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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系統的聲音很擔憂的說:“小蘇蘇體內的子彈雖然取了出來,可是流了很多血?!?/br>杜樂丁皺眉,有一種在對自己說話的感覺:“他不是說能自我修復嗎?”系統:“子彈的位置距離心臟很近,若是一直躺著休息,或許還不會怎樣,這么一番激烈的搏斗當然不行。剛剛他將那些雇傭兵撞飛出去的時候,自己也失去了意識,差點掉到谷底?!?/br>這蠢貨,明明受了那么重的傷,竟然連哼都沒哼一聲。杜樂丁又氣又心疼,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蘇騰的臉,將他額頭上的汗水抹掉。環視四周,暫時沒有威脅,他便將宋征捆在祭壇外圍的一根石柱上。蘇騰已經睜開了眼睛,平靜的凝視著魚睽神木。杜樂丁走過去蹲在他身邊:“你是不要命了嗎?”蘇騰看向他笑笑:“要啊,還要留著這條命愛你?!?/br>杜樂丁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在這休息一會兒,我去看看祭壇里的情形,等宋征醒了就把事情問個清楚?!?/br>“嗯,谷底有很多鬼蜥?!碧K騰閉了閉眼睛,“那些盔甲武士爬上來之后,并沒有攻擊宋征?!?/br>杜樂丁愣住了:“為什么?”蘇騰疲倦的搖了搖頭,緩緩坐了起來:“看樣子,武士甚至聽從宋征的命令?!?/br>谷底傳來隱隱的咆哮,那些掉下去的武士看來還沒有死。杜樂丁皺緊眉頭,轉頭看到時千金跑了過來。“這是……”時千金看著祭壇附近的慘烈情形,一時語塞。他跑到宋征面前半跪在地上看了半天,咬著嘴唇將他臉上的血擦了擦。祭壇被蘇騰轟炸的不成樣子,但中央的井并沒有被破壞掉。井口非常狹窄,幾乎就像個煙囪口一樣。杜樂丁在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里找到一支強光手電,趴在井邊往里看,井壁上刻滿了像是符咒一樣的花紋,在手電光束的盡頭還能看到這些花紋往更深處蔓延。蘇騰恢復了一些體力,起身找到一支通訊器,試圖聯系到奈特。但除了附近幾個通訊器發出聲響之外,并沒有任何人回應。杜樂丁坐在井邊說:“奈特不會有事的,我還沒見過那么強悍的女人呢?!?/br>蘇騰也想這樣安慰自己,可這島上有太多詭異的事情,還潛藏著各種危險,若是遇上鬼蜥、怪物、黑鳥、藍火……想到奈特可能遇到的種種危險,蘇騰不由得握緊了通訊器,一不小心用力過猛,竟將通訊器捏碎了。杜樂丁從散落在石橋上的雇傭兵背包里找到幾瓶水,分給另外三人后,自己一口氣喝了半瓶,隨后將剩下的半瓶澆到宋征頭上。“你……”時千金張了張嘴,忍住了想說的話。宋征身體一繃,緩慢睜開眼睛,條件反射的掙動了一下,待意識徹底清醒后反倒不再掙扎,用一臉淡然的笑容面對幾人。杜樂丁從小就不愛看宋征這么笑,那時候只是覺得別扭,現在卻感到厭惡。他在宋征面前蹲下來問道:“事到如今,你是不是該說實話了?”宋征笑容更甚:“哪方面呢?”“你的目的是不是魚神之石?那塊石頭到底有什么用處,是不是能停止身體的變異?你為什么要殺蘇騰?那些武士為什么不攻擊你?”杜樂丁頓了頓,“當初你和沈玉,為什么要殺我?”宋征的目光從幾人臉上逐一掃過:“你們每個人都有疑問,可能夠回答你們問題的,卻只有我一個人。我手里的籌碼會不會太多了?”“你沒有籌碼,”杜樂丁掐住宋征的臉,“你現在被綁在柱子上,我隨時都可以把你丟下去讓你摔個稀巴爛。我受夠了你這副嘴臉,要么就回答問題,要么就死,明白嗎?”宋征挑了挑眉:“從小到大,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么認真?!?/br>“明白就好,”杜樂丁放開手,盯著他的眼睛說,“那就趕緊回答我的問題?!?/br>“嗯……”宋征作出一副糾結的樣子,“你也知道我的記憶力退化了,大部分事情我都不記得了。你說我想殺蘇騰?這應該是誤會吧,我看他氣勢洶洶的朝這邊開火,以為他要殺我……”“趙誠,”杜樂丁打斷了他的話,忽然改口叫起了男人原本的名字,“你、我和沈玉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命運各不相同,彼此也不大喜歡,可終究也算是兄弟一場。咱們一起進入烏扇古墓,只有我一個死在里面,你和沈玉欠我一個解釋?!?/br>宋征揚起的嘴角緩緩落下,神情嚴肅了起來。他迎向杜樂丁的眼神,蹙眉端視良久,似乎在思考“兄弟”二字的分量,在琢磨自己究竟有沒有欠杜樂丁什么。“還有我,”時千金顫聲道,“你也欠我一個解釋?!?/br>宋征仰起頭靠在石柱上,長長嘆了口氣:“你看,人活的太久也沒什么意思,年頭越長,欠下的債越多?!?/br>“你要是不想活了,就趕緊交代遺言,讓我們這些還不想死的人活得明白點,也算是給自己積點德了?!倍艠范±淅涞恼f。“我該從何說起呢,”宋征閉了閉眼睛,好像在努力將記憶的碎片整理拼合起來,“還記得我說,在宋家某個人的別墅里,找到紫金星盤嗎。當時除了那枚星盤,其實還有一份很古老的記錄?!?/br>杜樂丁幾人全都凝神聽他講述過往,他悠悠回憶道:“那份記錄更像是回憶錄,一個起死回生之人的回憶?!?/br>第98章烏澤古國16巨蟒一般的蔓藤恣意伸展,從空中、山壁和懸崖探伸出來,彼此挽在一起。濃郁的綠蔭滲著水汽,頭頂朦朧縹緲,谷底白霧迷蒙。偶爾有慘叫聲從魚睽神木上方落下,有咆哮聲從祭壇下放浮起,但在杜樂丁耳中卻全都成了遙遠縹緲的細碎聲響,被過濾成了如同蟲鳴一般完全可以忽略的聲音。“時間太久,我的記憶力又很糟糕,很多細節我也記不太清了,”宋征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漫不經心的說,“最開始,我在別墅里找到的就是那份筆記。筆記是抄寫下來的,原文出自何處我就不清楚了。里面記敘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故事?!?/br>筆記是以第一人稱寫的,這個人似乎是身份地位極高的人,他對某個親人之死耿耿于懷,因聽說這世上有令人長生不老、起死回生的神秘力量,于是決定無論付出多少代價也要找到此種方法。杜樂丁在悶熱的氣溫中打了個寒顫:“這個人是宋祥祺嗎?”宋征不置可否,繼續說:“起初,他以為這種力量來自于一種神奇的黑色匣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