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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了,便不會這么想了?!鼻逶桨阉惺者M自己的乾坤袋。 “……總不見得是初云仙府的府君齊淵吧?” 清越點了點頭,拉開了門,站在門口不動。 謝小白扔了把雨傘給清越,“把他有多遠打發多遠,我怕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上去送人頭?!?/br> “師父,人已經來了?!鼻逶秸Z氣沉痛。 話落,一陣強烈的氣旋沖破了竹門,謝小白煉制的竹屋轟然倒塌,瓢潑大雨讓謝小白猝不及防淋得透心涼。 “謝大姑娘,百年未見,近來可好?” 謝小白抬頭,便見齊淵在雨中依舊人模狗樣地扇著他那把紙扇。 齊淵也在打量謝小白:他這個前未婚妻……看起來和以前很不一樣。 第101章 我的修為還能搶救 齊淵在見到謝云香的那一剎那,深埋在記憶深處的那些不愉快,再次復蘇。 那時候,他還不過是一個被人嘲笑的廢物,無論自己做什么,高高在上的謝云香都對他不屑一顧。 謝云香更是在聽說他的父母死于獸潮之后,與卑微無助的他解除了婚約。 而現在,他面前的這個謝云香,眉眼間既沒有倨傲,也沒有被生活磨礪出來的圓滑世故,反而有著跳脫出五行的灑脫。 她就像一個看客,笑看世人紛爭。 這不像是筑基期修士的眼界格局。 齊淵靈光乍現:謝云香莫不是被奪舍了? 這就對了,謝云香雖出身煉丹世家,但資質平庸,怎么可能有煉制天品靈膳之能。 齊淵這般想著,便放出磅礴的神識,碾向謝小白的識海。 謝小白只覺得自己腦子“轟”地一聲炸了,尖銳的疼痛蔓延至全身。 “師父!”清越慌慌張張地去扶謝小白。 謝小白借著力,半躬著身子,疼得嘶牙咧嘴,抬眼瞪了回去:“府君的問好方式委實特別了些?!?/br> 清越凝出一簇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齊淵面門。 火焰在進入齊淵一丈距離的范圍內,便消散得無影無蹤。 謝小白識海的神識已褪去,她按住清越的手,道:“清越,我無事,不要輕舉妄動?!?/br> “你竟真是謝云香!”齊淵驚訝道。 若真是大能奪舍了謝云香,謝云香的識海不可能這么脆弱。 那謝云香到底經歷了什么,怎會心性大變、判若兩人? “我不是謝云香,難不成還能是張云香李云香?”謝小白的手縮在袖管里,暗中捏碎傳訊符,“我聽徒兒說,府君很好奇我是如何煉制靈膳的。既然如此,府君不妨留下,看我煉制靈膳全過程,順便嘗嘗我的手藝?!?/br> “我再叫上些朋友,咱們一道陪府君盡盡興?!闭f罷,謝小白又捏碎了幾張傳訊符。 謝小白這些年不是沒有想過辦法進階,奈何這具身體資質太差,就是靠著堆資源也堆不上去。 既然她難以晉階,自然要努力尋一些自保的手段,寫作“自保的手段”,讀作“抱大腿”。 她一努力推銷自己的靈膳,不少高階修士都慕名而來,只要嘗過她靈膳的大佬,再也不想忍受靈丹靈藥的味道,紛紛成了回頭客。 齊淵搖著折扇,向前跨了一步,縮地成寸,瞬間來到謝小白身邊,“若我說不呢?” 他反手執扇,想用扇柄挑起謝小白的下巴,眼中已流露出不喜。 謝小白立刻九十度彎腰,躲過了他的扇子,拱手作揖:“那云香——恭送府君?!?/br> 齊淵低頭看著謝小白的后腦勺,沒有說話。 謝小白在心里面一邊罵,一邊僵在那兒不敢動,直到天際劃過一道流光,一名劍修踏劍而來。 齊淵頷首道:“白掌門?!?/br> 上清派白掌門一看眼前的陣仗,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站到謝小白身側,向齊淵打招呼,“府君?!?/br> 謝小白暗中松了一口氣,緩緩起身,放松她身上僵硬的肌rou。 白掌門一揮手,便將謝小白的竹屋復原。 白掌門的到來,就像是一個開關一樣,謝小白邀請的大佬們紛紛趕來。 他們見到齊淵先是面色一滯,然后紛紛站到謝小白的身后,給她撐場面。 小竹屋重新承擔起遮風避雨的職責。 竹屋內,一眾高階修士熟稔地或坐或站,姿態輕松;竹屋外,大雨滂沱,獨立齊淵一人。 眾人立場,涇渭分明。 齊淵看著謝小白身后一眾元嬰修士和金丹修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里面的人放出去任何一個,那都能讓九洲界震上一震,而現在他們一齊出現在小竹屋里,只是為了給一個筑基期修士撐腰? 這謝云香給他們吃的只怕不是靈膳,而是迷魂湯。 一位金丹修士冒雨走了出來,笑道:“府君還站在外頭作甚,快快進來,同咱們一道嘗嘗謝小友的手藝,包您吃了一次就忘不了!” 齊淵瞇起眼睛,視線落在這位金丹修士身上:“蘇家主前陣子不還跟本座提起,不屑與上清派之人為伍么?怎么一轉頭,便同白掌門成了能把酒言歡的朋友了?” 齊淵這話一出,蘇家主沒法接。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還是白掌門出來打了圓場:“前陣子,蘇家主的愛女誤闖我上清派禁地,被我派弟子當成西洲jian細扣下,這才與蘇家鬧了些不愉快。如今誤會解開,兩家自然便重歸于好?!?/br> 謝小白聽到“蘇”這個姓,眼皮一跳:任務世界的時間線已經發展了八年,蘇林娜一直都沒到清越面前刷存在感,她還以為蘇玲娜在陰溝里翻了船,一上來就“死”了呢。 “原來如此?!饼R淵點點頭,并不跨入小竹屋,“本座忽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情未辦,今日便不同諸位一道用膳了,祝諸位玩得盡興?!?/br> 齊淵走后,謝小白做了一頓豐盛的晚膳招待高階修士們。 待散席后,謝小白仍待在廚房,用飯團捏了一個小人,小人手中還捏著一把白蘿卜雕出來的折扇。 “師父,您還沒吃飽?” 謝小白一手掰掉飯團小人的腦袋,“不,我在泄憤!” 齊淵剛才有一瞬間是起了殺意的。 對他來說,殺她,就和捏死一只螞蟻沒有區別。 而螞蟻,沒有權利決定自己的生死。 謝小白一口吞掉飯團,“總有一天,我要打爆齊淵的狗頭!” 她嚼了幾下,停下咀嚼,表情有些微妙。 “清越,我把這個飯團做得太好吃了?!?/br> 清越不解,“這樣不好嗎?” “不好?!敝x小白氣鼓鼓地說道,“‘齊淵’飯團不配這么好吃?!?/br> 清越:“……” 謝小白嫌棄地放下飯團,道:“既然你來了,那為師便把正經事同你說了罷?!?/br>