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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悠一輩子的事情,孩子自是打掉了好,不能耽誤鐘樂悠。可聽到鐘樂悠現在身體虛,孩子可能就會自然流掉的那刻,他心里竟有幾分怪異的舍不得。“他身體跟別人不一樣,做手術會有什么風險我并不敢確定。而且這最好是在兩個月內就做掉的,現在起碼已經兩個月,你真確定……要讓他承擔這部分的風險?”冷付俊思索了許久:“……他也不一定想要生下這個孩子……”鐘樂悠根本連這樣的準備都沒有,是自己害他的。陳郅皓沉默了一會兒:“……他知道自己懷孕了么?”“知道?!?/br>“那時是什么樣的反應?”“他哭了,哭得要死要活?!?/br>“光是知道懷孕就會哭成這樣,你知道流產會給他帶去多大的傷害么?”陳郅皓,“我跟你說,這醫院進進出出是有很多女人在做流產,滿大街的人流廣告也貼得見怪不怪……但這手術對人的傷害很大,除卻身上的,更甚是心里的……所以我一再強調,安全套安全套……唉,算了,心里清楚的哪里還需要我提醒……”“……那總不能真生下來吧?”“你既然不想要孩子,那干嘛要搞大人肚子?”“……”冷付俊理虧,怎么都說不過他的。不是他不想對鐘樂悠負責任,可這責任怎么負?冷付俊思前想后,突然怔住。也不是真沒有辦法了。這下睡也睡了,孩子也有了,要負責任,只好把鐘樂悠討來做老婆了。冷付俊雖看上去風流不羈,花花公子做派,便是逢場作戲,總跟一群妖艷賤|貨你來我往,熱火朝天。但實則骨里守舊,或許是父母環境原因,他對待婚姻家庭的態度其實非常慎重忠誠。心里也有擇偶的標準——他不在乎對方家境如何,平常人家最好,這樣事簡單人單純。性格最好溫柔聽話,乖巧懂事。而鐘樂悠從根本上就很符合他的擇偶標準。又乖又懂事。而且心地善良,總是用最真善美的一面看待一切,哪怕是傷害過他的人,都能大度給予原諒。或許他常沉浸在自己受過傷的世界中,但對冷付俊而言,他閃得像個小太陽,純真美好。討來做老婆一點不虧。作者有話要說:樂悠寶寶:你想得美!三五:我呸??!黑泥:……我與父親不相見已二月余了,我最不能忘記的是兩月前他將我關出臥室的身影——充滿蜜汁自信的冷大少第35章這么一想,冷付俊頓時覺得眼前所有問題都豁然開朗,一片光明——何苦想一堆有的沒的,現成的辦法就在這里,把鐘樂悠娶回家做老婆就好了。一直以來,冷付俊都用過分正經的眼光方式看待自己跟鐘樂悠之間的關系。因為年紀原因,因為身份原因,他覺得自己只能將鐘樂悠當成一個親戚小弟弟看待,出于種種限制,他不該對鐘樂悠有任何非分之想。事實上,他不用這樣的眼光看待也行,他就算有了非分之想,也沒什么不對的。沒人要求他只能把鐘樂悠當成弟弟看待,從一開始就是是他自己在這樣要求自己。從西北那一夜意外之后,他看向鐘樂悠的目光就不純粹了——也許一直都沒純粹過,只是被和平厚重的假象掩蓋,而那次意外堪稱誘餌,冷付俊上了勾著了道,將真實面目暴露了出來。他現在只想,鐘樂悠是冷冬重小舅子沒錯,那不親上加親了,還挺好的?鐘樂悠且討他父母喜歡,說不定父母也高興——就算不高興不同意也沒事,如今他做主,想跟誰在一起,要誰做老婆自是他自己說了算的。何況鐘樂悠肚子里已經有了他的孩子,單是這一點,至少宋聲巧是會很高興的。冷付俊對鐘樂悠先前所有心猿意馬的念頭,所有懊悔不看的愧疚,似乎都因為這么想開,變得輕松與理所當然起來了。但其中毋庸置疑的是,冷付俊心里對鐘樂悠一定是有好感的。雖然引起這樣好感的由頭到底是什么并不好說。也許只是因為肌膚相親碰撞出來的念念不忘與回味無窮。也有可能純粹是因為久居暗處之人被身有暖陽光照的溫度吸引。他看過了太多人戴著虛偽諂媚的面具接近自己,只為圖取利益——唯有鐘樂悠在面對自己時是真實真誠的。倘若沒有發自心底的好感,他怎么會糾結矛盾,猶豫反復。又怎么會像頭動物一樣對一個比自己小了十二歲的男孩發情。一通全通。這塊通了,其他方方面面也就不堵著難受了。冷付俊甚至為前一刻還想讓鐘樂悠打掉孩子的自己感到羞愧。尤其后來陳郅皓將整個人流手術的實際步驟跟他說了,他更不愿意讓鐘樂悠去遭受這樣的苦頭了。鐘樂悠吃過太多苦,心里也已經留下過不少的陰影。他不能再往其中填上一筆。這時年紀小也不是什么問題了,冷付俊毫不在乎地想著,現在社會開放,很多人大學就結婚生子了。更何況鐘樂悠就讀的學校最大的贊助商就是冷家,他哪怕不休學,硬是請假一年,也不會有任何問題。八字勉勉強強是因為意外有了半撇,但在鐘樂悠態度如何尚且不明的情況下,冷付俊已經擅自開始用看待未來太太的眼神看待他了。這就是緣分,他想,從最初開始,就是鐘樂悠掉到自己面前來的。***鐘樂悠睡了一覺,時間不長,也就半個多小時。由于這段時間他總是這樣說睡著就睡著,所以并沒有疑惑這次睡過去是否哪里有問題。他醒來的時候,冷付俊還在病房外面跟陳郅皓說話。這段時間鐘樂悠吃得少,營養不足,身體虛弱,現在正在補液,吊著針。鐘樂悠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他是真懷孕了?還是先前那個醫生的誤診?他只希望能有個人過來先把話同他講清楚了。冷付俊雖在門外,不過目光一直注意著里面的情況,見鐘樂悠終于醒來,他就推門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