個32寸大小的雙層蛋糕,使用瑞士當地名產的最優質巧克力制作,光是看著,就能想象到它入口即化的感覺。葉銘晨把長長的鋼刀遞向花希越,深邃的眸子中笑意明顯,“生日快樂?!?/br>花希越愣了愣,轉看著手表,原來今天是7月22號,他的生日,一個小小的笑容在唇邊綻放,“謝謝?!?/br>手起刀落,卻并不順暢,花希越眉頭微蹙,用刀側將半邊蛋糕推到一邊,在那里出現了一個兩寸大小的盒子,打開,里面是兩枚白金鉆戒,陽光從窗邊透過來,照在戒指上,閃起兩點光澤,“你還真打算跟我結婚?”“我們交杯酒都喝過了,只是沒來得及完婚不是嗎?”葉銘晨面不改色地拿出一枚戒指,戴到花希越的無名指上,吻了吻他的手指,“我愛你?!?/br>花希越反握住葉銘晨的手,取出另一枚戒指為他戴上,在對方手背落下輕輕一吻,明媚的笑意遠勝過窗外的陽光,“我也愛你?!?/br>時間和空氣仿佛在這一瞬停滯,靜白的光線如同幽幽落定的羽毛,灑在兩個人的身上,桌上,地面上……花希越和葉銘晨定了下午四點的航班,直飛中國,到達時間是北京的早上,而他們下了飛機第一站,就是墓園。那里有花希越的奶奶,和葉銘晨的父親。“我覺得這也是見家長的一種方式?!被ㄏT皆谝拐固斓哪骨胺帕艘黄客考?,“夜先生,雖然你很不看好我,但你兒子還是被我拐跑了,并且我一輩子不打算將他歸還?!?/br>夜展天如果在墓里聽到,八成會氣的想詐尸跳出來掐住花希越的脖子吧……“顧阿姨,雖然不知道你會如何看待我們的感情,”葉銘晨將花束輕輕擺在墓碑下,而后牽起花希越的手,握緊,“但不管你是否會認同,我都要定他了,至死方休?!?/br>晨曦如此明亮,花希越笑了笑,回握住男人的手,十指交扣,“我覺得她會喜歡你這番話?!?/br>婚禮當天來了不少人,除了這三年追隨葉銘晨打拼的人們以外,還有他們當年在財通網時交情較深的一些同事,當然,請柬寫得很清楚,是否參與完全是憑借自愿。“你真打算這么做?”葉銘晨寫請柬的時候,花希越曾經問過他,盡管公然出柜勇氣可嘉,但也難免招來世俗眼光,為商業活動帶來影響?;沂驴萍籍a業,技術當頭,沒人會深究幕后老板形象如何。但葉銘晨不一樣,他是常在公眾場合游走的一類。“有什么不妥?我不想藏著你?!笔撬?,他就要理所當然地昭告天下,“再說,知道了更好,省得有人整天打你這鉆石王老五的主意?!比~銘晨說出這話的表情有點陰沉,起因大概是某天他不巧看到花希越的秘書主動把手放在花希越的手背上。對方的話語目的性明確而且顯然有所指摘,花希越略尷尬地抬了抬眉,咳嗽兩聲,“有嗎?我可不認為有誰敢跟你搶?!倍笏谝巫由献?,“你知道中國是沒有同性戀婚姻法的吧?”“沒有不代表不能辦婚禮。再說了,”葉銘晨把手伸進西裝內側,拿出兩個本子,“結婚證已經辦好了?!?/br>“……不可能,”剛坐下的男人蹭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奪過對方手上的本子反復看了好幾遍,“荷蘭?我們什么時候去過荷蘭?”葉銘晨得意的笑容越來越旺盛,“沒去過,但是我們的戶口本可以去?!?/br>“問題是你怎么會有我的戶口本?”花希越覺得對方這樣笑起來的樣子簡直欠揍。正逢此時,宣奕然拿著一瓶酒推門走進葉銘晨的辦公室,看到花希越,頓時覺得,似乎有什么敗露了?花希越狠狠看著他,咬著牙擠出兩個字,“叛徒……”被瞪的宣奕然撇了撇嘴,眼神略含委屈。于是婚禮就這樣敲定了。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