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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以前不覺得,今年怎么這么凄涼??!”“你還在羊城?”楊若愚驚訝地問,他以為家人都在北京,張致過年一定會回北京的。“不然呢?”張致吃吃地笑,“還是你希望我去你那兒?那我現在訂機票!”楊若愚理都沒理他的渾話,繼續問:“怎么沒回北京過年?”“沒意思,”張致意興闌珊地說,“你什么時候看見我跟他們一起過年了?”楊若愚想起,幾年前他倆在一起時,張致確實從沒跟家人一起過年,那時他以為張致是想陪著自己……其實他也感覺到了,張致跟家里人關系似乎不太好,跟mama和兩個哥哥幾乎不怎么聯系,對爺爺和爸爸也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態度。只是,沒想到竟壞到連年都不曾一起過的程度……也許當初,不僅張致沒有認真地了解過他,他自己也不曾徹底了解這個枕邊人吧……短暫的沉默,張致在那邊問:“你什么時候回來???”“還沒定呢,”楊若愚回答,接著鬼使神差地又加了一句,“應該快了,要回去備課呢!”張致明顯開心多了的聲音立刻響起:“真的嗎?那你訂好了票跟我說,我機場接你去!”掛了電話,楊若愚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絢爛的煙花,輕咬著嘴唇,靜立了許久。楊若愚訂了正月初五的機票回羊城,他在家鄉機場給張致打電話時,向電話那頭十分驚喜的那個人強調說自己下學期有門新開課,要準備的東西很多,也不知道對方聽進去了多少。張總這又是送又是接的,楊若愚便不太好意思再給人家擺臉色,對后來幾乎每次來都掐著飯點兒,甚至要拎上幾種菜的蹭飯男也只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于是,開學之前,張致童鞋去楊老師家蹭飯的頻率幾乎可以用“經?!眮硇稳?。這段時間楊若愚家的廚房利用率極高,當然并不只有張致一個客人——自從那次在甜品店互訴了衷腸,楊若愚和蔣琛的來往就更加頻繁起來——當然是純友情層面的——兩人經常一起打球,一起打邊爐,甚至蔣琛有時候下載了部新電影也拎著啤酒跑來楊老師家看。楊若愚當然知道蔣琛是剛失戀急于找地方消磨時間,但多了個這么可愛的小師弟作伴,他也求之不得。當然了,由于蔣琛每次來之前都會打電話確認,楊若愚從來沒有讓兩個客人同時出現在家里過——他可沒打算把張致介紹給自己的朋友。南方的寒假是很短的,還沒到正月十五,楊若愚和蔣琛就開學了。蔣琛在楊若愚的引薦下又潛入了另一個留學生課堂,跟楊若愚一樣過回了羊城香山兩邊跑的日子,好處是兩人在香山上課的時間差不多,所以又經常約了帶著裝備去占香山校區的羽毛球場。慢慢地張致也感覺到楊若愚似乎比以前更找不著人,探索了幾次之后,這天接楊老師指示,讓他晚上下了課去教學樓門口等他,指示原文中還提到,如果到早了,直接去教室等他也行,反正是公選課,人很多,不會有人注意。這是一堂面向南校區大三大四本科生開的公選課,叫。這種課本來是給低年級沒修滿學分的學生查缺補漏用的,一般沒多少人選,但由于楊若愚名聲在外——本科生們對他顏值的關注多于他的學術能力——幾乎堂堂爆滿,旁聽的比選課的都多。張致到得早,成功地在教室后排占到了一個座位,同時為教室里幾乎清一色的娘子軍深深扼腕。還沒等到楊老師來,張總就已經被鄰座一個開朗的女生搭了訕:“老師,您是督導吧?過來查課的?”督導是神馬?一頭問號的張致自然不會被一個小姑娘看出端倪,只微微一笑不說話。那姑娘以為得到了肯定答案,急吼吼地開了腔:“楊老師的課實在太精彩了,我們都特別喜歡,上課也可規范了,光看有多少人旁聽就知道了,您都不用查!”原來是小魚的忠實粉絲……張致一臉黑線地想到,年輕男老師在高校里簡直就是紅顏禍水,何況還是長得這么好看的!想想就知道有多少人惦記!他要是不抓緊點兒,搞不好要被別人捷足先登了!好在我們還有點兒感情基礎……憶起當年的張致當然也馬上記起,他們的過去只能讓楊若愚更討厭他,不由地深深嘆了口氣。這時楊若愚走了進來。張致不是自己看的,而是靠女生們中間突然迸發出的議論聲、笑聲甚至稀稀拉拉的掌聲辨認出來的——楊若愚就這樣像個明星一樣被迎進了教室,也像個明星一樣,對這些禮遇熟視無睹,十分淡然地走向了他的講臺。張致抬起頭,像那些小女生一樣,目送著楊老師從門口走到講臺,再追隨著他的動作,眺望著他打開多媒體,放下投影幕布,打開電腦,插上U盤,打開自己的課件……這些再平常不過的小動作,在此時的張致眼中,卻是那么的不普通。張致第一次切實地感受到,他的小魚,現在是一所國內知名學府的教師,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在他自己的領域里,他有著獨當一面的能力,而且極受歡迎,甚至可以說,是極受青睞和追捧的。張致又不免想到,幾年前,還沒有跟他在一起的楊若愚,就已經是這樣一個活在眾人青睞目光中的明星,他是那么光芒四射,那么驕傲——這才是本來的他。至于那個跟他在一起之后的,那個卑微的、討好的、小心翼翼的他才是不真實的……而他張致,卻是造成這可悲變化的罪魁禍首!上課鈴響過,楊老師溫文爾雅的聲音也準時在教室中響起,這堂課就這樣在女生們的傻笑造成的歡樂氣氛中開始了,而置身其中的張致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緩解自己心中異樣的感覺。兩個小時后,楊若愚走出教學樓,找到了靠在車旁抽煙的張致。“怎么這么早來?”楊若愚打趣道,“終于發現自己的漢語水平需要補一補了?”“你看見我了?”張致驚訝道,他以為自己夠低調的了——他刻意忽略了楊若愚的問題,不想告訴他,他那個隨意的提議勾起了自己嚴重的興趣,于是特意推了一個會跑來聽課的。楊若愚聳聳肩:“其實站在講臺上,下面什么都看得很清楚的,學生時代那些偷偷吃東西的行為真的很傻,老師不管,多半不是看不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br>張致嘆服地點頭,然后鄭重開口:“小魚,你的課很精彩。我一個門外漢都聽入迷了。那個,現在可有自豪感了,我們的漢字比那些拼音文字有文化太多了!”楊若愚由衷地笑了:“謝謝你的夸獎,不過這門課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