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不明白,卻又覺得是理所當然。 不過她身體不好,走了沒多久便撐不住了,臉色有點泛白,魏帝立時停了下來,溫離慢卻反握住他的手:“我沒事的?!蔽旱劾溲矍扑骸澳隳睦锵袷菦]事的模樣?” 薛敏連忙道:“官家,讓娘娘停下休息吧,娘娘不能再走了?!?/br> 她的身體實在是太差了,溫離慢只好回到了馬車里,她有點惆悵,直到面前多出一串很漂亮的糖葫蘆,金黃色的糖衣包裹著圓滾滾的山楂,看了便叫人口水直流,她從前都沒見過呢。 “回去好好喝藥,待你身子好些了,日后再出來?!蔽旱鄣卣f,伸手揉了揉太陽xue。 他不喜歡這種人多的地方,嘈雜的環境只叫他覺得頭疼,將溫離慢抱入懷中后才稍微好轉一些,但眉頭仍舊蹙著,眉宇間是常年皺眉所形成的川字,低氣壓十足。 溫離慢并不是留戀自由,事實上她根本不懂何謂“自由”,她接過糖葫蘆,盯著糖葫蘆看了好一會,問他:“為何外面的人跟我不同?” 她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一樣被關起來,可大家臉上都帶著笑,她不懂他們為何要笑,因為快樂?快樂又從何而來? “為何阿娘不讓我哭,也不讓我笑?” 魏帝低頭,咬走一顆糖葫蘆,酸甜交加的滋味讓他眉頭蹙得更緊,顯然不知道這種玩意兒究竟有什么好吃。溫離慢見他咬自己的糖葫蘆,啊了一聲,連忙往后拿一點,“這是我的?!?/br> “朕不給你買,你哪里有?” 溫離慢只好自己也咬一顆,糖葫蘆都是前頭的個兒大,后頭的小,她怕全都被他吃掉了。 就算還有一整個草把子,她也想完整吃掉這一整支。 不過這樣一說話,她反倒不再去想阿娘為何不許她哭也不許她笑,無論什么她都不會過分執著,能懂就懂,不懂也沒什么。 官家不愛吃這糖葫蘆,他咬了一顆便沒再跟她搶,剩下那一草把子,回去后也沒能進溫離慢的肚子,吃太多會酸倒牙,全拿去給梟獍吃了。 梟獍居然很喜歡,舌頭一卷,便順著竹簽子咬過去,把一整支糖葫蘆都包進嘴里,然后大口咀嚼,外面那層糖衣又脆又甜,吃得極香,獨留一根光禿禿的簽子。 溫離慢也好些天沒見著梟獍,它不愧是萬里挑一的寶馬,不僅還記得她,還知道問她要糖吃,可惜她要回去休息了,并不能多待。 每次都是這樣,走了多一點的路,就要休息好久好久,當天睡覺也會睡得更沉一些,明兒個又要晚起了。 她在外面吃了不少,晚膳便用不下,只稍稍吃了點,藥卻不能躲,今天的藥一入口,溫離慢便察覺不對,雖然還是苦,可比起中午的,比起往日的,那簡直是好了太多,她突然停下,魏帝看她:“怎么?” “……好像沒那么苦了?!?/br> “嗯?!惫偌姨┤蛔匀舻鼗卮?,“朕讓薛敏那個不成器的給你改良了下藥方?!?/br> 壽力夫:…… 溫離慢rou眼可見的高興,而且這一次蜜餞也變回了一整盤,她喝完藥吃了幾顆,魏帝轉手將藥碗擱到托盤上,無意間與壽力夫四目相對,總覺得這老東西一臉的一言難盡,于是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壽力夫連忙恭順低頭,他什么都不知道。 喝完藥困意上來,溫離慢先睡下,魏帝卻還有事要做,雖說大婚有幾日假期,但每日的折子仍然要看,他讓人將折子搬入太和殿,熄了身后的燈火,坐在了窗前,壽力夫始終隨侍在側,溫離慢若是有什么動靜,他們也能第一時間察覺。 期間溫離慢確實睡醒過一回,迷迷糊糊看見魏帝高大的背影,她抓了抓手里的被子,不知何時又睡了過去,待到次日清醒,果然又是日上三竿,而魏帝沒有陪她一起睡,早已獨自起身,溫離慢坐起來時,發現他換了身輕便的常服,發上還有未干的水漬,想來是早起練拳后剛沐浴完。 她坐在被窩里,額間的碎發因為被壓了一夜翹起來一撮,顯得有幾分呆氣,寢衣略顯凌亂,系帶雖然還好好綁在身上,精巧的鎖骨卻若隱若現,魏帝手指略有些涼,他常年習武,一般早上都用冷水沐浴,修長的指一碰到溫離慢的脖頸,她便抖了一下,迅速躲開,抱著被子把自己藏得只露出一張臉蛋。 \"醒了就起來。\" 她屈起雙腿,把臉蛋擱在了膝蓋頂起的被子上,打了個呵欠。 原本甚至還想要繼續躺下,卻突然聽魏帝說:“待會兒起來,去蹲個馬步?!?/br> 溫離慢疑心是自己聽錯了,但官家分明不是開玩笑,因為他臉上并沒有笑容,“說好的……” “誰跟你說好了?” 魏帝將手浸在了裝滿溫水的盆里,使得雙手的溫度逐漸上升,不再冰涼后又過去掀開溫離慢的被子,將不愿起來的她掐著腋下抓起來,跟抱小孩兒一樣,“是你自己說的不要?!?/br> 溫離慢任由他把自己掐下床,沒讓宮女們進來服侍,還跟他講理:“可是我不想?!?/br> “薛敏說了,你就是常年不動,養出了惡習,身體才越來越差,每日稍稍動一動,總能比從前好?!蔽旱垭y得給她解釋了這么長一段話,“所以從今日起,你便學著蹲馬步,只蹲一盞茶的時間?!?/br> 溫離慢此時就很想見一見薛御醫,問問他無冤無仇為何害她。 她最終也是抗議無效,梳洗過后,頭發又被編成一條長長的辮子,換上輕便的服裝,被抓去蹲馬步。 太和殿的宮人們眼觀鼻鼻觀心,頭都不敢抬,自然也不知道帝后二人在做什么,惟獨壽力夫手持拂塵隨侍在旁,還有薛敏在一邊,無時無刻不提供技術支持,溫皇后的身體差到多走兩步路都氣喘吁吁,這跟她多年來的生活習慣絕對有關系。 雖然她不喜不悲,使得發病次數減少,但常年靜止不動,會導致她愈發孱弱,當然,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別說是劇烈運動,就是在太陽底下站一會都要昏厥,但稍微動一下還是可以的,日后慢慢增加活動量,即便不能根治,也能延年益壽。 薛敏沒信心說能治好溫皇后的病,那是打娘胎里帶出來的,又十幾年沒有治療,更不曾精心調理,就像是一棵外表健全內里卻已腐朽的樹,身為醫者,能做的只有盡量讓它再多撐幾年,卻無法讓它重煥新生。 溫離慢也懂這些,因此雖不情愿,卻還是在魏帝的監督下乖巧學起蹲馬步。 這個姿勢可羞恥了,她不好意思彎下去,雖然沒人敢看,連壽大伴跟薛御醫都低著頭,可光天化日的,她從未做出這種動作。 魏帝在她腿上輕輕敲了下:“認真些?!?/br> 又扶住她纖細的腰肢往下摁:“再沉些?!?/br> 溫離慢額頭已經沁出薄薄一層汗,她覺得他還是每日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