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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見了許冰硯,懷里的東西差點兒沒撒了。“冰硯?”蔣琛對他笑笑,心里諷刺道,終于知道我宿舍在哪兒了有進步啊。“阿琛,我們談談?!痹S冰硯上前一步,拉近兩人的距離,低聲道。蔣琛卻不著痕跡地后退了一步,仍微笑著,就像是真的好奇似的問:“談什么???”“談我們的事……”許冰硯堅持道。“我們?”蔣琛開始頭疼,“我們還有什么需要談的???”許冰硯遲疑著不肯說話。又來了,蔣琛嘆口氣,又開口道:“我們的事兒,之前不都談好了嗎?……我宿舍還有同學,就不請你上去坐了哈,你看我這些東西拿著也挺累的,先上去了哈!”說著,抬了抬懷里的資料,就要轉身……誰知許冰硯竟然一把抱過了那些東西,動作急了點兒,差點兒絆了蔣琛一下。“我幫你拿上去?!痹S冰硯望著蔣琛瞪圓的眼睛說。“不用了!同學看見像什么話?”蔣琛伸手試圖拿回那些資料,語氣雖然仍然和善,卻開始有一種不容拒絕的意味了。然而許冰硯不為所動,側身躲過了蔣琛的手,緩緩吐出幾個字:“跟我談談吧……求你了……”這下蔣琛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求?!許冰硯在求他?!蔣琛差點兒就掐自己大腿看是不是在做夢了——這什么情況啊這是?“我的車就在那邊,我先幫你把材料送上去,然后我們去找個能說話的地方,行嗎?”許冰硯接著說。又是請求的語氣,蔣琛立刻懵B,稀里糊涂地就領著他回了宿舍——幸好室友還都沒回來——然后又稀里糊涂地跟著他下了樓,坐到了副駕上……“冰硯啊,你到底要談什么???”蔣琛打著飽嗝,忍無可忍地問道。他們來這家茶餐廳已經坐了快一個小時,他點的咖啡、蛋糕和水果沙拉都已經吃光,許冰硯還是專注地摩挲著自己那杯早已涼透了的紅茶,一言不發。“……我……”許冰硯像是被他逼得下定了決心,終于開口道,“你,不能再搬回來嗎?”蔣琛歪著頭看他,溫和道:“我不是已經給你找了保姆了嗎?當時你用著也說挺滿意的啊,怎么了?又覺得不合適?”許冰硯搖搖頭。“……那是虞錚還沒有獲得住進你家的權利?”蔣琛猜測到。“虞錚只是我表弟,不可能有別的?!边@次許冰硯迅速地回答道。“哦……”蔣琛大概明白了問題所在——人不合適,欲求不滿嘛……“要不我幫你物色個好的?真心付出的怕是沒那么好找,暖個床的……”“阿??!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許冰硯打斷了他,語氣有些硬了。蔣琛閉了嘴,乖乖看著他,好像在說,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許冰硯又使了使勁兒,終于緩緩開口:“阿琛,我想清楚了……我不習慣的,不是你的服侍,你的關心……只是,你?!?/br>“我?我什么?”蔣琛一時沒聽懂。“你……”許冰硯解釋說,“我不習慣,沒有你的,日子?!?/br>……一百只烏鴉烏央烏央地飛過……納尼?!蔣琛覺得自己腦子有點兒不夠用,這是……在表、白,嗎?!不對不對!“習慣”!注意人家用詞,人家說的是:習!慣!蔣琛終于慢慢撿回了理智,恢復正常表情,活動著似遭了雷劈的面部肌rou說:“沒事,慢慢就習慣了?!?/br>這下換許冰硯似遭雷劈。“習慣而已嘛!”蔣琛循循善誘地解釋道,“這么多年的習慣,確實不好改,雖然保姆能跟我做出一樣的飯,助理能照顧你照顧得跟我一樣事無巨細,但最起碼他們的長相啊聲音啊什么的不可能跟我一樣,有個適應期是很正常的。但是,”蔣琛抱起胳膊,鄭重道,“只要單純是個習慣問題,就不是什么原則性問題,時間一長,自然就好了?!?/br>“我不是……”許冰硯欲言又止。“我知道,”蔣琛依然笑著,就好像在跟一個小朋友解釋為什么不能帶他去公園,“我跟你耗了這么多年,做牛做馬死皮賴臉的,現在突然離開,你很難接受,這樣的局面很容易給你造成一個非我不可的錯覺,但這真的只是錯覺——時間會告訴你真相的。真的,至于我為什么這么篤定——想想你這八年對我的態度就知道了?!?/br>蔣琛摸摸臉,擋住臉上快要掩飾不住的悲傷,繼續說:“當然,這是我的錯,要不是我招惹了你這么多年,也不會讓你這段時間這么不舒服……你要是想指責我,我也無話可說,想要賠償,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希望你看在我照顧你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就不要計較了吧!”蔣琛覺得自己不能再說下去了,再說恐怕情緒要崩,準備招手叫服務生結賬,手卻被許冰硯按住了——他的手依然是那么涼——在這已經近乎炎熱的五月里——涼得讓蔣琛心驚。“別走……”許冰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喑啞,“阿琛……我愛你……”作者有話要說:上榜啦!手機分頻紅字,特此記錄!加油!第15章介紹當晚蔣琛喝得醉醺醺跑到楊若愚家砸門的時候,主人正捧著一本關于寵物飼養的書看得直樂呵。聽到砸門聲,被打斷雅興的楊老師給小醉鬼開了門,把人迎進了屋,眼瞅著他輕車熟路地往自己沙發上一趴,不禁翻了個白眼:“怎么了?又被許冰硯虐了?”“……老師……我渴……”蔣琛大著舌頭,所答非所問。楊若愚認命地給他倒了蜂蜜水來,服侍小師弟喝下,又豎起耳朵,準備聽他傾訴:“說吧,他又找你說什么了?”蔣琛一臉生無可戀,望天道:“他說……他愛我……”“???!”楊若愚也愣了,一向以智商夠高自負的他突然覺得腦子有點兒不夠用。“我原本以為……這些年愛了一個不愛我的人,這真是天下最悲慘的事了……”蔣琛掙扎著坐起來,艱難敘述,“沒想到,他許冰硯,根本不懂什么是愛……”他睜大眼睛靠近楊若愚,像是怕他聽不懂似的,大聲說道:“他說他愛我!愛我!他媽的這些年他對我召之即來揮之則去,現在說他是愛我的!我愛你!明明是這世間最動人的句子不是嗎?!可是為什么我悲慘到連聽到這樣的表白,也覺得像是在狠狠扇我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