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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目的?”張致轉過頭,笑著問。楊若愚點點頭:“算是吧。我希望你能明白,有些東西,比如感情,比如信任,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虛無,在很多情況下,它們是切切實實地存在著的。還有就是,我們倆從來沒有共患難過,這樣相互扶持地過一段日子,也許彼此都會有一些新的認識?!?/br>張致誠懇地點頭:“我已經有了?!?/br>楊若愚還沒來得及問他是什么,張致突然一躍而起:“啊,都忘了看看魚籃有沒有收獲!你等著我看看去!”楊若愚望著他期待的背影,忍俊不禁。片刻之后,張致遠遠地站在小碼頭上向楊若愚招手:“小魚你快來!沒想到這里螃蟹這么多!簡直是大豐收!”本來沒抱什么希望的楊若愚也跟著一躍而起,向他沖過去,遠遠地就看著他揮舞著手里的魚籃,里面似乎裝了一籃底的螃蟹!“真的很多!”楊若愚一路跑到張致跟前,驚喜地大叫,“而且看起來很肥的樣子!明天我們可以做蟹rou粥了!”“你看還有很多母的!還可以做蟹黃米飯,蟹rou炒野菜!我的天,我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張致也異常興奮。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暢想著明天豐盛的餐食,在這美麗的蒼穹之下,開心得像個孩子。就這樣過了幾天,張致和楊若愚野外求生的技能也越來越強了。他們在半山腰的小水洼處修建了一個小水庫,用來儲存洗漱用的淡水,在一種樹葉很柔軟的小樹上采集樹葉,清洗后充當衛生紙。隔一天就拿自己地里的野菜野果去鐵絲網旁換鄰區三個大學生的東西——他們發現每個區域種的菜不同,換著吃很有新鮮感。釣魚技術有了質的飛躍,現在已經可以釣到一人一條能夠吃飽的大魚,有一次多的吃不完還跟鄰區的大學生換了他們在海邊撿的海帶。可惜都最后出了點兒小插曲。到了第八天,因為前一天下雨不好生火,吃了半生飯的兩個人都覺得有些不舒服,張致還好,到中午已經恢復了狀態,楊若愚卻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從早上的惡心難受迅速地發展成上吐下瀉,而且還開始有點兒發燒。在這沒有抽水馬桶和衛生紙的環境中,這個病的危害就格外明顯,楊若愚吐了幾次之后,自己都開始嫌棄自己身上的氣味。張致一個大少爺在這個時候倒是沒有表現出任何厭惡的情緒,也不知道是涵養所致還是真的不嫌棄,只是很擔心地問楊若愚要不要放棄,直接發出求救信號。楊若愚虛弱地搖頭,已經堅持到現在了,放棄真的太可惜了。張致明白楊若愚的意思,也不再勸他,想了一下堅定地說:“那我們再堅持半天,如果你還沒有好轉,我們就發信號——如果有好轉,我們就待下去?!?/br>這時候的楊若愚只想全心全意地依靠他,于是輕輕點頭。張致便不再說什么,積極地幫他清理穢物,換洗衣服,在帳篷旁支了鍋燒了一鍋熱水,然后用水壺裝了拿給他暖胃。這樣一番折騰下來,楊若愚慢慢地止了吐,燒也跟著退了下去,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會兒。醒來時,張致又給他盛了一碗剛煮好的白粥。雨剛下完,到處都濕乎乎的,所以楊若愚只能靠在張致身上,就著他的手一口一口地喝粥。才喝了小半碗,張致就不讓喝了,怕他再不舒服,收拾了餐具之后又給他換了些熱水暖胃。一切收拾妥當之后,張致就消停地坐到他身后讓他靠著,兩只手摟著他,怕他受涼。楊若愚漸漸有了一點兒力氣,舒服地靠在張致懷里,嘆息著開了口:“雖然病了一場,但我此刻卻是非常慶幸自己決定來這里呢!”張致低下頭,在他耳邊低低開口:“為什么?”這低沉的聲音讓楊若愚幾乎心頭一顫,他怕癢地輕輕躲了一下:“因為能夠被你伺候,真是三生有幸??!”張致發現了他的小動作,笑著再次靠近他,親了親他的耳朵:“想說覺得幸福就直說,干嘛非要挖苦我呢?你這小子,當了老師之后毒舌的功力真是成倍見長?!?/br>“且,你怎么知道我是想說覺得幸福?”楊若愚嘴硬地說。張致的手臂緊了緊,給剛剛退了燒的楊若愚帶來了無限溫暖:“因為,這樣服侍著你,我也覺得很幸?!芷婀职??”楊若愚把頭轉到他看不見的角度,靜靜地笑了,沒再說話。張致也就靜靜地抱著他,悠然地望向海邊。其實在這樣的環境里,兩個人每天的洗漱都很簡單,楊若愚還吐了一場——所以兩人身上的味道應該都不太好??墒瞧婀值氖?,他們此刻卻都愛極了彼此身上的氣味,仿佛是沾了蜜一般,甜的令人心醉了。到底是年輕,第二天楊若愚就基本恢復了健康,只是張致不敢再讓他吃海鮮,于是只能很苦逼地吃各種野菜——好在兩個人現在煮野菜的技術也算是突飛猛進了。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雖然兩個人都徹底吃膩了原本很喜歡的螃蟹,也受夠了這種不太衛生的生活環境,但隨著結束日期的臨近,竟都有了一種希望日子再過得慢些的感覺。畢竟,這種天與地之間只剩你我的日子,一輩子怕是不會再有了。甚至于到了最后一天,原本那么不情愿來的大少爺張致甚至對楊若愚說,以后有機會我們再來做類似的體驗吧——當然,最好是報那種提供衛生紙的項目——楊若愚笑得前仰后合。第34章出&柜十天到了,楊若愚和張致終于回到了文明世界,回家后就分別泡在自家浴室里簡直不想出來,后面連著幾天都沒做飯,天天變著法地換各地美食店吃,充分享受了城市文明的便利。然而這荒野求生的烙印還是深深地打在兩個人的心里——比如有一天夜里張致突然大叫著醒來說是下雨了要搬帳篷,一旁的楊若愚聽了也立刻跳了起來……又比如兩個人越來越有默契,有時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要做什么。這天下午,當楊若愚對著電腦思考自己的“教育學”課題下一步該何時實施時,張致突然來了電話。因為一般很少在上班時間接到他的電話,楊若愚有些奇怪地接了起來。“小魚,蔣琛在你那兒嗎?”張致的聲音有點兒急。“沒有啊,怎么了?”楊若愚狐疑地問。張致頓了幾秒鐘:“你沒聽說嗎?”“聽說什么?”“哦,忘了你在放假……可是放假怎么還會這么聲勢浩大?……”張致遲疑地說,似乎在思考什么。“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