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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跳個不停。郭殊涵咽了口口水,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朝著里廂走去。床-上海藍色的紗帳垂下,遮擋了床里面的視線。郭殊涵走過去,輕輕掀起紗帳,只看到一個人完全蒙在被子里。郭殊涵回過頭,大安坐在床旁邊,哈拉著嘴,瞅著郭殊涵。郭殊涵拍了拍被子里鼓成的一團,語氣是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溫柔:“該起來了,娘要你過去?!?/br>被子里的這團動了動,然而只是把被子拉得深一點,沒有半點要理會他的意思。郭殊涵再次推他,被子里發出氣惱的聲音,哼唧一聲,似乎在警告。郭殊涵一愣,他還從沒聽到鐘毓會發出如此孩子氣的聲音,不禁覺得有些好玩。于是伸手,繼續推。第22章相爭睡在被子里面的人被三番五次的打擾,徹底惱了,他把手從溫暖的被子里伸出來,隨手抄起頭邊的東西,就朝著郭殊涵砸了過去。郭殊涵側了個臉,枕頭擦著他的臉摔了出去。郭殊涵正要笑道還真生氣了,話沒出口,只聽有道柔軟的聲響過后,另外有道清脆的聲音跟在后面。像是玉器滾落在地面。郭殊涵想回過頭,看看落在地上的究竟是什么,還沒動,只見躲在被子里不肯起來的人聽到這個聲響,猛然一驚,坐起身來。恰好郭殊涵坐在床上,兩人的臉幾乎貼著臉。郭殊涵甚至能在鼻翼兩側,捕捉到鐘毓呼出來的氣息。這個瞬間,郭殊涵幾乎忘了呼吸。然而下一刻,卻被鐘毓毫不留情的推倒在床上。等郭殊涵回過神坐起身來,鐘毓已經赤腳下-床,跑到滾落的枕頭旁邊。從郭殊涵的視線看過去,只能看到一個不到手掌大的小物什,被捧在鐘毓手里。鐘毓留給郭殊涵一個寂寥到孤單的背影,即便鐘毓一句話也沒有說,甚至連個多余的動作都沒有,但這個背影太落寞,以至于郭殊涵能透過白色的寢衣,看到鐘毓微微發抖的身體。鐘毓跪坐在地上,即便有地龍徹夜燃燒,只穿了白色寢衣的后背依然透著涼意。有貂裘披過來,搭在他肩膀上。“先把衣服穿好,別感冒了?!惫夂f著,盡量克制自己不往鐘毓手里看,“娘在前廳等著,我們收拾好了就過去吧?!?/br>大安甩著尾巴走過來蹭著鐘毓的腦袋,被不言不語的鐘毓用力抱住。郭殊涵知道窺測別人隱私不好,但到底沒忍住,抬頭看去,從鐘毓搭在狗身上的指縫間,看到一個淡綠色的玉器。待鐘毓二人重新回到前廳的時候,葛亭面前的茶水已經涼了又涼。鐘毓神態懨懨道:“娘,您找我什么事?”端如昕瞧著他臉色不對,說:“你岳母想和你說一下,之前不是和郭大小姐有過媒聘之說嗎,先前因為克妻的緣故耽擱了。所以現在想問問你的意思,看你想不想重新締結秦晉之好?!?/br>鐘毓莫名其妙的看了端如昕眼,“我已經娶了妻,還要娶什么?”半晌,不耐煩道:“就這事?”端如昕點頭:“就這事?!?/br>鐘毓轉身就走。“等一下,”端如昕在他身后喊:“今年是你去接你弟弟,還是你父親去?”鐘毓回過頭,臉上的表情總算柔和了許多:“我去吧?!?/br>待鐘毓走后,端如昕這才拉著郭殊涵,小心的問:“剛才怎么了,毓兒臉色不大好?!?/br>郭殊涵說:“我也不知道,娘,他枕頭旁邊有個小東西,您知道是什么嗎?”“喲,他的小東西可多了,都是從皇宮里拿來的?!闭f著,端如昕似乎想起了開心的事,笑道:“你是不知道,他小時候經常跑皇宮,喜歡和司馬家的小子在太后那賣乖,捧得太后心里高興,總得些小東西回來。拿回來了呢,就擺在床頭,守著它們睡。第二天醒來,還要專門清點一下,少一個子都不行?!?/br>郭殊涵想著幼年時期的鐘毓,那么小個人每天數寶似的清點各種玩意,覺得頗有些好玩:“可是現在床頭都空了?!?/br>端如昕笑了笑,只說:“孩子大了,哪能什么都由著自己?!?/br>郭殊涵覺得端如昕似乎話里有話,但又覺察不出來,只好問道:“我剛才看到一個淡綠色的玉器,很小,您在毓兒那見過嗎?”兩人兀自說的高興,沒有半分理睬葛亭母女的意思。葛亭臉上早有不悅,卻不好多言,拉著要賭氣離開的郭殊妹,示意她稍安勿躁。端如昕好似未察覺,只是慢慢的說:“沒有。自打十來年前皇宮那場刺殺后,太后去世了,毓兒難過了很久。后來就把東西都收了起來,我偷偷告訴你,就在他床底下的箱子里,還當我們不知道呢?!?/br>郭殊涵臉上有笑意一閃而過,他想起剛才鐘毓對待那件物什的態度,覺得不像是緬懷老人的,便問:“除了太皇太后,還有誰會送這種小玩意嗎?”“有啊,多了去了。司馬家的,王家的,太子的,還有長安城里各官宦家禮尚往來的?!?/br>葛亭終于沒忍住,咳嗽了聲:“夫人!”端如昕這才回過頭,詫異道:“呀,親家母還沒走?我以為毓兒的意思您已經清楚了,我們鐘家就認涵兒這一個媳婦,您沒什么事就可以回去了?!?/br>葛亭正欲說話,看到端如昕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一驚,知道自己剛才托大了,不敢再惹鐘夫人生氣,只好把話收回去,打算帶著郭殊妹灰溜溜的離開。哪知郭殊妹向來心高氣傲,如此接二連三的被羞辱被冷落,心里的自尊心頓時膨脹起來,甩開葛亭要拉她走的手,怒道:“沒想到這就是你們鎮遠侯府的待客之道!”端如昕挑起一邊細長的柳葉眉:“那你們郭府的待客之道是什么,是說‘什么人都往里放,掃把星’?”這句話便是當初端如昕帶毓兒拜訪郭府時,郭殊妹氣急之下說的,未曾想現在鐘夫人竟然會拿這話來堵她。郭殊妹一時說不出話來,雙眼泛紅,像要哭了。葛亭趕緊拉著郭殊妹,向端如昕道歉:“夫人,是小女不懂事,望夫人大人大量……”“送客?!蔽吹雀鹜ふf完,端如昕便高聲說。有管家帶著身披鎧甲,手持武器的扈從過來,瞧陣勢怕是葛亭母女再敢多說一句,便要直接下手了。葛亭兩人何曾見過如此不文雅的事情,噤若寒蟬,只好連忙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