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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炎灌輸男人就該左擁右抱,雖然年紀還小,但十三四歲,正是可以初嘗禁果的理念,聽得旁邊的下人眉頭直皺,生怕一個不留神,他們的殿下就被鐘毓帶跑偏了。這時,有下人來報:“殿下,齊國太子來了?!?/br>唐炎一直把鐘毓當空氣,分外平靜的看著鐘毓在那里亂侃,只有偶爾在鐘毓說得實在不像話的時候,露出一個或憤怒或鄙夷的眼神。聽到下人來報,他瞪著鐘毓:“你叫來的?”鐘毓露出一口白牙,笑容很勉強:“大概是王大錘那個王八犢子叫來的,我也不想他來,真的?!?/br>太子李佑卸下了他明黃色的天家皇衣,只著淡紫色錦袍,頭戴玉簪,在一身大棉襖、面容枯瘦的唐炎面前,格外出塵。他進來后,首先撇了眼鐘毓,見他好生生的站著平安無事,才對唐炎歉然笑道:“我這個朋友平日里可能口無遮攔,行為魯莽,多有得罪,還望見諒?!?/br>李佑出場,唐炎再生氣也不能下他的臉子,只好說:“還希望貴國太子帶回去后多加管教為好?!?/br>“這是自然,”太子對鐘毓說:“鐘毓,還不過來給炎王子賠禮?!?/br>唐炎目瞪口呆,繼而勃然大怒:“鐘毓?”鐘毓有著堪比城墻的臉皮,絲毫不畏懼唐炎幾欲噴火的目光,淡然的走到太子身后,對唐炎作揖道歉:“多有得罪,還望見諒?!?/br>瞧這走過場似的的語氣和措辭,半點也不走心,唐炎氣得哼了聲,別過頭去。太子瞪了眼鐘毓,歉然一笑,帶著鐘毓離開。兩人離去后,唐炎臉上從看到鐘毓后就一直保持的怒意和天真一掃而空,他整個人徹底是換了個氣質,鷹勾眼沉了下來,本就瘦削的臉頰仿佛布了層烏云。他舔了舔嘴角,勾嘴一笑:“鐘毓?有意思?!?/br>他揮手,叫來下人:“去把鐘毓的生平查來?!?/br>“是,殿下?!敝倚墓⒐⒌钠腿说?。離開唐炎住處,太子二人坐上馬車,不大的馬車廂里擠進兩人,顯得有些局促。鐘毓才進去就發現了,頓時覺得不自在起來,真不知道太子今日為什么挑了個這么小的馬車。好像只要稍微動一動就能碰到對方。鐘毓盡量讓自己坐遠點,可總共才巴掌大的地方,還就一條座椅,能坐到哪去?太子好似沒有察覺鐘毓的不自在,問道:“怎么樣?”鐘毓低著頭,看著自己腳下一畝三分地,回答:“我很好,沒什么事?!?/br>太子看著鐘毓:“我不是問你,憑你的嘴皮子功夫,黑的都能說成白的。你進去,我要擔心也是擔心唐炎有沒有事?!?/br>鐘毓聽到,撐不住笑了。太子臉色柔和下來:“你知道我問的是什么?!?/br>鐘毓雙手交叉握著,想了想說:“我只能說我也不確定?!?/br>“說說你的想法?!?/br>“有一種病叫侏儒,得侏儒癥的人個子非常矮小,即便是成年人也只有孩童的身高。我在南方游離的時候曾見過?!辩娯拐遄糜迷~,“一般患有侏儒的人,只是個頭矮,面相還是成年人的面相。這一點倒和唐炎有點像?!?/br>“但是,唐炎的長相若說只是成熟點,也說得過去?!辩娯瓜肓讼?,繼續說:“而且,他進來的時候我比對過,大概到我的前胸這里。這個身高比一般侏儒要高,也比十二歲的孩子要高?!?/br>太子:“所以你最終沒法判定他是個成年人,還只是個孩童?”鐘毓道:“后來我曾試探過,嗯……用的是葷話。一般小孩子聽到這么□□的葷話都會難為情,不好意思。比如司馬那個家伙,當年被我騙去妓院的時候,臉紅了好幾天。但是炎王子只有生氣,不斷的生氣,我沒看到任何的害羞或者難為情的姿態?!?/br>鐘毓確定自己說的話是極有畫面感的,他仔細回憶剛才唐炎的細微表情,絕對沒有王東易看到美人后那種露-骨的樣子,甚至說他看起來都沒什么感覺。這樣的情況,要么是還沒破的雛,要么是他根本不喜歡女人。太子沉默了會,忽然問:“你說的是什么葷話?”鐘毓不意太子會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抬頭看了眼太子,似乎在確定他說的什么。正好對上太子溫潤如湖的眼神,又很快低下頭去,語氣平淡道:“都是些市井的粗話,還是不要污了太子的耳?!?/br>太子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歹他也是成了親的人,什么葷話會污了他的耳。太子繼續說:“可是聽你的意思,你也沒法保證他是不是過早的就……懂得這方面的事情?!?/br>鐘毓點頭:“沒錯?!?/br>撇開這段葷話,唐炎的表現,無論是裝作大人的問話,還是對鐘毓欺騙他的惱怒,都像是領地被侵犯,只能急的跳腳,想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卻無能為力的雛鷹。而這個不滿又只是弱者的偏激,除了叫囂,一無是處。唐炎詮釋的太好,以至于鐘毓分不清真假。如果這都是假的,那么這個人毫無疑問是個可怕的人。太子嘆道:“當時我和他聊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該懂的不懂,不該懂的又懂一些?!?/br>之后,車廂里就沉默了下來。太子問起鐘毓的事情,比如當年出游,比如新婚,鐘毓都隨意的回答兩句敷衍過去,再后來,太子就沒問了。車廂里有尷尬的氣氛傳開,鐘毓坐立不安,只能強忍著守著自己立錐之地,把自己防備的嚴嚴實實,不讓太子看出異樣來。馬車緩緩停下,太子下車,鐘毓跟在后面,下車后才發現是到了太子的府邸。鐘毓心驚,暗罵自己大意,躬身請罪道:“殿下,時辰不早了,我……”“不礙事,進來吧?!碧宇^也不回,向前走去。鐘毓躑躅兩下,只能硬著頭皮跟上。太子府邸,朱色的大門,白玉的石階。五年前鐘毓離開長安的時候,這個府邸才剛修好,四合院的骨架才搭完。那個時候他最后一次站在長安城城門之上,依稀能遠眺到太子府邸的輪廓。如今,府邸內雕梁畫棟,綠意森森。回廊上,水仙墨蘭開的燦爛,一路走來,寒風中香氣撲鼻。格外沁人。也顯示著打理的人格外用心。院中種有果樹,風吹來,樹葉沙沙。樹影攢動間,鐘毓恍惚中看到一個裊娜的身影,他驀地停住腳步,又生了逃跑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