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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伸手推了推,誰知少夫人就直接被我推倒到了床上?!?/br>鐘毓:“那他現在怎么回事?”紫竹似乎有些赧顏:“少夫人的蓋頭還沒挑起來,女婢不敢掀開看?!?/br>“這都什么時候了……”話雖這樣說,鐘毓確實也覺得讓紫竹一個女孩子去掀男子的紅頭巾,有點怪怪的。只好自己走過去,躬身準備掀開紅蓋頭。然而手伸到一半,卻懸在了半空中。鐘毓忽然在想,如果紅頭巾下面的人并不是郭殊涵怎么辦,如果他真正的少夫人已經跑了,這只是個假冒貨又怎么辦?這樣一想,鐘毓頓時躑躅了。正在鐘毓內心跌宕起伏,上演數十種真假難辨的說書戲的時候,從他進門后就沒有動靜的少夫人,忽然晃了下他頭上的紅蓋頭。他的動作很輕,輕輕的動了下,卻像石頭冷不丁的砸向了平靜的深潭,發出清晰的動靜。鐘毓腦子里已經跑到苦情戲里去的思緒忽然被拉了回來,他先是嚇了一跳,即將碰到紅蓋頭的手像被清涼的水濺到般,猛然縮了回來。然后才意識到什么,忙湊過去,緩緩掀開郭殊涵的紅蓋頭。第9章初識蓋頭掀開,是張蒼白的臉。在火紅的床單反襯下,有雙如黑曜石閃動著光澤的小鹿眼,流光溢彩。鐘毓一愣,他當真沒想到他娶來的媳婦竟然是這么個,唇紅齒白、面如桃粉的男子。眉如遠山,目似秋水,像極了畫里出來的鄰家meimei,哦不,是鄰家弟弟。這還是鐘毓第一次認真打量郭殊涵的臉。上次郭殊涵被狗咬傷,他忙著救人還來不及,哪來那么多注意力在他臉上。此刻這樣看,驚訝的發現郭殊涵居然長得不錯呢。小鹿眼看了鐘毓一眼,淡漠的移開眼去。鐘毓回過神來,挪開黏在人家臉上不肯下來的眼神,尷尬的笑笑。片刻后,他道:“快起來吧,我們待會還要去給爹娘敬茶?!?/br>然而郭殊涵只是無奈的再看了鐘毓一眼。慢半拍的鐘毓終于反應過來,吞吐道:“你是不是,出了什么狀況?”鐘毓說的委婉,但旁人聽到這話,心里也清楚了七七八八。怕是少夫人自身是不樂意嫁過來的,然后娘家人做了什么手腳才強迫他嫁過來。那少爺得知了,豈不是要生氣的?一時間,房間里的幾位下人噤若寒蟬,不敢出聲。郭殊涵自然想到了這一點,他猶豫了好一會,才緩緩的眨了眨眼。鐘毓想了想,再次問:“你是不是不能說話?”郭殊涵再次眨眼。鐘毓道聲得罪,伸手掰開郭殊涵的嘴巴,才掰開他就發現異常。他面露詫異,卻什么都沒說,單手抄起郭殊涵的后背,紅蓋頭順勢滑落在床上。鐘毓吩咐道:“去拿碗溫水來,再拿個痰盂過來?!?/br>紫嫣領命下去。鐘毓單手摟著郭殊涵,將他扶著坐起身。郭殊涵仿佛沒有力氣般,大半個身子全靠在鐘毓身上。郭殊涵雖然口不能言手不能抬,鼻子卻異常靈敏,才靠在鐘毓身上,就聞到了從鐘毓身上傳來的淡淡的中草藥的香味。這個香味不同于女人身上香甜的脂粉味道,又不同于貴族公子隨身帶的馥郁濃香的荷包味道,這是一種悠遠綿長的,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走的清淡味道。聞著格外舒服。紫嫣端來了痰盂。鐘毓捏著郭殊涵的下巴,探出兩指,伸進郭殊涵的口中。從里面拿出了一個核桃大小的東西出來,扔在了痰盂里,發出咚的聲音。紫竹趕緊遞上溫水,想讓郭殊涵漱口。可惜含了羅漢果一整夜,郭殊涵的口腔完全麻木了,根本喝不進水。喂進去的水在嘴唇里面打了個照面,又原封不動的流出來。紫竹趕緊用手絹擦了擦郭殊涵嘴角,鐘毓擺手:“算了算了。除了羅漢果,他們還強迫你吃了什么?”郭殊涵現在滿嘴只有空落落的麻木感,還有那么點不想承認的解脫,連舌頭在不在可感受范圍之內,怎么回應鐘毓的問題。鐘毓顯然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伸手給郭殊涵把脈,沒發現大問題,便對房間內的丫鬟道:“這事誰也別嘴碎,都下去吧?!?/br>紫竹紫嫣應聲是,帶著人退下。待人走后,鐘毓把郭殊涵扶靠在床上,說:“我問你答,是就眨下眼,不是就不理??梢詥??”郭殊涵看了鐘毓一眼,沒讓鐘毓發現他目光中的玩味,眨了眨眼。“你現在渾身使不上力?”郭殊涵看了鐘毓半天,緩慢眨眼,一下。“除了使不上力,還有別的癥狀?”看著鐘毓,沒動。“吸入不該吸的東西?”沒動。“吃了不該吃的?”眨眼。“他們強行灌給你的?”話問出口,鐘毓很有些逼良為娼的罪惡感。或許是為了讓鐘毓更加無地自容,郭殊涵非??隙ǖ?,眨眼。鐘毓老臉尷尬。“從昨天晚上就開始了?”眨眼。鐘毓約莫清楚了,怕是昨晚在房間里被老嫗強行灌了麻沸散,恐怕還不是少量。加上一整夜保持同一個坐姿,就是沒有麻沸散,半個身體也該麻了。于是道:“你應該沒什么大礙,按照麻沸散的藥效,其實現在藥效已經開始散了。你先在床上休息一下,我去跟爹娘說一聲免得他們久等,然后再過來?!?/br>郭殊涵眨眼。大堂里,鎮遠侯夫婦正端坐在高堂之上,等著新婚的兒子兒媳前來敬茶??勺蟮扔业炔灰妬砣?,端如昕便借著這空檔悄聲道:“聽說昨晚毓兒并不在婚房里過夜?!?/br>“哦,”鎮遠侯點頭,端著茶微風不動的說:“你想說什么?”和鐘毓風流倜儻的外在不同,鎮遠侯鐘耀沈面相穩重,濃眉深目,或許是常年帶兵的緣故,即便只是在家中隨意坐著,依然有股殺伐的氣場,讓人不敢輕浮。也因此,侯府的下人極為規矩,很少有不聽話的。端如昕嘀咕道:“其實我以前不是沒懷疑過,但昨晚看來應該是我想錯了?!彼^續道:“你說要不給毓兒再納個妾室,總不能讓毓兒和男人過一輩子吧?!?/br>鎮遠侯鐘耀沈放下茶杯,輕聲說:“讓他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