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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知道他是你表弟,我都倒貼八年了還什么都不是,他要是幾個月就能不只是表弟,我就不應該放棄,而應該自殺了。“那是怎么回事?”冰山皺著眉問。蔣琛頭痛扶額,咽下一句“我不是也跟你說了嘛”,耐心道:“沒什么事,就是太累了,撐不下去了?!?/br>見許冰硯仍然一副拒絕接受的樣子,蔣琛嘆了口氣,苦笑道:“冰硯啊,八年了,抗戰都結束了,既然你還是不能接受我,我就放過你,也放過我自己,不是很好嗎?”說這話的蔣琛覺得自己頗有一份循循善誘的氣質,說不定他也可以追隨楊老師的腳步去哪兒讀個博爭取留校。許冰硯的目光因著這句話都快射出冰刀了,半晌又沒說話。蔣琛無奈地聳了聳肩,決定最后一次自說自話:“那我,就先走了哈!”說著,瞥到他似乎泛著些小紅點的頸子,又忍不住補了一句:“以后少喝點兒,明知道喝酒過敏,趕緊學會躲酒吧!”說完這句話差點兒扇自己一巴掌的蔣琛對著自己哼了一聲,轉身快步走了。轉身太快的他沒有看到——許冰硯微微張了張嘴,像是想要說什么的樣子,但最終只是看著他離開。這幾天楊若愚倒是挺開心的。雖然他自己也不相信張致會被他罵跑,畢竟這幾次見面,他望向自己的目光里開始有一種獵犬狩獵時的精光——想當年他追自己時可是用盡了渾身解數,有著誓將牢底坐穿的精神——楊若愚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又跟十年前一樣激起了他的征服欲,那時純得像張白紙的自己在他眼里可能是只肥美的小白兔,可是現在……楊若愚仔細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欲哭無淚地自問,應該已經不像了吧?!但畢竟好幾天了,張致都沒再來惡心他,楊若愚也只能得過且過了。另外,十一月的第一周到了,他的上學段課一門門地結了課,雖然收了不少論文,但這意味著他后面半個學期,只有香山校區的留學生課和一門下學段的公選課了。對于這個安排,楊若愚之前還覺得有些麻煩,因為他幾乎等于要把家整個搬到香山的宿舍去。而現在他卻為這個安排由衷地高興——天高皇帝遠,某人渣總不可能經常長途跋涉過來煩自己了吧!這樣打著如意算盤的小楊老師覺得前途一片光明,坐在辦公室一邊哼著歌一邊批改如山的論文,害得同辦公室的老師們以為他被本科生胡說八道的期末論文逼瘋了。被楊若愚避之如蛇蝎的“皇帝”張致童鞋其實是最近比較忙,沒空繼續折磨他的小前男友。此時的他坐在羊城高新區最漂亮的寫字樓高層,在采光良好、裝潢高檔的獨立辦公室中給各地的省區經理開視頻會議,那不怒自威的樣子,還真有一股帝王般的氣勢。工作狀態下的張致是極富魅力的——這也是楊若愚當時為之心動的主要原因。本來這家公司的銷售體系是銷售總監——大區經理——省區經理——基層銷售,張致來了不久,就開始大刀闊斧地改革這一冗繁的體系,經過近一年的運作,終于基本撤銷了大區經理這個職位,完成了平穩過渡——而現在,他正在為避免此事引起不良后果而做最后的善后工作。在把之前許的好處落到實處后,張致添油加醋地幫各位省區經理展望了一下公司銷售系統的美好未來,委婉地鼓舞了一下士氣,在一片歡天喜地的氣氛下結束了這次視頻會議。省區經理們是他這次組織機構改革的關鍵,當初為了爭取他們頗費了一番功夫,現在用完了,自然要好好安撫。敲門聲響起,事先約好的兩個產品部經理進來匯報工作,張致掛上從容的微笑,耐心地聽取匯報,適時地給出建議或意見。到最后,他否定了那個比較年輕的經理關于加快進度的提議:“我覺得還不到時候,風險比較大,等一段時間再說吧?!闭f著還拍了拍年輕經理的胳膊,追了一句,“但這個想法很不錯?!?/br>這樣平和、委婉的拒絕,令下屬心悅誠服,沒有半句怨言地回去繼續賣命了。待兩個下屬出得門去,張致臉上的笑很快消失,已經高效地回到他手頭的工作了。張致在經營管理方面是很有些天賦的,這點他自己也很清楚,所以一直利用自己的優勢,把事業經營得風生水起。別的不說,到他三十五歲的這一年,羊城每次召開青年企業家的會議,都一定要請了他去的。從這個角度上說,張致確實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社會精英——盡管他在情感領域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算起來,楊若愚自然不可能是被張致傷害的唯一一個人,但基本上可以算是傷得最深的了。我們的社會精英年輕時自然是個青年才俊,從紐約大學商學院畢業后,得了老爹一百萬人民幣作為畢業禮物,用這百萬創業基金建立了洪云數碼并在幾年內將其發展壯大,之后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數碼業的發展遇到了瓶頸期,“看著再沒啥搞頭”,果斷賣了一個億,再帶著銷售渠道和運轉資金,入股了珠三角這個有技術缺資源的朝陽企業,解了企業的燃眉之急不說,還發揮他的強大管理運作能力,幫助這個企業再發展壯大……總而言之,活脫脫就是一個青年企業家的輝煌大事記。至于感情方面,張致從小就愛男人,在國內讀高中時就開始禍害祖國的花朵,到了美國后更加變本加厲。因為那深邃的五官和高挑的身材,再加上溫柔多情的性子,張致在華人gay圈特別吃得開,基本上都是被別人追求,他只需高傲地瞥上一眼,然后決定是或不是就可以了。四年的荒唐放縱后,回國創業的張致曾一度沉迷于事業,沒什么精力游戲花叢,偶爾的艷遇也只是接受一下在酒吧里對他發出熱情邀請的男孩兒們。在這樣的背景下,他遇到了楊若愚。剛滿十八歲的楊若愚跟以往那些搶著往他床上躺的,或熱情,或妖艷的男孩兒實在太不同,一個不小心,就像一股清流,滋潤了張致幾近干涸的心靈。其實楊若愚并不算太青澀。從小生活在沿海城市,父母又是雙職工的他,即使只是一個剛上大二的學生,卻也能打扮得整潔得體,禮貌大方地待人接物。尤其作為一個名校的大學生,又是獎學金獲得者又是外聯部長,外貌過人運動也不差,楊若愚的目光里總閃爍著一股強烈的意氣風發,一份因世界的善待而未經污染的——干凈。是的,他太干凈,干凈得像一張白紙,單純得像一只小白兔,而這些,正是張致被他深深吸引的原因。感情上的楊若愚,更是一張一塵不染的白紙。十八歲的他甚至連自己的性向也沒有完全確定。誠然,他知道自己大概跟別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