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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一眼,其實還是有差別,這東西好壞,野物肥了瘦了大了小了都有區別。 王海業一看,吃驚地道:“嬸子,這可真不少,還都挺肥。這都是自家打的?” 他想著那次吃飯,那野雞就是他們在自己村子后山上弄得,看來這青陽山上的獵物還挺不少,可能打著這么多還真是本事了。 苗云英道:“也不算都是我們自己弄得,正好跟人合伙,就一起拿出來賣了。我們老農民除了下地費力,也就能抓點這個貼補下家里了,你也知道這時候……” 她沒說完,王海業就明白,這些野物若是真計較是要交公記工分,給的公分少不說,那工分每年不一定能不能兌成多少錢,趕上收成不好公分也不值錢,不如賣了更實惠。 再說,他們收購站干的就是這個,家養的雞鴨鵝和蛋都收購,有人來賣就收,只要不是搶的偷的。 而且,最近兩年人們生活較之前幾年都好了許多,城里供應的rou類就有些緊張,他們收購站的壓力也很大,所以,管你什么野雞家養雞,是不是生產大隊讓上交充公,他們都收,不然指標都完不成。 而且,這年頭肚子里都缺貨,說是打資本主義尾巴,不讓私底下買賣,可他家住鎮上,物資緊缺,賣rou要票還不一定搶著,有錢都沒處買去,所以,大家都悄悄去黑市或者找農戶交易。 就這野物,要是完成指標剩下的,他們內部能分的都得搶著分了,還有給親戚帶的,所以,他這邊從來不覺得有收夠的時候。 “是,是,我明白,”王海業笑著贊嘆,“看著嬸子和三哥這就是有力氣,能抓野雞野兔,可這我更不能要了。咱都是親戚,哪還用得上那些,而且影響也不好?!?/br> 收著多少算多少,有比沒有強,他嘆了口氣,“嬸子往后有了貨盡管往我這里送,我正缺這些?!?/br> 見他真不要,苗云英就想著,等著往閨女那里送,再給送他家去。 “那行。別的我不敢說,偶爾還是能逮著只野雞啥的。這要不怎么說,現在管的太嚴,我們村里就有個會抓兔子的,可惜前頭讓人壞心給舉報,虧得沒事。要是別管這么嚴,上山逮著算自己的,那肯定你這也能多收些。這要不是你在這里,我也不敢送過來賣?!?/br> “誰說不是,”除了生產隊里往這邊送,當然也有膽子大弄到野物或者大隊里管的松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往這邊送的人。 王海業覺得個人要是能有送過來也能增加點業務量,“嬸子你放心,往后有貨就往我這送,準保沒事。跟你說,就我們內部都想著買點rou都買不著呢。你往我這邊送,可比黑市那邊保險的多?!?/br> 苗云英一聽,這可是大實話,頓時就笑著保證,“成,等著有了我就送過來?!?/br> “我找個人過來跟你你一起過去,價格還能高點?!?/br> 王海業辦事圓滑,叫了個辦事員過來說是下面生產隊里過來賣貨,這不過是個借口但卻合理,這年頭只要不是個人就沒事。 等送苗云英和陳友福出去,還順口還問了句,“安寶沒跟你們一起過來?小丫頭可真可愛,三哥可真會養孩子?!?/br> 陳友福一聽人夸自己閨女,那笑容就控制不住,“上午跟她奶往后山了,累困了,就沒帶出來?!?/br> 王海業家里就兩個兒子,還都挺淘,也很稀罕小丫頭,安寶還長得那個白胖喜人。 “小丫頭本來還想著來看看她小姑父,等過幾天家里采了蘑菇送過來,就帶她過來,”苗云英笑著說道。 “安寶真是個可愛的小丫頭,下次一定帶她來,我給準備好好吃的?!?/br> “那哪行?!?/br> “沒啥,孩子么?!?/br> 之后,王海業叫了個手底下的辦事員過來,帶著兩人去了大堂那邊去過稱,六只足足稱了四十斤,連稱貨的都說這些野物肥,加上又是站長叫人帶過來,據說是親戚,直接給了最高價,四毛。 這個價在黑市上賣也差不多了,不過那里還能弄些票,不過去黑市風險多大,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回去的路上,陳友福感嘆了一聲,“這要是能養了賣多好,”可比下地掙工分值錢多了。 苗云英看他一眼,“想的那個簡單,就算上面讓多養,這每年春天哪家不傳雞,哪能養的住,還掙錢,不賠錢就不錯了?!蹦莻魃喜〉碾u可不能吃。 但她知道,兒子是想多掙點錢,可這時候不讓做生意,不讓掙錢,誰也沒法,除非冒著風險去做黑市,可那提心吊膽的還不如日子苦著點,最起碼心安。 等安寶醒了,聽她說都賣了,還賣了不少錢,頓時就高興了,“奶,咱養小兔子賣,行不?” 她記得人家說過兔子繁衍能力很強,要是能養殖就好了,偷偷的養也行啊,可苗云英卻道:“安寶,不行,不讓養殖,犯法要被抓起來?!?/br> 安寶覺得,要是后山上能有個地方養殖最好了,可惜容易被人發現,只能按下心思,但今天多少幫家里換了點錢了,添了進項。 第65章 “老二家的,跟我過來?!?/br> 王小草正在院子里洗衣裳,就見她婆婆臉色不大好地找她,愣了下,擦干凈手,趕緊走過去,等她進來還讓她關上門,“娘,咋了?” “我這邊聽說了件事,是你娘家大哥的,覺得不大好,”苗云英眉頭皺著,她沒想到居然還真是這老二媳婦的娘家大哥,個癟犢子玩意兒,好的不學,學人家賭錢,“你大哥跟人家耍錢玩,還欠了不少錢?!?/br> “啥?”王小草震驚地叫了一聲,“我大哥耍錢?” “你給我小點聲,”苗云英覺得這不是啥好事,咋呼啥。 王小草也想到她婆婆特意把她叫過來還關上門,這事就不好讓人知道,她大哥居然去耍錢?那可是犯法的,他怎么敢…… 接著,她想到自己以前那些錢,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難道說之前自己那些錢也都被她大哥拿去耍了? 想到這里,她覺得腦子一懵,差點哭出來,那可是她辛辛苦苦攢了那么久的錢啊,她都舍不得花,她娘說她大哥身子不好家里不好過啥的,難道都是騙她的,是她大哥拿著耍錢了? 王小草越想心就越抽抽的疼。 要是兩年前,王小草不會因為苗云英一句話就想這么多,肯定還覺得婆婆是故意挑撥或者有別的目的,可現在,她改變了,之前因為陳友糧錯過那個工人工作的事,對王老太甚至還有了怨言,一聽就往最壞的方向想。 其實,王大錘還真是這一年才染上賭錢的,可苗云英聽著她在哪里嘟囔說之前的那些錢啊,也不糾正,就那樣的娘家越誤會越好,省的趴在她身上吸血,她還跟個二傻子似的往上供。 “娘,這事是不是弄錯了?”好大會兒,王小草才緩過來,難受地問,抱著一絲弄錯的希望。 “我像是弄錯的人?” 王小草頓時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