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8
一緊,羅里吧嗦的把蘇騰數落一遍,同時快速剝好一個橘子,一瓣一瓣的往他嘴里續,“趁這幾天好好享受本大爺的伺候,過了這村沒這店了?!?/br>查理看了看蘇騰,好像明白了什么,捂著嘴竊笑,打眼一瞧竇樂,像是霜打的茄子,整個人都蔫了。竇樂也不蠢,知道蘇騰是不想給他說話的機會。而杜樂丁對蘇騰的“興趣”顯然也超過跳槽,他嘴上雖然不耐煩,但行為上也算是有求必應,而且動作小心翼翼,堪稱耐心細致。竇樂盯著杜樂丁拿橘子的手看了一會兒,忍不住深深嘆了口氣,放棄抵抗一般垮下了肩膀,慘兮兮的笑了笑,從兜里掏出一對小木雕,兩個Q版的小人兒手拉手站在一起,一個表情羞澀,一個神情飛揚,看一眼就知道分別是誰了。“這一路過來,你救了我不止一次,真的謝謝你,”竇樂把小木頭人交給杜樂丁,“不知道送什么臨別禮物好,我就會刻這個,就當是……紀念吧?!?/br>杜樂丁接過小木頭人兒,右邊很英俊那個還真挺像他,便不客氣的收下:“那就謝謝了?!?/br>他將木雕放在床頭柜上,跟查理一起禮貌性的送竇樂出去。等他們走后,蘇騰拿起床頭柜上的木雕,不顧牽動到背上的傷口,面無表情的把兩個手拉手的小人從中掰開,把害羞的那個隨手丟到了抽屜深處,把另一個笑嘻嘻的揣進了病號服的口袋里,這才安心躺下。送走竇樂后,查理拽著杜樂丁的褲腳道:“陪我一起去吧?!?/br>“也好?!倍艠范〉么蚵犚幌吕习甯菩潦鞘裁搓P系,或許她會知道這些雇傭兵的來歷,“等我去換身衣服?!?/br>他進了病房,很快又出來了,他的衣服早就被天災人禍折騰成了抹布,還不如就穿著病號服出去。夜幕將至,萬家燈火,整座小鎮都籠罩著一層溫暖。這里的居民大部分世代居住于此,彼此之間十分熟絡,這樣的地方既有其溫情的一面,也有其薄情的一面,隱私在這里幾乎是不存在的。當杜樂丁這樣一個穿著病號服的生面孔出現在大街上,立刻引起了旁人的注意。不過他臉皮厚,毫不在意過路人的“注目禮”,兩只手插在褲子的口袋里,在熏熏夜風中往旅店走去。路兩旁有很多小店,甜品店的玻璃柜里擺放著五顏六色的點心,看上去賞心悅目,又令人食指大動。杜樂丁小時候吃甜食的機會寥寥無幾,對這種看起來可愛可口的點心沒什么抵抗力,正對著玻璃柜垂涎三尺的時候,查理拽了拽他的褲腳說:“那個人是奈特嗎?”杜樂丁抬眼一瞧,果然是那位大姐,腦袋上纏著繃帶,正往酒吧走去。他對奈特的疑心并沒有打消,見她帶傷前往酒吧,理所當然的認定她是要去見什么人,便打算跟上去看看。剛走了幾步,突然有人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老天爺真是偏愛帥哥,山崩地裂都沒傷到你!”杜樂丁回頭一瞧,是美艷的酒吧老板,不由得感嘆人生何處不相逢:“心里正在想著的人,立刻就出現在我眼前,我都不知道老天爺有多偏愛我?!?/br>老板換了一身休閑裝,顯得更年輕了,笑起來還是那么熟練的嫵媚:“我要是再年輕幾歲,就不顧一切的跟你私奔了?!?/br>杜樂丁呲牙道:“你現在也不老啊,今年十九了吧?”老板哈哈大笑。杜樂丁從查理包中取出信遞過去:“給你的?!?/br>“情書嗎?”老板調侃了一句,看了看上面沾著的干涸水漬道,“寫情書還弄成這樣,印象分得減八十?!?/br>“說得好,一看寫信的人就是個粗手粗腳,不注重細節的人?!倍艠范∶娌桓纳牟惶陌彦亖G給了唐辛。查理:“……”“怎么,不是你寫的啊,真失望……”老板用纖長白皙的手指拆開皺巴巴的信封,取出信紙展開,在看到紙上的兩個字時,臉上蕩漾的笑容如池中水紋般不留痕跡的消失了,第一次在迷離的夜色中卸下掛滿笑容的面具,剝離出了一張真實的面孔。第46章魚睽神木06街上人來人往,不少吃過晚飯的人正在散步或是在赴約的路上,對外來者的新鮮勁兒已經過去了大半,很快就沒人注意站在點心店門口的三人。杜樂丁探尋的目光和老板凝滯的眼神狹路相逢,所有的心思在街邊的路燈下、商鋪的燈光里顯露無遺。她的眼窩里有一團陰影,隱藏著復雜的情緒,好像有一點懷念,有一點落寞,還有一點抗拒,與此前種種散發著酒香和風塵氣的表情全然不同。杜樂丁試探的問道:“美女,是不是有人威脅你?”老板愣了一下,詫異的笑了笑:“我就是一個賣酒的,威脅我能得到什么好處?”查理不解道:“可那兩個字一般不是都出現在很糟糕的話里嗎,‘早晚有一天我會回來收拾你的’、‘你欠的債早晚要還的’……”杜樂丁贊同的點點頭——做壞事早晚要被發現,所以要在中午做。老板將信撕碎,攥了滿手的碎紙片,淺淺一笑:“不是那個意思,這兩個字是我的名字?!?/br>“你叫早晚?”杜樂丁頓時哭笑不得,“張早晚,李早晚,王早晚?哪有這種名字?!?/br>老板在一瞬間流露出的真實如同雪天里落在地上的梅花,留下驚鴻一瞥,轉眼間就被覆蓋掩埋了。她扶額笑道:“討厭,我叫賀朝暮?!?/br>她頓了一下,補充說:“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朝暮?!?/br>她對自己名字的解釋,帶著一股自黑的諷刺意味。杜樂丁看著她嘴角邊不怎么暢快的弧度,猜測這名字背后可能有一段故事。查理小心翼翼的問:“老板,你跟那個唐辛,是認識的嗎?”這是一句廢話,這輾轉迂回的魚信雁書擺明了他倆不僅認識,關系恐怕還不簡單。賀朝暮擺擺手:“我在環線列車上開酒吧,每天客人不知多少,認識的人多了,不過都是浮皮潦草的交情?!?/br>雖然她不肯說實話,但也更加證明她跟唐辛之間交情匪淺。杜樂丁笑了笑,轉移話題到:“你父母怎么給你起了這么個名字,乍一聽很好聽,被你解釋過之后總感覺怪怪的?!?/br>賀朝暮靠在點心店門外的墻上,點了支煙悠悠道:“我父母在地球末日浩劫中死了,我這名字是我的養父起的,是為了諷刺一個人,諷刺一段感情?!?/br>“他曾經也是經營酒吧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